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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尧之让王绰带他出去玩。
“我很忙的,”王绰疲惫地扯了扯领带,虞尧之会看眼色,乖顺地走来,将Hermes领带在手背缠了,王绰以为老婆在帮他,还仰着下巴望天花板好方便动作,“最近公司在竞标,忙得不可开交,过段时间我呃——!”
眼球鼓了出来。
因为虞尧之竟冷静残暴地绞住了他的脖子。
王绰第一反应便是围魏救赵,抡圆了胳膊要给虞尧之一耳光,但虞尧之锻炼得当,早能和王绰有来有回打得旗鼓相当,更何况他还要偷袭下三路。
紧绷着脸一抬腿,坚硬的膝盖就顶到对方胯间,最脆弱的地方被这样对待,王绰那一巴掌也就半路夭折,只剩下躺在地上悲情哀吟了!
但这次虞尧之并没有乘胜追击,他出神呆看并腿滚动、抱蛋呻吟的王绰,舒服畅快的感觉溢满四肢百骸。
从前欺压他的人这样狼狈!
虞尧之想抽烟抽耳光了,却像有戒断反应一样手抖得厉害,最后干咽了下口水,兴奋俯身,在王绰耳边道:“求求你老公,带我去玩嘛。”
他像是从这里面得到了更大的乐趣,几乎要放弃远走高飞的计划。
精神和肉体都退化了,小狗似的开始嗅闻,一寸寸地吻王绰因疼痛而热烫的面容,虞尧之娇声道:“别痛了好不好,我生病了呀,我只想买东西,谁让你把我看得如此便宜?结婚这么久了,还什么都没有,上次妈妈还来笑我呢……”
好像把王绰打到快要尿失禁的人不是他一样。
王绰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徐映月上次崩溃了似的里找他告状,说虞尧之打她。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你不要太偏激,把他想的那么坏,他不发病打人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再说不是病都快好了吗?”
......
虞尧之的病态和疯狂让王绰呼吸紧缩,隔着生理性的痛泪去看对方,看美丽皮囊下已经崩溃的灵魂。
自己或许是真错了。
疗养院是关不住虞尧之这只疯燕了,是要把他送进监狱里,是把自己锁在地狱里?
还是防着吧。
可惜没能防住虞尧之太久。
太爱了太喜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对这个精巧的小东西如此上心,还要准备生日贺礼去讨他欢心。
上了心自然就少了防备心。
尽管不敢再让虞尧之给他口,但总有别的亲密时候。
虞尧之前一秒还在咿咿呀呀地陶醉酥软,后一秒就掐住了王绰的脖子,像是调情,不很用力,甚至还在笑。
笑着的虞尧之美得像悬空桃花源,被耸动的力道推得前前后后摇晃,桃花瓣飘洒泼出,带来的窒息感也似毒药般让人迷醉。
可欲望是拉满的弓箭,王绰不得不发,那一刻脑子里仅存征伐,所以只能忍着脖子上一点点加大力气合拢的手,被掐得青筋暴起,那鼓鼓的蜿蜒的血管爬上他的脸、他的眼睛,成了眼白里浮凸的血丝。
虞尧之在他避难所似的眼里跳舞,轻薄的呼喘热气幻成了白纱,蒙住王绰的脸,使其在自己赋予的真空中挣扎。
呼。
但在王绰将要支撑不住的那一刻,虞尧之还是颤颤地放了手,手臂像枯死的藤蔓一样摔落,潮红脸庞涌出千万种哀怨。含着一双清泪,把人看到眼角挂着的水珠子里去关着。
王绰被暧昧色情的光线折射成浮肿的影子,倒在安静的虞尧之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头上是热汗,身上却是冷汗,光滑强健的背脊布满细密的汗珠,一粒一粒全是恐惧——
虞尧之要杀他,是坏事。
可还是忍住没下毒手,是不是好事?
虞尧之裸抱着他蹭蹭,哼哼唧唧没事人一样娇求,声音黏糊糊,“拜托啦,再来一次,那里、那里还没吃饱。”
他们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