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mpg中的经济学>第13章 13.第三次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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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瑟斯曼接到帕特洛博士电话时,仍睡得迷迷糊糊。

  “博士……我今天下午才有课啊……”他抱怨。

  “快别睡了你这小子,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啊!”帕特洛博士在对面大声叫。

  “什么,我都被搞糊涂了,我瞒着你什么了……?”瑟斯曼心里咯噔一下,清醒了过来。难道……是卖屁股的事被发现了?一瞬间,瑟斯曼连如何被校长开除,如何面对父母的场面都跑进脑子里了。

  然而,帕特洛博士却说:“你的经费的事啊!很得意是吧,突然转那么大一笔钱到学校,把经管学院的教授们都搞糊涂了!”

  瑟斯曼心里产生了一丝预感。他冲到学院办公室,看到了那张对公转账的单据,上面赫然写着转账金额,八十万美金,来自于曼森集团。备注:是对瑟斯曼·苏林经济学实验的赞助。

  瑟斯曼摘下眼镜来擦了擦,反复地数着8后面的0,确定不是八千,八万,而是八十万,单位是美金,不是委内瑞拉玻利瓦尔!

  看到瑟斯曼久久合不上的嘴和快哭出来的样子,帕特洛博士奇怪地说:“你怎么比我们还惊讶,这不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嗯?瑟斯曼,这不会是对方手抖把名字写错了吧,明明是资助帕特洛博士,却抄写成了你的名字……”

  “绝对没有!”瑟斯曼嘴硬地说着,但颇有些惴惴不安地躲进了厕所里,给赫尔伯格拨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

  在瑟斯曼的预想中,每个月他的私人账户会收到对方打的一笔钱,一点点积攒起来,直到够做实验。这突然的转账……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传来的是赫尔伯格压低的声音:“什么事?”

  瑟斯曼立刻反应过来:“啊……你在开会吗?对不起……我,我收到了一笔转账。我中午再打过来。”

  “等等,”对面传来脚步声,过了几秒,赫尔伯格的声音恢复了正常,“我出来了。你说吧。”

  给商务人士打电话总是让人不安,说不定他们正在开会、谈客户,或者忙着别的一秒钟五百万上下的事,所以致电前得先确认方不方便接听。瑟斯曼一激动起来竟完全忘了这个礼仪,好在对方听起来很有耐心。

  瑟斯曼于是加快速度说:“我们学院今天收到了一笔转账,我在想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赫尔伯格说:“没有弄错。”

  瑟斯曼:“可是我以为我们是按月……”

  赫尔伯格叹了口气:“按月的话,你的实验得拖到什么时候……”

  瑟斯曼:“所以是真的……哦天哪……哦……上帝呀……z先生……”

  对面轻笑一声:“再告诉你一些有趣的,其实我们公司是有学者资助计划的,如果你按流程申请,那不用为我服务,也是能获得这笔赞助的。”

  瑟斯曼:“我之前向其他公司申请,可是并没有人理睬我……”

  赫尔伯格欣然说:“那是当然,企业只会支持对他们有好处的项目。但是作为曼森集团的咨询顾问,你申请的成功率是很高的。”停顿两秒,“所以,如果你现在想要解约,这笔钱也不会被收回。”

  瑟斯曼几乎叫起来:“解约?你是说写在……”小声,“我身上的合同吗?这怎么可以解约呢!我……我可是很有合约精神的。”

  赫尔伯格释然地笑了一声。那一声笑让瑟斯曼的耳朵都烫了起来。他感觉手里的手机也变得很烫,手心都出汗了。

  瑟斯曼:“z先生,你今晚过来吗?”

  他不知道自己用怎样的口吻说了这句话,总之,赫尔伯格略一迟疑,说:“那就……尽量,可能会很晚。”

  瑟斯曼眼亮了,想说“一定要过来,多晚都可以”,但说出口的却是:“那到时候见,z先生。”他挂掉电话,靠在厕所的窗边,平静了好一会儿,等脸不烫了才走出去。

  “可要好好向老板道谢啊,瑟斯曼!”帕特洛博士见到他,劈头盖脸就说,“接下来可就要忙死了!”

