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栽满了一整个坟墓的红玫瑰>第13章 暂时放过

  当江然醒来时,应入眼帘的就是饶有兴趣看着自己的岑岩哲,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拍了岑岩哲一下。“对不起.“江然住后缩了缩,但岑宕哲并没有生气反倒安慰他“别害怕,伤害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利益。”

  江然用力点点头,小声说道:“如果可以您能出去一下吗,我想一个人待会!”

  “恐怕不太行,而且…”岑岩哲故作神秘"你这一个星期都要和我待在一起了~”见江然开心不起来,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箱子“还有他。”

  江然立马拖着憔悴的身体下床走过去打开箱子,随后脸色铁青摔在地上,一脸恐慌。箱子里装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的脖子上是江然带了一年的颈环。

  “啊——!"江然放声尖叫,被岑岩哲捂住了嘴“闭嘴,江总不喜欢吵闹,你会被打的。”小孩愣住了,乖乖听着岑岩哲说下去“如果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江然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过他的脸颊流到岑岩哲的手心与手背上,岑岩哲很无奈,但还是过了一会儿才放开江然。

  毕竟江然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让岑岩哲想到了自己悲惨的人生,有了差点灭绝的同情心。回忆这不堪的过往,他才想起来他已经被江克控制,驯服有十年了。

  岑岩哲不得不承以自己又想妈妈了,想回到那个还有余温的怀抱,回到那个或许有爱的家里,无忧无虑地与自己的哥哥拌嘴。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这让还处在悲伤恐惧的江然流着眼泪爬来安慰他“我...我知道我们...应..应该一时半...会…走不了了...但是…但是...别放弃啊..别放弃…”

  岑岩哲被逗笑了,他觉得自己刚刚像个傻子一样,还要一个小屁孩来安慰,瞬间有点丢人,冷静下来后抱起了江然。

  “你还是先别说话了,像个结巴。伤这么重就别爬来爬去了,睡觉去。”

  江然没有再说话,抱着岑岩哲的脖子,此时的岑岩哲在想如何不想其他的与这个小孩度过一个星期。

  又过了一天,距离开学又近了一天,但江屿依旧被困在窄小的房间中喘不过气,闷得慌。而且除了音纷竺这个冤大头,已经没有人知晓他在住院,手机不停振动,是顾寻告知江屿马上开学的消息源源不断。

  “老板,着急回去找男朋友啊?”音纷竺翘着二郎腿吃着谢恒送给江屿的水果,马上就要吃空了。

  江屿瞪了一眼她“别吃了。”

  “干什么,我又没吃你贡品,急了是吧?”音纷竺指着江屿,吃下了最后一瓣桔子,江屿“呸”了一声,翻了个身“毒死你得了。”

  “死了你就没线索了呢””音纷竺又来恶心江屿了,又掐着嗓子说话,再带着妖饶的动作成功被江屿赶了出去。

  临走前的音纷竺含泪拿走了一串葡萄又被江屿骂了一句“吃死你算了。”

  随后又想了想“音纷竺,带碗面给我,不然你就死外面吧!”

  “江总你好无情你怎么能让人家死呢~”音纷竺又探了颗头进来假哭。

  “滚。”江屿用被蒙住了头不再出声,音纷竺自讨无趣“你爸死了!”

  “真的?”江屿立马精神,一脸期待看着坏笑的音纷竺“什么时候办葬礼?”在她眼里,江屿已经准备好负伤去参加那颠倒黑白的葬礼了,莫名有点好笑“骗你的~”

  音纷竺跑了,江屿骂了一句又躺下了,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想象江克葬礼时的画面了,但沈庭每次都提醒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看来成真了。

  他多么希望江克快点死去,落到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是最好不过的了。

  今年是2015年,冬天,江屿在七年前的今天和自己的母亲吃了最后一顿饭,夜晚八点,母亲宣布死亡,尸体不知所踪。直到上个月才找到埋葬的地点,是江家的庄园。音纷竺说她在里面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性名。

  其中就有江屿同父异母的姐姐江灵。对外明是被侵犯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跳楼身亡,事实当然不是如此。

  江灵肯定是冤死的,但只要江克在,一切的真相就会被永远埋没。这个对他而言毫无用途也已经背叛自己的女儿,已经完全没有活下去的资格和价值了。她只配被埋在那暗无天日的庄园里,死也没有离开。

