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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法做出选择对吗？”
“如果我说，你不必选择呢？”
……
祝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不停回放着方司熠的这两句话。
诚如他所说，正是因为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选择把他们两个同时疏远。他理不清这样复杂的关系，也不想他们总是因为自己吵架，这种情况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可是要远离自己喜欢的人并不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知道他们都对自己有同样的情感的时候。
他一边觉得这样不道德，一边又被方司熠的话深深诱惑着。
以至于晚上做的梦，都是关于下午放学时发生的事情。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面色憔悴，全身酸痛，累得完全不想动。而一想到还要以这种面貌去应对那兄弟俩，他就觉得头疼。
于是他干脆和老师请了一天假。
而得知他请假消息的方星燃甚至都没等到第一节 课下课，他大概是在上课中途拿着手机跑出来打的电话。
“喂，祝星？你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昨天做得太过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方星燃刻意压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透着难以掩盖的焦急和担心。
祝星正坐在窗子边给自己养的小仙人掌浇水，听到方星燃关心的话语，他无意识地露出笑容，一转头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表情，神色一僵，又伸出手指把唇角拉了下来。
“我没事的，就是今天家里有些……有些急事，明天我就去学校了。”
方星燃又问了几句，直到那边传来教导主任“谁在打电话”的声音，他才急匆匆挂断。
祝星还在垂头看着手机，消息弹窗就忽然冒了出来，是方司熠给他发了消息。
看到他的消息内容，祝星愈发觉出这兄弟两人的不同。
方司熠发的是：“你还纠结于选项吗？”
他真的是一眼就看出自己在想什么……
祝星叹了口气，在对话框输入了几个字，又删掉，输入，再次删掉。
最后他只发了一句：“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那边像是一直在等他的消息，很快就回复了：“好。”
祝星想得心烦，就打算出去透透气。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却不小心就走到了双子家附近。因为来过太多次，太熟悉这里的路线，他就无意识地朝这边过来了。
正打算走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住了他。
一回头，发现居然是双子的妈妈。
她似乎刚从超市回来，手里拎着不少东西，走起路气喘吁吁的。
祝星打完招呼就连忙走过去，弯腰接过她手中的袋子。
“哎呀，还麻烦你帮我提东西，早知道不喊你了。”方母笑着说，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祝星抿起唇角，笑容腼腆。
他低下头，不经意瞥到袋子中的东西全都买了双份。就连同一个味道的洗衣液都是两瓶，这似乎就没什么必要了吧……
方母注意到他的目光，才抱怨似的解释道：“这俩孩子，明明爱好一模一样，却非要把你的我的分得一清二楚。”
“像这种也就算了，能买两份。我最愁的以后这俩喜欢上同一个人可怎么办。到时候人又不能也找出两个一模一样的。”
祝星听着，瞬间心里也愁起来。
就是说啊……这样的事，无论给谁说也接受不了吧？他一个人交往两个，这实在太违背常理、太不符合道德了，人家妈妈要是知道不得讨厌死他了……
“所以说啊，要是能找到愿意同时接受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就好了。”方母说，“不过这也是为难人家，毕竟他俩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祝星还在下意识附和，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母。
方母弯起眼睛笑了下，像极了方星燃笑起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