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恶之欲>第30章 30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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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直接将戒指扔掉会怎样?

  隋锌倦怠地腻在宁亦连的怀里,侧脸贴在母亲柔软的小腹上,以吻手礼的动作拉着那只佩戴婚戒的手,拇指推着戒环一圈圈地转动。

  被丈夫提醒过的宁亦连这次倒是警觉,将下移的戒指戴回原位,制止道:“不要动它。”

  戒指是宁亦连爱情的化身,与隋遇在宁亦连心中的地位一样不可撼动。

  隋锌情绪低郁,张口冲着戒指就要咬下去,宁亦护着戒指,宁愿喂肉,这一口没将戒指破坏,倒是差点咬伤他的手指。

  在隋遇无微不至的关照下宁亦连很快就病愈了,只是最近少见阳光,面色还有点漂洗过般的苍白,着急时眼睑微微泛红。

  “不要动它。”宁亦连痛哼了一声,又认真重复。

  隋锌抿了下嘴角,弥补地亲吻着母亲的手。

  “知道了。”他答应。

  宁亦连垂下眼帘,呼出的气流轻而浅,柔软的指腹轻缓地从儿子冷硬的眉梢划到眼角,再到直挺的鼻梁,优越的下颌骨,以母爱去包裹他身上的寒潮与尖锐。

  隋锌黝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气息渐重,深嗅着宁亦连蕴含体温的体香。

  少年衣服穿戴齐整,当妈妈的却坦胸露乳,自从破戒后,母子二人私下相处时总是免不了一番肌肤相亲。

  隋锌闭上眼,以口欲含住送到嘴边的乳头,孩童般单纯地吮吸着。

  宁亦连对这番迟来的哺乳期并不觉得羞耻,如果没有混入色情,宁亦连其实非常愿意让儿子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揉揉他,蹭蹭他,这在心理上和与丈夫亲热完全不同,曾经他这么认为,现在却不确定了。

  被逆子的挑衅触怒的隋遇自我消化情绪是出于优胜者的倨傲以及无情。

  高中通勤已经是最后的留容,再过一年半载的高考之后,外出求学就是他自立门户的时候。

  一直隐忍的不止是隋锌,隋遇亦然。

  隋遇出于对宁亦连的爱意与保护选择维持现状。隋锌只想破坏现状。

  推近的不只是时间,还有在冲突下岌岌可危的冰层。

  宁亦连像是对此一无所知,日复一日的过着平常而幸福的生活。

  清早他会跟丈夫一起醒来,叫醒他的不是闹铃而是爱人的亲吻,那段不见天日的时光已经是很遥远的过去式,束缚他行径的条条框框在爱虐循环中磨合得只剩一条出去玩要记得回家。他被允许直面阳光,宁亦连喜欢晨起时拉开窗帘的工作。

  然而在用握过儿子性器的手为丈夫打领带时他也会恍惚,他又像是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去分辨。

  宁亦连从隋锌的口中得知那名小姑娘已经卸下了身上的负担,走廊监控已经被警方立案取证,虽然真凶还未被缉拿,但确实与自己的儿子无关。

  宁亦连很高兴,并非出于护短自己的孩子,而是为这个小姑娘走出困局由衷喜悦。

  这夜,丈夫出差在外,没人管他,他抱着树莓酒的瓶子,就着惆怅下酒,喝着喝着就梦回了曾经。

  宁亦连有一段时间曾长歪过。母亲离世后,无家可归的他成了一团干燥多刺的风滚草,无所顾忌的招摇流浪,活得醉生梦死,日夜颠倒。

  某天课堂上,班主任让宿醉的宁亦连去教室外的走廊里醒神,他那时混不吝到了极点,从桌兜里拿出小毯子,随便在校园里找个安静的长椅将自己裹成茧就睡了下去。

  隐约记得有人扰他清梦,将他扛回教室,朦朦胧睁开眼,天地在他眼中悠悠倒悬,太阳的光斑晕成只有他能看到的细碎流光,耳旁响起的是隋遇的声音:“想长高就不要熬夜。”

  再睁眼他还在自己的座位上,小毯子好好的放在桌兜里,只是叠得格外整齐,他从发痒的脖领里拿出一片卷边的树叶,时间过得太久,虚实已不可追溯。

  今夜的月亮依旧是十七岁那年的月亮。

  身后有人贴上来,后颈的瘙痒感变成湿热的喘息。

  对方甜腻地唤他:“妈妈。”

  月亮很好看,宁亦连还没看够。

  “我喝醉了,别惹我。”

  他试图将人推开,未果。隋锌将这个游离在天空最高处的纯净灵魂拖拽到身下,伸进睡袍的下摆抚摸着丰腴的莹白,迷恋地低语:“妈妈,我想操你。”

  醉酒的宁亦连心性回调,反倒像是极度清醒一般,冷笑质问:“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如果我不愿意呢,你要对我用强的吗?”

  隋锌表情平静,微微震颤的脊背和手下收紧的力度却暴露出他真实的心意。

  他就地脱起母亲的衣服。

  客厅宽阔的落地窗将沙发上发生的一切照得透亮,宁亦连胸膛起起伏伏,肋骨好似弹奏中的琴键,眼神不弱,不柔,是隋锌从未见过的凌厉。

  “啪!”