  所以江屿就要要赶在那些警察前面杀死江克,现在的他只是想保护身边的人和为母亲复仇罢了,江屿相信自己没有错。

  没有错。

  在两天后便开学了,宿舍和教室里都没有江屿的身影,这另顾寻十分不解,给江屿打电话被挂断发消息也不回,按刑睿的话说就是被绑架了,可江泽却说不要着急。

  因为江泽在小时候经常被江屿随便扔到一个陌生的大哥哥家中,就是沈庭,所以他久而久也就习惯了江屿天天失踪的常态了。

  “你们到了暑假也不太可能看到他,不过逃学不像他啊,他可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江泽吃着薯片,略带不屑。

  从江屿开始失踪起,他们俩的关系就没好过,不是调侃就是吵架,只是偶尔沈庭在的时候会有所调节。

  “所以他是真失踪?”刑睿追问道。

  “差不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抛弃你哥?”刑睿有点听不下去,表情有些扭曲“我们还会有绝情到这种程度。”梁霄和顾寻也跟着点头。

  江泽摆了摆手“不是你们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出现都看他心情。

  他这一番话把三人整得越来越懵,已经有点想揍人的冲动了,但就算是打了也没有让江屿出现的可能。

  此时远在A市养伤的江屿刚起床,吃着清淡到不能再清淡的白粥,越来越火,把地上的小板凳一踢一个样。音纷竺在一旁看着平板中的监控,画面是江家庄园,墓碑快立满了整个庄园她无聊地翻来翻去,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惊讶的一幕。

  角落里立着江屿的墓碑,上面刻着“1998—”,看来连江克也没想好怎么让江屿死,江屿旁边立着江凯和一个叫江然的墓碑,唯独没自江克自己的。

  江屿翻了个白眼“他这是坚信我们比他死得快啊,真自信。我看他估计又憋什么大招想把我们都杀个干净。”

  “你们江家人活下来都挺不容易的…”音纷竺扎起头发“我现在算是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江克的骨头剃干净挂起来观赏了……”

  “他死了我都不一定看得到他完整的尸体,就算看到了我也不会让他死这么好看。”

  音纷竺“…老板又开始变异了。”

  她把小桌子立好,把平板放在小桌子上,随后从地下拿起自己的炸鸡桶吃了起来,江屿已经又想把她赶出去了,但监控出现了人。

  是一个穿着风衣的人,身手小,看着像女人,还是一个老女人。音纷竺含了个鸡腿用满是油的手放大画面。那个女人没带口罩,把整个脸露了出来,不算老,顶多三十岁,短发,黑眼圈很重,化着很浓的妆,踩着高跟鞋。江屿认识她,她叫屠清,是江克三年前迎娶的夫人,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现在的屠清面容憔悴,飞奔到一处墓碑前,迅速跪在一块碑前,嘴里在念叨着什么,眼泪世顺着脸颊滴在肮脏的地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也暗了下来,而在墓碑前的屠清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都跪了快一天了,音纷竺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了。

  “一动不动的……说实话除非是睡着了不然她肯定死了吧?”江屿已经盯得有点困了,早就躺下了。

  “江总真聪明,”音纷放大了监控画面,苍白的皮肤或许证实的江屿的猜测。

  屠清就在这一天的某个瞬间死了,死得无声息。当她永远倒下后,墓碑上刻的名字也映入眼帘,是屠清自己的名字,死亡时间也是今天。

  又是蓄谋已久的“意外”。江家服药自杀的女主人在临死前跑到葬满尸体的庄园里,跪在自己的墓前忏悔。多么荒谬的理由,但还是有人相信。

  谁让他能只手遮天呢?

  “算是意料之中吧,一半一半”江屿把画面停留在屠清无名指上的钻戒,钻戒应该刚戴不久,是十克拉的,看上去就很贵。

  平板被放在了一旁桌子上,音纷竺叹了口气“可惜了一个这么美的女人,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

  江屿没有回话,因为他查过,屠清可不是什么好女人,只不过是五年前从良了。毒死只能说是她应得的报应,活该。

  被关在庄园里的岑岩哲和江然已经待在一起将近一个星期了,岑岩哲很崩溃他感觉自己十年都没哭过这么多次。

  他今天终于出去了,不过还是要回去的。出来只是面对一个每个星期都会发生的事情罢了。

  两个男人熟练把岑岩哲绑在电击椅上,岑岩哲也懒得反抗,就靠在椅子上静静等待江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