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软软的,像一片羽毛从心上拂过,季屿川手指又捏了捏他耳垂,理直气壮:“我就解解馋。”
“......”
然后他就又被季屿川偷袭了,alpha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许遥脸更红了:“我都说了不能。”
“那你闻我的信息素都闻够了,也得考虑下我的感受吧。”
“又不是我非要闻的,你自己放出来,关我什么事。”
这样的许遥倒是有点过去的影子,季屿川咬咬他唇瓣,惩罚,许遥被吻的大气不敢出,他慌乱地抓住季屿川衣角,处在一种想回应,应该回应,但又不知怎么回应的状态。
“好了......”感觉季屿川亲了他好久了,许遥弱弱开口求他停下。
季屿川终归也没太狠地欺负他,虽然吻的这一小会根本不够他解馋,但以后还有时间。
他手指摩挲着许遥泛红的下唇:“许遥,你不是让我告诉你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吗,就是这种关系。”
“?什么,是恋人吗。”
季屿川想了想,笑:“我觉得是。你看,我吻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熟悉?”
许遥确实有感觉到熟悉,但一直以为是因为他被季屿川圈养,两个人关系不完全正当,肯定有亲过做过,可季屿川说他们以前是恋人,完全颠覆了许遥的认知。
“这样吗?”
“还有,你耳垂特别敏感,你也忘了吧。”
许遥点点头。
季屿川手上力度微微加大,眸间暗了下去:“遥遥,看来我可以试试在明天见医生前帮你找回点这方面的记忆了。”
“啊?”
季屿川附耳,又在他耳垂上舔着:“你想不想知道,除了这里,你还有哪里敏感?”
许遥心里是不想且羞涩的,但架不住季屿川欺负他,浑身酥软,也有身体内部隐隐冒出的快感让他无法拒绝,他嘤咛着,alpha的手挑开他睡衣下摆,一点点滑进去。
皮肤相触间,许遥颤了颤,快感随着季屿川的动作在愈发汹涌,当季屿川的手碰到他胸口,那一瞬敏感的观感中更带着熟悉,总觉得很久以前也曾被这样逗弄过。
无法自制地享受、沉沦,许遥大喘着气,眼尾勾起一抹诱人的红,竟被欺负出了眼泪,朦胧在那一双清澈眼瞳里,他呜咽着:“你,你别弄了......”
季屿川最后在那捏了捏,把那一片娇嫩肌肤捏出好几道红印,才收了手,喑哑的声音里明显还透着不餍足:“算了,今天先放过你。”
他禁欲两年,许遥又说也喜欢他,他岂会那么轻易果腹。
他捧起许遥的脸欣赏他此时的羞态,还没真怎么欺负人,只是亲亲摸摸,omega一张脸都红透了,呼吸也没平复,兀自喘息。
季屿川把他拢进怀中,吻着他的发和前额。
这个吻很温柔,许遥没有再躲。
不过也确实是困了,他躺在季屿川怀里,眼皮渐沉。
季屿川起身关了灯,睡前又去啄了啄他嘴唇,把他抱的更紧。
“遥遥,明天都想起来了也要继续喜欢我。”
*
许是有了前一晚的暧昧冲击了注意力,到季屿川带他见医生前,许遥都没有昨晚紧张了。
季屿川没有陪他一起和医生谈话,而是在门口守着。
心里也不是一点紧张都没有,万一许遥想起来了就不喜欢自己了呢,昨晚那一点温情若真只是昙花一现......
不过至少有那么一刻许遥是喜欢自己的,这就够了。
他推了一天的工作只一心在医院等许遥的情况,助手中间要给他送饭也被他拒绝了,终于等到医生出来。
他忙起身迎上去:“现在他的情况如何?”
医生说道:“季先生,您之前的判断没有失误,我们经过仔细的检查,断定许先生确实受到过催眠,不过他的意识也在动摇,我们认为有一定几率恢复,可以试试将他从催眠状态下唤醒,
现在许先生已经是进入再次催眠的状态了,我们也问了他关于您的记忆,在非清醒时,他脑子里所留下的都是不好的那一面,就是需要问问您,如果要唤醒他,是要将他的记忆全部翻新,还是只让他正常恢复?”