  “我会的……”瑟斯曼高兴地说。他那卡壳了许久的实验,终于得以开启。而他的金主,今晚会过来。他都不知道该先期待哪件事了!

  赫尔伯格从公司大楼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他没有让司机陪着他加班,因而,现在是独自坐在自己的车里。他眯着眼抽了根烟,开始翻看堆成堆的手机未读消息——

  银行理财经理的广告,希望他能投资某个最新的理财产品;下属的留言,希望他能帮忙解决某个工作上的困难;生意伙伴的留言,希望他能再次考虑某项决策;还有各种类似的其他消息。它们日复一日地成堆出现,来自不同人,但都带着某种诉求而来,某种由赫尔伯格·Z·曼森的名字才能满足的诉求。他将时而翻阅它们,决定哪些诉求将被满足,哪些将被否决,哪些会被忽略。然后他的一天便这样结束,等到新的一天,又会有新的人带着新的诉求前来。

  在这样的深夜里,赫尔伯格有时会思考一些形而上的事,比如,人生为什么是灰白的。这自他成年后时常被提及心头,在父母相继去世,与前任分手,且停止服用抗抑郁药物后,愈发经常浮现在他脑中。深夜放大了他的孤独感,他感到自己好像只是集团这辆超级巴士上,一枚停不下来的车轮。他不停地满足着各方的需求,仿佛他生来为此而活。而赫尔伯格本人却在这一切的消磨中逐渐褪色,变得越来越灰白。

  人生的常态似乎便是如此,他在做着大多数人在做的事,拥有得比大多数人更多。更不是说他不享受追逐成功的乐趣。只是这颜色太过灰白了……

  他摸出烟盒,想再抽一支然后回家。滑动打火机,盯着跳出来的火苗,不合时宜的画面跳入了赫尔伯格的脑中。

  火柴……火苗……消防员……呃……

  赫尔伯格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从那不可自拔的忧郁思考中跳了出来。说起来,好像还答应了那个男孩今天要过去……他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他早就睡了吧……

  用瑟斯曼给的钥匙打开宿舍门的时候,一缕灯光泄露了出来,令赫尔伯格有些惊讶。他推开门,看到瑟斯曼还坐在书桌边敲着电脑。

  “z先生!”瑟斯曼从椅子上跳起来,围着赫尔伯格打转,接过他的包和外套。赫尔伯格说:“这么晚还不睡吗?”

  瑟斯曼愉快地说:“在整理志愿者的申请。你知道,资金到了以后我们就开始实验志愿者招募了。天哪,看到那数字的时候,我都以为我不会数数了,天哪z先生!你为什么做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如果我突发心脏病死掉了,这可是要怪你啊!”

  赫尔伯格在床沿坐下,好笑地看着那个转来转去的小伙子。

  “想吃点东西吗,或者喝点什么吗?”

  “想做爱。”赫尔伯格说。

  瑟斯曼愣住,眨眨眼:“好……好的,那我再去洗个澡,稍等……!”

  他快步走进浴室里,心砰砰乱跳,开始奋力搓洗。然而,等他半干半湿地走出浴室时,却看到赫尔伯格半个身体靠在他的床上,已经睡着了。

  看来z先生今天真的很累啊……瑟斯曼想着。

  房里突然多出这么个睡着的大活人来,总得处理才行。瑟斯曼蹑手蹑脚走过去,无措地到处看看,临时翻找到一条毛毯,便轻轻给他盖上。又想了想,拿出一些便利贴书写起来。

  赫尔伯格是在下半夜醒来的。他感到有人触碰了他,敏感地睁开眼来,因为有一丝亮光而微微眯起眼——那是床边桌上为他留着的一盏小灯。他看清身边躺着的人,是那个要做经济学实验的小男孩。那家伙像一切这个年龄的男孩一样有着优质的睡眠质量,姿势大剌剌的,一点都不介意旁边有人。

