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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宋朝闻低头看陆清。
陆清也仰头看宋朝闻，露出疑惑的神情。
宋朝闻又一次问他：“困不困？”
陆清笑了笑说：“可以不困。”
于是宋朝闻凑近了跟他接吻，手指穿过带着一点点柑橘香气的发丝，托着陆清的后脑勺，限制他的行动，最大限度地加深这个吻。
还是不够。
宋朝闻翻过身，让陆清躺在他身下，抬起陆清的下巴，不让他低头。
陆清向来很配合宋朝闻，用宋朝闻偶尔故意挑拨他的话来说，就是“在床上乖得很”，这时也双手回抱宋朝闻，主动把腿分开，任由宋朝闻的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
这个吻一直到陆清的呼吸都快不顺畅才缠绵着往下延伸，他觉得脖子上每一寸被宋朝闻吻过的皮肤都在发烫。
睡衣宽松得很，三两下就被宋朝闻剥了个干净，所幸台灯不那么亮，他能做到不要过于紧张。
说不清如何形容当下的心境。和宋朝闻“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然而每一次做都还是觉得不真实，像做梦，睁大眼睛拼命想让自己醒过来，可步骤总是从大脑一片空白开始进行。
胸前的敏感点被宋朝闻含在嘴里轻轻舔舐，另一边在他的手指间揉捏，陆清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宋朝闻不抬头看也能猜到陆清的小动作，这次不开口叫他“不许咬”或者哄他说“叫出来”了，吻继续落在他胸前，像在细细品尝他曾经用来换取好心情的小蛋糕，连啃咬都是缓慢的，但手上却加重力道，膝盖也顶在他双腿之间。
陆清很快就败下阵来，浑身酥软，挺着身子主动往宋朝闻怀里送，还不够放肆的低吟对宋朝闻来说已经是天然的催情剂。
宋朝闻把自己身上的睡衣也脱了，宽松的T恤时不时替他摩挲陆清的身体，实在碍事。
避开陆清的目光，从床头的抽屉里拿了润滑液，怕小孩儿又会不好意思，扩张都得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连亲带哄地做。
陆清被宋朝闻翻了个身，很乖地保持宋朝闻给他调整好的姿势，塌着腰，双腿分开，胳膊和膝盖做支撑点，臀部抬高。
宋朝闻把手指一点一点推进陆清穴口，与此同时还在陆清耳边小声问他：“宝宝，想不想要？”
陆清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这会儿又咬着下唇不肯出声了。
宋朝闻看起来像是故意的，陆清不出声，他就用手指在温热潮湿的内壁左右剐蹭，还比往常更快地放入第二根手指。
陆清力气不够了，半张脸砸在枕头上，总算是张开嘴呼吸了，但还是忍住了没叫出声。
宋朝闻笑了一声，低头亲吻陆清的背，掌心包裹住陆清勃起的阴茎，使坏地套弄之后就松开手，惹得陆清发出一声带着委屈的闷哼，小猫一样扭动腰肢，然后回头用一双噙着泪的眼睛看宋朝闻。
“小叔…”他轻声唤。
宋朝闻还是只应一声淡淡的“嗯”。
陆清吃力地重新用胳膊贴着床把自己撑起来，头发乱了，大半张脸都被遮住，宋朝闻听见陆清藏在阴影里轻声说：“小叔…我爱你，我想要你…”
“想要我什么？”
“想要你进来…”尾音有点颤抖，“要你操我…”
这没什么难的。
陆清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可说不清楚为什么，和宋朝闻越亲密，他就越想哭，鼻子一酸就能掉眼泪。
“别怕。”宋朝闻俯身，在陆清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接着是鼻尖、唇。他停顿一下，陆清就明白他的意思，闭着眼睛，和宋朝闻更靠近，含住宋朝闻的舌尖，呼吸也合二为一。
唇舌交缠间，宋朝闻又给陆清臀缝抹了点润滑液，不打算再用手指扩张了。
趁陆清现在说不了话，两只纤细的手腕也被他单手牢牢握住，他又使坏地揉捏陆清肿胀的乳尖，感受到陆清不安地晃动身子，他随即转移目标，拍打陆清有些紧绷的臀肉。力道不算很轻，但一定是在陆清能承受的范围内。
这让陆清的脸烧得更厉害，甚至忍不住别过头，中断了这个吻。可惜这个姿势根本掌握不了主动权，他莫名委屈起来，在想，就算是小时候真的闯祸了被宋朝闻罚，那也是宋朝闻把他按在腿上不许他乱动，而不是自己这么翘着屁股挨揍。
想求饶的话放在嘴边说不出口，怕宋朝闻喜欢这样，又哭又闹没法让他尽兴。于是在宋朝闻松开他的手腕之后也不挣扎，紧攥着早就皱起的被单，疼也只小声呜咽。只是清脆的巴掌声让他的鼻尖酸得更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并没有讨厌或者抗拒一类的想法，宋朝闻不论对他做什么他都愿意接受，兴许只是太久没这样哭。