  宁亦连甩手在隋锌的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脸上泛起灼红,却远不及沸腾的血液来得刺痛烧心,一直被妈妈娇惯养大的儿子有一瞬的愣怔,又迅速回神,除去委屈,更多的是亢奋。

  隋锌眼底兴味昂然,嘴角难以抑制地扬起,将红肿的脸颊贴在母亲的掌心,轻轻地蹭:“妈妈……你打疼我了。”

  “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一路货色,都是咬人不松口的疯狗。”

  隋锌眼中落日西斜,红得像是要燃烧起来,无辜地眨眨睫毛:“我和他不一样,我身上流着妈妈的血,是妈妈的孩子,是你的乖宝宝。”

  宁亦连酒品不好,喝醉后六亲不认,究竟是借机发泄压力,还是他对丈夫与儿子的爱里仍有那么一丝没有被时光净化干净的怨,当局者也判断不清。

  他放飞自我,或者说找回自我,这本就是宁亦连的构成,在打磨圆滑的心性内里始终留有熠熠闪光的桀骜。

  宁亦连直视着自己的儿子:“你和他一样。”

  隋锌迫向宁亦连,危险地拉近距离,呼吸凌乱,字音都带着烫人的热度:“我也不想变成我爸,是你一直逼我,你拿我当他,将我比作他,你偏心,是你逼我这样做。”

  “别拿我当借口。”宁亦连轻飘飘地说。

  “隋遇说他抽烟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从烟上面感受我的味道,那你呢?”

  被言中的隋锌沉默了。

  “可我从没逼过你和他吸烟,”以此举例的宁亦连嘲讽地笑笑,缥缈道,“都是借口。”

  宁亦连动身,举瓶将最后一口树莓酒喝空,鲜红的酒液溢出唇线滴在半露的雪白胸襟上,主动将剩余的衣裤剥干净。

  他抬起一只脚搭在沙发扶手上,冲身前的少年张开双腿:“操吧,操爽了滚。”

  隋锌脑神经突突直跳,快疯透了。

  “那是我爽了,还是让妈妈爽了才算呢?”

  宁亦连抹掉唇边的酒汁,将手指含进口中,评价道:“你自己爽吧,你床技比你爸差多了。”

  隋锌放出蓄满欲望的凶物,对准穴口一贯到底,打断那令他不快的话语,咬牙笑道:“那妈妈教教我,多操操就会了。”

  宁亦连瞳孔失神地哼吟,被深入深处地抽插两下就放松的湿透了,两条纤直的腿盘在少年瘦劲有力的腰上,水穴一绞一绞的吸纳着粗硕的性器。

  隋锌将糜软的宁亦连从沙发上抱起来,维持插入的姿势客厅一直走到楼上的卧室。醉酒的人体感被酒精提升,被抱着插了一小段路就要高潮了。

  隋锌将妈妈放在自己的床上,先给了宁亦连一个吻:“我爱你。”

  潮韵被打断,宁亦连难耐的挺身,骑在隋锌的腰上,扭胯自己动了起来。

  这夜无限癫狂。

  隋锌的内心一半是爽,一半是痛。

  “我和他完全一样的地方就是我也全心全意爱你。”

  隋锌迟来地承认:“确实是借口,我爱你本身就是借口。”

  次日,隋锌在母亲的抚摸下醒来。

  宁亦连酒醒了。

  当母亲的红着眼眶,爱怜地在宝贝儿子的脸上轻轻地揉着:“妈妈昨晚喝多了,是不是打你了,还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妈妈向你道歉……”

  宁亦连将儿子抱在怀里,少年配合地将高大的身躯蜷缩起来,像是成年的雄鹰努力挤进曾经的蛋壳中。

  隋锌吻过宁亦连的每一根手指,莫名道:“没有啊,妈妈是做噩梦了吗?”

  宁亦连困倦地眨了下眼,懵然地点了下头:“嗯,做了很不好的梦。”

  彼此赤身裸体,肌肤贴合得几乎融化在一起,昨夜做过什么不言而喻。再一再二,事已过三,他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默认了这一现状,梦的真假亦没有分辨的必要了。

  宁亦连漏接电话的次数变得频繁。

  宁亦连最近的肚子总是饱得很快,在性事上表现得勉强。

  今夜只做了一次就累得睡着了。

  宁亦连熟睡在铺满温水的浴缸里,枕在浮木上般依在丈夫的身上,浓白的精液从穴道里一股股地产出,嫣红的花芯不自觉地微缩,红肿得有些厉害。

  隋遇仔细地擦洗过宁亦连的每一寸肌肤,在擦拭到腹部时,突然停住了。

  几乎贯穿小腹的伤疤在细瓷一样的皮肤上格外明显,而在疤痕之上,有一块痕迹新鲜的淤红。

  隋遇眯起眼,检索过今夜的记忆,将宁亦连放到垫着浴巾的浴缸边缘。他将自己的手沿着这一印记虚虚地覆盖上去,兀自摇了下头。

  这不是掐着胯骨撞击时的留痕。

  宁亦连像只失去生命体征的人鱼般,被打捞上岸,对一切都无知无觉。

  爱人的这种状态令隋遇尤其躁郁。

  隋遇撑着石台冰冷的边缘,俯身在宁亦连腹间的疤痕处咬了下来。

  一个与之相同的淤红开在了这片雪肤上。

  隋遇眸光黑沉地巡视着这两处印记。

  是了,更像吻痕。

  宁亦连颦眉醒来,语气温蔼道:“乖乖,别闹了。”

  “你在叫谁乖乖?”

  当宁亦连彻底清醒,对上隋遇的眼睛时,他的眼神躲闪了。

  众多细小的疑团织成了向着同一爆点引燃的引线,宁亦连有秘密在瞒他,隋遇不会捕风捉影让宁亦连受委屈,也不想听小骗子的谎话。

  或许该在家中重新安上摄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