季屿川微愣,医生便解释的更直白:“之前您这边叙述过和许先生的过往,虽然他不好的记忆里有误,可也有确实发生过的事情,这一部分还需要留在许先生头脑中吗?如果都不需要了,我们可以帮您重新为他植入新的记忆,那么等他再次醒来,基本就是一个崭新的人,他不会再恨您,您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会更大。”
季屿川听懂了,意思就是自己也可以借着这次催眠让许遥把过去对自己的恨都消弭,让他彻底接受自己。
是个诱惑力非常大的提议。
但......
季屿川没有过多纠结,摇头:“不需要这么折腾,原原本本地让他把错的忘掉就好,至于其他......谁也没资格去动他的记忆,他醒后是继续恨我抑或怎样,我都可以接受。我选择用催眠的方式反击,不是想改造他,而是想把他应有的记忆还给他。”
“我知道了。”他的意思很明确,医生自然也会尊重,“那您再等等,这个时间可能会有点久。”
季屿川无所谓,再久的日子他都等过。
*
许遥感觉自己又做了个漫长的梦,最后醒来时,人都是恍惚的。
他在一个不算大的房间里,还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是一个白大褂男人,和两年前的那一幕过分相似。
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季随了。
过去二十六年直至进入这间屋子前一秒的记忆翻山蹈海般灌了回来。
他忍不住喃喃道:“季屿川......”
那男人回答:“季先生还在外面等您。”
许遥慢慢站起来,推开房门。
季屿川在和他对视上时就一眼看出许遥变了。
他看着自己的眼底不再是纯粹的恨,反而比自己想的平静,更有些说不清的复杂。
许遥却更多是尴尬,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竟还给季屿川表白了,还被这人欺负了就......
难以直视他。
季屿川走到他跟前,想拉他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许遥,我们回去?”
“嗯。”
还好,许遥还愿意跟他走,季屿川勇敢了些,他拉住许遥手指不放。
许遥瞪他,但又甩不开,只小声说:“我饿了。”
季屿川BaN便带他去吃他爱吃的大餐,算是庆祝。
“许遥,季随都让你怎么报复我的?”席间,季屿川问了自己很关心的一个问题。
许遥没想到这人不先跟自己说那些不正经的,在这事上他不想和季随一伙,也算是和季屿川在一个战线了,便也正色道:“他让我骗你钱,我觉得是想等你继承家产把钱给我,我再背叛你,回到他身边,这样钱就都是他的了,不过他应该除了我还在你身边有其他内线,他肯定有办法让你父母也放弃你。”
“是有,不过都被我查出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季屿川云淡风轻:“之前就想着等你的问题解决,这网就可以收了。你放心,不会让你再牵扯进来,这本来就只是我们俩的事,与你无关。”
许遥冷哼:“是啊,我多倒霉。”
“但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你,许遥,我说过,如果在这段时间你真的想害我,确实是可以得手的,因为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防备,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开始。”季屿川抬眸望他,目光灼灼。
许遥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他低垂着眉眼,小口吞咽着食物,含糊道:“我之前,想看你书房那个上锁的抽屉,我想找找有没有你做生意的漏洞来着。”
“好啊,回去让你看。”
许遥一怔:“你就真不怕我现在是在骗你,你一给我看了我马上就反水呢?”
季屿川笑了:“不会的,因为你看了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说的许遥都好奇了,催他赶紧吃完饭回家。
一到家就催季屿川拿钥匙给他,季屿川也很耐心,他去找了钥匙给许遥,许遥跑过去打开抽屉,才知道季屿川说的不会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里面没有他想的商业机密,只有本子和很多张画和信封。
许遥当场怔住。
他颤着手把它们全拿出来。
本子有密码,但他试了自己的生日,密码没有变,依旧成功打开了。
是季屿川写的日记,从他年少到现在。
画的也是自己,信封里更是情书。
那些曾被自己烧毁过的,他又重新画下来,写下来了。
Hela 许遥翻完,猛然发现自己此时不再像第一次看到它们时那么生气、排斥。
酸意和滞涩几乎膨胀整个心房,只有一个冲动是想问季屿川是不是真疯了。
又有些傻,可笑的同时又免不了心疼。
转身却见季屿川就在门口。
许遥呼吸一滞,季屿川手里拿着一封从未开过的情书递过去:“其实当年还有一封没有被你烧掉,我把它藏在了书包里,现在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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