  赫尔伯格一时感到很荒唐,自己居然会大晚上的想来做爱,而且还什么都没做就睡着了。他坐起来,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毯子,自己的鞋被脱在了一边。然后看到床边一张椅子上整整齐齐叠着一套睡衣裤,上面贴着一张N次贴:

  z先生,我先睡了。如果你在半夜醒来,可以换上这个。你的专属睡衣还在路上,希望先不要嫌弃我的旧衣服。

  浴室里为你准备了洗漱用品,冰箱里还有好吃的,饿了可以吃。另外,如果身体“饿了”,或者想找人聊天了,也是绝对可以叫醒我的,这一点不用怀疑。

  赫尔伯格抬了抬眉毛,放下纸条,回头望向那个青年。那张原本就不熟悉的脸,睡熟后看起来愈发陌生了——尽管睡都睡过好几次了,对赫尔伯格来讲,这个男孩仍被不幸地归类在“不熟的人”里。毕竟,他们从未好好地交谈,交集只有性和短暂的工作交流。虽然小男孩对他的热情很容易看穿,这使得他得以心无芥蒂地享受性爱。但赫尔伯格能感觉到自己对他的那份警戒心,本就容易失眠的自己是绝无可能在这里留宿的。……哦,刚才的小憩只是个意外。

  赫尔伯格起身,没有碰那一叠睡衣,而是去厨房找水喝。经过冰箱时,注意到冰箱门上也贴了一张N次贴:

  你果然饿了吗,z先生!喜欢沙拉的话可以打开左边的餐盒,喜欢小惊喜就打开右边的。

  凌晨两点感到饥饿是没办法的事。赫尔伯格原本打算忽略那咕咕叫的肚子,但纸条上的字着实引起了他的好奇。他打开冰箱,直接拿出了右边那个食盒。盒盖上还贴了一张纸条:

  小惊喜被发现了!没办法了,烤箱10分钟吧,热一热更好吃!

  赫尔伯格笑了一声。觉得这留字条的行为真的很像个妹妹。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但他觉得这很符合他对一个“妹妹”的刻板印象——而且绝无可能是“弟弟”。他打开那个餐盒,里面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是一些明显比沙拉更需要用心完成的芝士牛肉小汉堡,但也是在半夜看到时,能明显提升幸福感的食物。

  赫尔伯格于是坐下来,把食物加热,并认认真真吃掉了。他发现小汉堡里的牛肉饼是瑟斯曼自己准备的,有一种非常家庭的口感。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出于好奇,赫尔伯格又去浴室查看,果然也贴着小纸条:

  粉色牙刷是你的,可爱的z先生。

  赫尔伯格笑出来:这真的很像个妹妹,虽然他不曾有过一个。

  他鬼使神差地洗漱了起来,之后回到床边,换上了瑟斯曼的睡衣。衣服上有股清新的味道,和这屋里虽然贴满了动漫海报却井井有条的一切,都让人感觉,这里的主人是个善于收拾自己的家伙。看来从读本科一路到读博,他很好地完成了离开父母独立生活的任务。

  奇异的是,这场短短的屋内旅行让赫尔伯格感到自己多了解了对方一点。此时再看瑟斯曼的睡脸,好像不再那么陌生了。赫尔伯格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年轻男性的肢体散发着热量,躺在一起不可避免地触碰着,但是感觉很安全舒适。赫尔伯格放松了下来。他关掉灯,闭眼安然入睡——

  这种放松、稳定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早晨,闹铃响之前,持续到赫尔伯格在半梦半醒中,意识到自己的睡裤已经消失,一个重得要命的家伙正趴在他的身上,在他没有参与的情况下,这一场做爱已经开始了有一会儿了。

  “嗯……嗯……”赫尔伯格的鼻子里发出了含糊的呻吟。他睁开眼睛,遇上对方的目光,换来的居然是更用力的顶弄。

  “早安……z先生。”

  偷偷的缓慢的抽插顿时变成了正大光明的顶撞,把他的屁股顶出了啪啪的拍肉声,床也跟着咯吱咯吱作响。赫尔伯格对这从天而降的激烈交配毫无准备。仿佛偷潜入特洛伊城的木马,战争突然爆发,快感从0飙升到100,让人根本来不及思考。

  “你这家伙……”早上的嗓子还有些干哑,他几乎呻吟不出声来,被操闷了声。

  “对不起,都怪早晨的意志力薄弱……我的野兽就出来了……”瑟斯曼一边气喘吁吁地顶他,一边解释,“你……穿着我的睡衣……就在我身边……我实在……”

  “睡衣就是你的阴谋……”

  “不!我保证……”

  “啊……!”