也说不定是刚才无意间看见了书架上那个墨蓝色的盒子。
这样的情绪自然能被宋朝闻捕捉到，他抱着陆清，重新让他面朝自己躺下。
陆清搂着宋朝闻的脖子，双腿乖乖打开，勾着宋朝闻的腰。
没等陆清把眼泪藏好，性器就直接抵在陆清穴口，一边一下一下温柔地亲吻他，一边一点一点缓慢地进入他。
“宝宝，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这么重复着。
每一次话音落下，就多深入一点，直到整根发烫的阴茎都被陆清柔软的肠壁接纳。
宋朝闻耐心地等待陆清适应，然后轻声细语哄他放松，用拍戏时从来没有过的语气贴在他耳边问：“喜欢被小叔操吗？”
陆清毫无杀伤力地瞪了宋朝闻一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决堤了，他不甘心，想侧头咬宋朝闻的喉结，想法还没付诸实践，又自己认输了，抽泣着点了点头。
宋朝闻笑着亲他的脸。
温柔到头了，后来就是凶狠地抽插，舌头绞着陆清的舌头，让他没办法拒绝，掌心摸到他满脸的湿润了，身下冲撞的力道也丝毫不减。
假设人体骨骼是由机械组装而成，陆清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散架成一堆破铜烂铁了。一次次被填满，又一次次被抽空，思维跟不上感官，一时间什么也不愿想。
宋朝闻终于肯让陆清大口呼吸的时候，他忍不住哭出声来，声音依旧细微。
“清清很乖。”宋朝闻笑着说。
陆清伸手往下，忍得难受，想自己碰一碰，却被宋朝闻半路拦下，两只已经遍布指痕的手腕又一次被宋朝闻禁锢在头顶。
“不许碰。”宋朝闻看着陆清的眼睛，唇角上扬，沉声道：“只能被我操射。”
可陆清还是点头了。稍一眨眼就掉出一颗眼泪，眼前的宋朝闻模糊了又清晰。模糊的时候，只能看清宋朝闻的轮廓，清晰的时候，能看清宋朝闻眼里只有自己。
以前多么渴望得到过啊。
宋朝闻算不清今天在陆清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了，多少有点儿故意欺负小孩儿的成分在，直到陆清哭喊一声射出来，他才松开陆清的手腕，把他抱着坐起来，像他们大汗淋漓之前那样，一只手托着他的后颈，一只手轻拍他的背。
陆清是射了，宋朝闻还没有。
陆清岔开腿坐在宋朝闻身上，更彻底地吞下他的欲望，然而没有力气动弹，趴在宋朝闻肩头，时不时因为情绪上涌而小幅度颤抖。
“小叔等我一下…”他说：“我缓一缓…我，我自己来…”
宋朝闻由于过度忍耐而皱着眉，但语气仍然十分耐心，“好，先调整呼吸。”
所幸陆清没让他等太久，深呼吸几次，扶着宋朝闻的肩膀跪坐好。宋朝闻双手搭在他的侧腰上，他就借着宋朝闻的力道动起来。一上一下，每次坐下都能含到最深。
他仰起头，顾不得在宋朝闻面前本身就不那么重要的所谓自尊心，压抑不住的喘息和呻吟通通倾泄出来。
宋朝闻今天不想弄到里面的，奈何陆清迎合的样子太诱人了，感觉到宋朝闻要射，甚至托住了陆清的腰想把他抱起来一些，却还是坚持拒绝了他的“好意”，直接坐了下去，就这么靠着宋朝闻，不停叫他：“小叔…小叔…”
给陆清洗澡的时候小孩儿果然又泡在浴缸里睡着了，宋朝闻小心翼翼地把他揽在怀里，仔细给他把后面残留的精液清洗干净，以防这个体质差的小家伙半夜发烧。陆清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熟，洋娃娃一样任凭宋朝闻摆弄。
其实陆清一直都很乖。
他知道的。
包括前两年。
可陆清已经很久不爱看漫画了，不吃甜食，也不撒娇，发生任何一件小事都会让他陷入无限放大的自责里。他甚至不会大声说话了。最常见的模样就是蜷缩在一角，脸上看不出情绪，似乎发出声音是个由于十分累人所以可有可无的行为。
宋朝闻不知道怎么救他，就连发现了宋朝闻想要救他这件事本身，都成了他自责的一部分。
假如惩罚自己能挽回一些失去的东西，宋朝闻的确很想跳进油锅里滚两圈－－为什么能残忍到在陆清完全正常的时候叫他去看心理医生？即便当时看不清爱，陆清也是他常爱挂在嘴边的宝贝小侄子。
怎么舍得的。
陆清当然不知道宋朝闻之后的那些心理活动，他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就遇上一个大晴天。
宋朝闻没叫他，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可他揉着酸痛的腰坐起身，在床头看见一束盛放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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