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一纸婚契>第24章

  喻谨溪休养了一天,才下床活动。纪归帆天天早上来喻谨溪家,陪他一天,晚上再赶回去,接受父母的唠叨。

  喻谨溪其间也回了一次喻家祖宅,和喻父还有爷爷聊了聊订婚事宜。至于喻母,喻谨溪没有见到,也没有特意再去见喻母。

  原本喻谨溪和喻母的感情就不深厚,如今因为姜南寻的缘故,更不可能待见喻谨溪了。

  按理来说,订婚宴是要大办的,是要邀请商界个个大佬的。但是纪母不愿意,喻母也不会来订婚宴,如果大办,就成了全市的饭后谈资了,两家最后决定吃个饭就好了,也不安排媒体记者了。

  纪归帆因此对喻谨溪很愧疚,答应过给喻谨溪一个盛大的订婚宴,也因自己的母亲办不成了。

  反观喻谨溪,对此事就淡然很多,他对纪母的态度并不意外,在纪母的发言里察觉到了端倪。

  纪母不参加他和纪归帆的订婚宴,就是反对他和纪归帆的婚事。可纪母又说,纪归帆结婚的时候他会到场。

  纪归帆结婚的时候她会到场。到现在了都接受不了自己,再给她点时间就能接受了吗?还有婚房的问题,真的是为我们准备的吗?明明我们二人都有房子,谁在这没有房子,住得不方便呢?

  结合姜南寻发来的挑衅,喻谨溪在心里有自己的答案。

  喻谨溪从喻家祖宅回来后,纪归帆提出让喻谨溪搬回自己那里住。他现在已经摆脱纪母的掌控了,不用再打扰他父母的二人世界了。

  “算了吧,米糕还没适应我那,就又要带着她换一个地方生活,也不担心她应激。”

  纪归帆胡诌了一个理由,拒绝了纪归帆。纪归帆如他预料,满脸写着不高兴,垂头丧气的。

  “那为了米糕,我就再忍忍,下个月你搬来呗。”

  “下个月?下个月我们就回C市了,就该回那边住了。”

  “别着急,我们玩一圈再回去也不迟。”

  纪归帆还想着和喻谨溪玩几个月。

  “秦朔没给你安排工作?”

  就算是纪归帆要解约,可纪归帆的粉丝量在摆着呢,只要是还没解约,就不可能不压榨到最后呀。

  “没,我不干了。我爸说让我结完婚回公司,违约金他来给我交。”

  纪归帆说得直白,喻谨溪也不强迫纪归帆工作,他也想纪归帆黏在一起。

  “老婆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我们还是考虑一下实际问题吧。”

  看着纪归帆不怀好意的眼神,喻谨溪瞬间明白了纪归帆说的是什么。

  “你该回家了,到点了。”

  半推半就之间,纪归帆被喻谨溪拥出了门。‘砰’的一声,大门合上了,留纪归帆一个人在门外。

  “不是老婆,我不需要回家住。喂老婆,我可以住在你这。老婆~老婆~老婆~”

  无论纪归帆在门外喊了多少声老婆,喻谨溪都没开门。笑死,他可不想明天一瘸一拐出现在众人面前。

  “喵~喵~喵~”

  米糕在门口转来转去,冲着喻谨溪直叫唤,似乎在询问喻谨溪为什么不给纪归帆开门。

  “米糕,过来,”

  米糕围在喻谨溪身边转圈圈。

  “快去睡觉,小猫不要熬夜,熬夜对身体不好,也不要乱叫,乱叫扰民。”

  喻谨溪一本正经地跟米糕解释,也不知道米糕听没听懂。纪归帆在门外等了十多分钟,知道喻谨溪不会给他开门了,悻悻地走了。

  喻谨溪思来想去,还是给秦朔发个微信,了解一下百鸣娱乐的现状。百鸣娱乐算是自己一手做大做强的,还是有私心在的。

  喻谨溪:公司近况怎么样?

  秦朔回得很快,似乎还在工作。

  秦朔:姜南寻不会管理公司,只会盲干。已经有好几个艺人不打算续约了。

  喻谨溪:为什么?

  秦朔:姜南寻推翻了好几个你之前定的规矩,最主要,还一而再地压低艺人的报酬。

  喻谨溪:

  秦朔:她说是按照风尚文化的薪资给艺人开的价。

  风尚文化?

  风尚文化多大的一个公司,百鸣娱乐多大的公司。拿风尚文化的标准衡量百鸣娱乐,她也敢。

  喻谨溪后悔问秦朔了,这一问就给自己找气受。

  喻谨溪:安朝呢?他最近的资源好吗?

  秦朔:姜南寻也压他资源。安朝还没有提出违约的事。我问过他,他说是因为你,不想离开公司。

  喻谨溪:你帮他联系一下电影导演吧,问问他转型当个电影演员吧。

  秦朔:我帮他联系了,我倒是看上了一个好剧本,让苏琪带他试戏了。只要是能成,他这几年就不缺资源了。

  喻谨溪:呼延良,不一定受什么刺激就犯病。你多关照安朝一下吧,他也需要钱。

  秦朔:安朝前天来公司的时候,手腕上又有割伤,问他说是不小心弄的。手腕上缠着一层一层纱布,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不小心的。

  喻谨溪:尽快安排他试戏吧。

  秦朔没再回消息,喻谨溪也坐不住了,他担心安朝的精神状态。

  就算是安朝出去试戏演戏,能离开呼延良一段时间,也得看呼延良同不同意安朝出去试戏,要是呼延良不同意,安朝也是没法走的。

  电话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是那么清晰,窗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月亮发着微弱的光。

  等了快一分钟,电话终于接听。

  “喂,喻总。”

  安朝的声音压得很低,身边还有咳嗽声。喻谨溪一下子摸不着安朝现在在哪。

  “我听说你受伤了,想问问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只剩下微弱的风声,呼呼啦啦的。若非电话屏幕上显示着通话时间,喻谨溪都怀疑电话已经挂断了。

  “喻总很关心我家安朝呀,”呼延良的声音突兀地闯进来,给喻谨溪敲响了警钟,“别担心喻总,安朝在我身边很好。他可是我唯一的爱人。”

  喻谨溪穷追不舍地问:“是吗,那为何我听说,安朝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呢?”

  呼延良说:“安朝做饭不小心划伤,我给他包的。”

  喻谨溪一字一顿说:“那希望,安朝今后小心一点。”

  “那是当然。”

  电话挂断,喻谨溪疲惫地揉揉眉心。有这次交涉,安朝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点吧。

  解决了安朝的事情,喻谨溪想起来,曾经是要给叶知远发请柬的。如今订婚宴只是两家简单吃个饭,还得给叶知远说一声。

  距离订婚宴还有一周,订完婚,喻谨溪和纪归帆也要将结婚照提上日程了。平常夫妻都是婚纱照,喻谨溪也想拍一组婚纱照,只不过是让纪归帆穿婚纱。

  喻谨溪也跟纪归帆说过这事,遭到了纪归帆的拒绝。既然好好说话纪归帆不听,喻谨溪采取了一点点非常手段,纪归帆果然乖乖听话了。

  纪归帆说得大义凛然:“不就是婚纱,老子也能穿,只要老婆开心。”

  就是那表情,没那么大义凛然。

  米糕在窝里刨来刨去,还扒跑客厅里拉掉了一个杯子,差点砸到自己。被吓到的米糕也老实了,趴在喻谨溪床边也不叫唤。

  喻谨溪看着蔫了的米糕也心疼,把小猫抱进被子里一起睡,摔碎的杯子明早再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