  他们的身体在毯子下激烈地交合,赫尔伯格被撞得扬起了头。

  “我保证在准备衣服的时候,丝毫没有这样的想法……内心绝对是纯洁的……”

  尽管瑟斯曼这样解释,他却没有脱掉赫尔伯格上衣的意思,反而隔着自己的睡衣抚摸着赫尔伯格的身体,着迷地闻着自己的味道和赫尔伯格混合在一起的感觉,下半身不自觉变得越来越硬,更用力顶起来。赫尔伯格被顶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大腿不自觉地夹着他的身体,小腿勾住了他。

  在这时,赫尔伯格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瑟斯曼对此毫无反应,赫尔伯格艰难地伸手摸到手机,按掉了那令人焦虑的铃声。

  “要迟到了……”他在断断续续的呻吟中嘀咕。

  “那就认真点,z先生,那样才能更快地高潮,”瑟斯曼说,“认真点,只想着我……”

  这小子的生殖器该死地火热。赫尔伯格醒过来的时候,那双腿就被迫大大张开着,此时,更是感到自己身体深处被捣得滚烫。他的手不住地抓着床头的铁杆,被操得浑身酥麻。在接了父亲班的这些年里,他头一次感觉:早会迟到几分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z先生,从后面来好吗?”

  在瑟斯曼的要求下,赫尔伯格翻过了身。瑟斯曼掀起他的睡衣下摆,把那已经被插得湿漉漉的屁股露出来,再次插了进去。

  “啊!”那一下太深了,赫尔伯格又忍不住反手去捏瑟斯曼的屁股。一切都和上一次一样,瑟斯曼的屁股都被捏痛了,但他用这个姿势把赫尔伯格操到了高潮。甚至赫尔伯格射得比他还早。他射出来的时候,几乎发出了哭一样的呻吟,好像他要做的不是射精,而是从身体里拔掉一根硬刺。他把厚厚一叠纸巾都射得湿透。那之后,瑟斯曼在他耳边轻轻问:“z先生,我可以继续吗?我也想……在你的身体里高潮……”

  赫尔伯格嗯了一声,立刻被瑟斯曼翻了过来,再次从正面操了进去。瑟斯曼就这样盯着他高潮后的脸拼命地操他,直到他自己的脸上也泛满了潮红。他的脑袋渐渐垂下来,埋在赫尔伯格的肩窝里。屁股使劲地一缩一缩,把安全套射得满满的。

  瑟斯曼倒了下来,扑在赫尔伯格身上。生殖器塞在他身体里舍不得拔出来。

  “z先生……天哪……z先生……”瑟斯曼用鼻子轻轻蹭着他的肩膀,时不时亲吻他的脖子。

  赫尔伯格喘息着,随着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他的表情也冷却得很快。过了一会儿,他拍了拍瑟斯曼的肩膀:“好了,不是都射了吗。起来,我还要开会。”

  “不……带着我去吧,就当我长在你的屁屁里……”

  “……”

  瑟斯曼像树袋熊一样缠着他,不住地亲吻他的脖子和耳后的头发。

  赫尔伯格:“怎么了,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听到对方的冷静口吻,瑟斯曼一激灵,马上坐了起来:“对不起……”他跳下床,扯掉安全套,“我去洗手……准备早餐!”

  他丢脸地冲进厨房,躲在墙后面懊丧地锤头:瑟斯曼你这个笨蛋!!你让他不耐烦了!!都说了不能粘人啊啊啊!

  赫尔伯格走进了浴室里。对着镜子检查脖子,不希望留下任何吻痕。他的目光与镜子里了的自己遇上。那里面映出的,是一张过于冷静的脸,幽暗的黑眼睛,阴郁得令他自己讨厌。

  奇怪的是这个小子,不是我。赫尔伯格对自己说。

  男人射精后进入不应期,对刚刚亲密过的对象变得冷淡,疏远,甚至厌烦,这才是正常的。至少,他就是这样被告知的。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这应该是他妈的真理。

  奇怪的是小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