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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寻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公寓的窗帘拉得并不严实，阳光从缝隙里洒了几道进来，让人暖融融又懒洋洋。
他动了动腿，发现自己昨晚没穿衣服就昏睡过去了，腿根有点轻微的痛，屁股也麻了。回忆起凌晨的种种，真是要命，明明没有真的做，都能搞那么累。
纪寻安发现自己正被隋牧搂在怀里，他抬起头看到的是隋牧的下巴，腰间扣着一只大手，头也枕在对方的另一只胳膊上。
记忆逐渐回笼，他们此刻关系好像是……在谈恋爱？纪寻安把头往后挪了挪，近距离欣赏隋牧的脸，再次感慨混血帅哥的好皮囊，肤色介于深与中度棕色之间，不知道隋牧混的是哪国的血？睡着的时候这头豹子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了，但是牢牢圈着他的样子依然表现出了十足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纪寻安刚想掰开腰间的手，只动了一下，隋牧就醒了。
深蓝色的眼睁开的时候，豹子还有些迷糊，等过了几秒发现自己动作的时候，手僵了一瞬，似是不习惯这个姿势，有些尴尬地抽了回去。
“早。”隋牧的声音还有些哑，听起来很性感。
“早，”纪寻安停了两秒又道，“喂，你……顶着我了。”
“嗯，你也顶着我了。”隋牧波澜不惊地回答。
晨勃的影响下，两人隔着隋牧的内裤，下面正硬邦邦地顶在一起，亲热地打招呼。
纪寻安的赤裸的龟头摩擦在隋牧内裤的布料上，敏感得有点过分。他一下子就想起昨晚隋牧的手握着两根阴茎一起撸动的样子，饶是脸皮再厚，这时候也有些端不住。
他迅速往后退开，翻身下床，赤裸着去衣柜找衣服裤子穿。刚拿好要穿的衣服，他的屁股就被大手贴住了，手的主人轻轻地揉了揉两边还红着的臀瓣。
“喂……”纪寻安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转身满脸警惕地捂着自己屁股。
“疼不疼？”
“废话，当然疼啊。”
“对不起，我下手重了些，”隋牧又问，“那爽不爽？”
“我…我又不是受虐狂！”纪寻安吼了一声，穿好衣服裤子，拍开隋牧就走，“我去洗漱了！”
其实……是爽的。
但是纪寻安说不出口，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承认因为隋牧的“技术”，竟然享受到了这种羞耻至极的快感？
看着纪寻安落荒而逃的身影，隋牧真恨不得把他抓回来按在床上肏一整天，哪里都不去。
等隋牧洗漱完走出房间的时候，纪寻安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
“再等几分钟就可以吃了。”纪寻安搓了根长长的面团，用刀麻利地切成小块，扔进煮沸的汤里，又抽空在旁边的平底锅里煎了两个蛋。
隋牧斜靠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纪寻安忙碌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真实而温暖，食物的香气在搅拌中散发出来，纪寻安往锅里撒了点盐和葱花，用汤勺尝了口味道，眯了眯眼嘴角上扬了一下，隋牧就知道那锅汤一定很好喝。
这个画面一直记在隋牧的心里很多年，可惜后来好久都没有人再为他早晨煎一个蛋，暖一锅汤。
这时那画中的人转身对他说：“男朋友，站着干嘛，过来自己盛啊。”
“来不及做复杂的东西了，用了前两天剩下的大骨高汤，做了点面疙瘩，随便吃点儿，等空了再做鱼给你吃。”
隋牧舀汤的手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知道你喜欢吃鱼？”纪寻安和隋牧一起端着碗走出去，“我们厨师，对食客的喜好都很敏感。”
虽然纪寻安说是随便吃点，但隋牧还是在这个冬日的上午，吃到了有史以来最好吃的一顿早餐。
不是可颂咖啡，不是三明治冷餐，而是简简单单一碗面疙瘩汤，汤鲜味美，配上一个煎得正好的荷包蛋，筷子一碰就流下金黄色的蛋液。
隋牧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所有的东西，洗了碗，才带着纪寻安出门。
今天纪寻安穿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件姜黄色的大衣，里面搭了白衬衫和灰色针织衫，下身是牛仔裤和昨天的绑带靴。
“风车村，去过吗？”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下楼。
“没，本来今天要跟妹妹去的，被放鸽子了。”
“嗯，带你去玩。”
上了机车，开到街角的时候，隋牧感到有人在拽他的衣角。他慢下速度，听到纪寻安说：“男朋友，我想买点东西。”
隋牧停下车，顺着纪寻安手指着的地方看过去，是一家Coffee Shop。
“那里面真的能买到合法的大麻吗？”纪寻安好奇中带着兴奋的脸，像是他看到过的小朋友第一次想要背着大人喝啤酒的样子。
“你昨天不是答应我出门会长点心？还买这些？”隋牧不为所动。
“这不是……有男朋友在身边吗？”纪寻安单手撑在隋牧肩上，转头无辜地看着他，“男朋友见多识广，一定会护着我的，对吧？”
隋牧也转头看他，在纪寻安亮晶晶的跃跃欲试的眼神里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自己，没几秒就败下阵来，丢下一句：“在这等我。”
3分钟后，隋牧拎着个小小的蛋糕盒子出来了。
“怎么买了蛋糕？我的卷烟呢？”
“这是大麻蛋糕。”
“大麻还能做成蛋糕？！”纪寻安惊讶地接过，蛋糕盒子上有一片叶子的标记，他想直接打开，被隋牧制止。
“等会上了火车再吃，这家的蛋糕味道最好。”
两人再次启动机车，一路飙到了车站，隋牧把车停在了车站旁的停车场，带着纪寻安买票，正好赶上一班即将发车的火车，刚坐稳火车就开了。
阿姆斯特丹的火车没有座位号，两人上去随意找了相邻的位置坐好，纪寻安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
是红丝绒蛋糕，应景了圣诞的气氛，看起来真的就是一块普通的蛋糕，一点儿也看不出来里面有大麻。
纪寻安用叉子叉起一块放进嘴里，柔软的蛋糕胚，香甜的奶油，除了好吃，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
“这真的是大麻蛋糕？含量多少啊？我没吃出区别。”纪寻安狐疑地看了眼隋牧，又低头吃了好几口。
“都掺在蛋糕胚里了，吃不出来的，你不要全吃完。”
“全吃完会怎样？”
“可能会犯困，犯迷糊，”隋牧看到纪寻安嘴角沾上了白色的奶油，忍不住调侃，“本来就不聪明。”
“喂喂喂，别仗着你是我男朋友，就可以随便拿我开玩笑啊，我会生气的。”纪寻安转头警告，只是配着那点奶油，怎么看怎么没气势。
隋牧偏过头笑了笑，给纪寻安递了张纸巾：“擦擦，嘴巴脏死了。”
纪寻安想也没想，直接把嘴巴凑过去：“你帮我擦呗。”
面前是纪寻安突然放大的俊脸，说话吐息间有着奶油蛋糕的香气，隋牧突然就改了主意，略微低头，亲了下去。
湿热的舌头把嘴角的奶油舔走，又钻进齿缝邀请对方一起享用，甜香在唇舌间化开。本来只是浅尝辄止的吻，纪寻安在隋牧要退开的那刻，又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灵活的舌头勾缠住隋牧的，吮吸着加深了这个吻。
他闭上眼睛，这一刻的心跳快得出奇，毫无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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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睡过头忘了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