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闹钟声音……
俞桑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想离那个吵闹的声音远一点。
但是那个声音愈响愈烈,在耳边不知疲倦地聒噪。
突然,身边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越过俞桑,把那烦人的声音给按熄了。
俞桑才意识到什么一样,猛地起了身,正好撞到钟北辰的头。
“嘶……”
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钟北辰是被撞得脑壳疼,而俞桑……
俞桑哪儿都疼。
浑身酸软,后面胀痛,也不知道刚刚是什么指使他坐起来的。
他愣愣地看了眼钟北辰,原本一心想着要上班了,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钟北辰看到俞桑有点发愣的表情,笑了,胳膊搭上俞桑的肩膀,把俞桑又按回到床上。
床上蓬松柔软,恰好用来放俞桑酸痛不已的身体。
“再睡一会儿吧,”钟北辰懒洋洋地说,“还早呢。”
俞桑平躺着,眨眨眼,睡意很快又涌了上来。但他猛地甩了甩脑袋,侧过身亲了一下钟北辰的脸,又坚持坐了起来,拿起手机。
“今天入职。”俞桑打着哈欠说。
现在是早上七点,俞桑查了下地图,盘算着从钟北辰家到公司坐地铁要花的时间。
钟北辰胳膊搭到俞桑的腿上,半睁着眼看俞桑。
“刚起床就看手机啊,”钟北辰抱怨道,“不跟你的新晋男朋友晨间温存一下?”
俞桑算好时间,这么一句就恰好撞进耳朵,有些脸红。他把手机放到一边,钻回被窝里,翻过身,抱上钟北辰的腰。
“疼么?”钟北辰问。
“……有点。”俞桑不太好意思提,就转开话题,“你……真是第一次啊?”
俞桑不想表现得自己像刚在一起就盘问户口一样,解释道:“我不是介意你有性经验,就是你没有……我还挺惊讶的。”
他没好意思说:刚认识的时候,还以为对方搞大了多少人的肚子。
后来知道钟北辰是GAY,也没觉得这人就会是一张白纸。
“我当你夸我咯?”钟北辰挑了挑眉,他按住俞桑的腰,胯部向前顶了顶——两人都没穿衣服,俞桑很轻易就感觉到钟北辰又硬了,“要不要再来感受一下处男的力量?”
“不是,你……”俞桑笑了,他手探下去,摸了一把钟北辰半勃的阴茎,又迅速翻身下了床,“自己解决吧。”
哪知他的身体状况不足以支撑他做这么一套复杂动作,刚下了床,俞桑腿一软,就跪到地上。
“哎。”钟北辰急了,也翻身下了床,从背后把俞桑从地上抱了起来。
“不上班了吧?”钟北辰问,“请个假。”
“哪儿有第一天就请假的。”俞桑靠在钟北辰怀里,勉强站在地上,试探性地踮脚弹跳了两下,实验自己的疼痛程度,觉得还可以忍受。
钟北辰揽着俞桑的胳膊却紧了紧,他俯在俞桑的耳边,舔弄俞桑的耳垂,说:“都被你蹭硬了。”
俞桑被这声音和耳朵上湿润的触感搞得也有点来感觉,赶紧抖落抖落,从钟北辰的怀里钻出来。
“不行,我得上班。”俞桑义正辞严地拒绝。
他转头四下看了下,想找自己的衣服,却对这个房间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这是……”俞桑说,“我上次住的房间?”
“是。”钟北辰说。
俞桑有点感慨:“没想到第二次来,就……”
明明也没过去多久,但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那时候俞桑在工作和家庭的束缚中挣扎求生,觉得一辈子漫长沉闷,很难再有起色,一眼望得到尽头。
但现在,好像有很多东西都变了。
俞桑正想着,钟北辰却在一边很破坏气氛地说:“就和我酿酿酱酱了,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