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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被退伍了，坐火车今天到家。
被迫当兵五年，家里还是走的那个样，门口养的绿植都干死完了，泥土硬邦邦的，一撮就是粉尘一样的灰。
他带回了一笔不菲的退伍费，一身伤疤和荣誉，赔了最好的青春，最强的力量，和最热烈的爱。他跟那个人说，“以后不给你卖命了。我要回家了，娶媳妇，生个娃，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好。别再做犯法的事了，你没有五年可以赔了。”那人冷静的拍拍他的肩就走了，笑都没笑一下。
郭桀懒得收拾屋子，混着五年的灰在硬邦邦的床上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胳膊居然被虫咬了，一片红肿。
不知怎的，他想到了顾惑，那个人一点也不像个当兵的，皮娇肉贵，野外呆几天回去一准过敏，偏偏他又是技术组，每次出任务都不能少。
于是郭桀老老实实的收拾起了屋子，重新置办了家具和行头，网购了一堆有的没的，添了一堆新鲜玩具。他吭吭哧哧地自己弄好了房间，当兵的有优势，对于机械这些上手快，其他的工具也玩得溜。
郭桀环顾四周，整个房间呈冷峻的色彩，跟顾惑的脸似的，看起来就很搭。再看着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锁链和圆环，墙上柜子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鞭子，板子，绳子，还有大大小小的性虐玩具，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顾惑绑来，弄死他。
这也能算一个他一直顾忌着没跟顾惑是的事，毕竟sm这玩意儿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些东西有人看着害怕，有人觉得喜欢，顾惑大概会觉得恶心，碰了一次，大概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泡消毒水里洗。
他俩第一次做的时候在深山里，完成了任务顾惑回山洞里收拾监听设备，郭桀看着他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一咬牙就跟了上去。
他百般挑逗，口手并用，顾惑总算给面子的硬了。地上很脏，湿漉漉的泥，践踏了一地，洞壁也扑扑的时不时掉点粉，洞口的光透过来看到旋转的灰尘，郭桀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的带感。他甚至想把顾惑绑起来压在地上，用自己的后面去强奸他，还一边变态的用鞭子抽他的胸，扇他的脸。
顾惑微微嫌弃的眼神和冷峻的脸提醒了郭桀现在的处境，及时的收回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其实舍不得，舍不得把这个人弄脏。
顾惑大概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怎么也不肯把他压在洞壁上操，说嫌脏，要不是郭桀最后都快哭了，他大概也不会愿意内射在郭桀的屁眼里。
懒得清理，滴滴答答的漏出来就更脏了。
顾惑跟郭桀搞到一起是真的，嫌他也是真的，这次退伍就是顾惑提的，他亲自帮郭桀打的报告，走的程序，等通知下来了，才跟郭桀说。
跟赶走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五年前郭桀是个混混，那是在顾惑眼里。实际上郭桀混得不错，城东城西的混混们见了都要给点面子，叫声桀哥，再加上有他死了的爹照应，没吃过什么大亏，还该越混越好才对。
一番前途，偏偏就栽在了顾惑手里。
技术组的，打架居然还不赖，郭桀跟他打了小半个小时才堪堪把人拿下，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就亲了过去，亲了一口血沫子，身体一抽搐就被顾惑电晕了。
顾惑没有送他去监狱，带他去了边疆，还入了军籍。
就这样，郭桀稀里糊涂地就当了兵，丢下一票子兄弟们，还一给人卖命就是五年，老了点就被人踢了回来，当年的弟兄们进去的进去了，剩下的有些不入流的飘着，有些回老家结婚生孩子去了，总之，混得都不好，但也混不起来了。
顾惑就这样釜底抽薪，解决了一个潜力股。
当我是块抹布么，用完了嫌脏就丢回去?郭桀看着手里的药品，笑得阴郁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