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挺乖的时雨被许砚生摁在床上折腾得挺惨,事后他趴在床上,觉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背上胸上都是吻痕,腰上也被许砚生掐出来了好几圈青印儿。
许砚生抱着他放去了客房,然后自己换了床单被罩。
“几点了。”时雨动动手指都懒怠,见许砚生进来,哑着嗓子问他,他的眼睛还有点红肿,看上去蛮招人疼。
“快两点了。”许砚生捏了捏他的脸:“去泡会儿澡。”
“我今天不想洗……”时雨把他的手攥在掌心里,拇指在他手背上来回抚摸着:“咱们今天在这儿睡行么?我明天给你换了塞洗衣机。”
许砚生一笑:“我跟你一起洗。”
他这洁癖是没救了,时雨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张开双手让他抱。
许砚生把他抱起来,手兜着他的屁股和大腿,时雨软得像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肩头,指尖在许砚生脊背后面划拉着。
许砚生跟他一起坐进浴缸里,热水漫过胸口,时雨舒爽地叹了口气,脑袋往后一仰靠在许砚生肩窝。
“我明天不打算走了,你晚上回来给我带一份咖喱面包鸡。”时雨懒懒道。
许砚生应了:“还要什么?”
时雨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嗯……还要你抱抱我。”
这撒娇……也是很直击人心了,许砚生拿着毛巾帮他擦洗身子:“现在不算抱吗?”
“不是现在,是明天。”时雨十分认真。
许砚生笑出声了:“你考虑挺远?就这么喜欢我抱你?”
时雨换了个方向,侧坐着,脸颊贴上许砚生的胸口:“嗯,舒服……”
“我也抱不了你多久,很累的。”许砚生刮了刮他的脸。
“我知道,不用多久。”时雨睁开眼睛,眼前是许砚生的右肩,右肩上一道突兀的疤痕横亘在那里,莫约有十来公分长,他抬着湿漉漉的手,指腹在上面慢慢划过,轻声问他:“你这里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许砚生叹了口气,把时雨刚刚挨过皮带的肉团子拢在手里捏了捏,解释道:“大概三年前?医院送来一个出车祸的病患,因为损伤严重所以左腿必须截肢,家属是同意了的,但是患者醒来之后难以接受,所以在医院闹了很久,家人也管不住,我是后来去查房的时候,被他扔了一个玻璃瓶,就划破了。”
时雨听得有点难受,他觉得患者飞来横祸被截了肢很可怜,如果换做他估计也不能接受,但是以医生的角度来说,这是为了守护他生命不得已的做法。
他可以理解,但是伤害过许砚生的人,时雨还是觉得很可恶。
“那你眼睛上的疤……”
“当时没戴眼镜。”许砚生无奈地笑了一声:“玻璃瓶碎了肯定会有小的碎渣,其实当时还有些别的伤口,只不过都不深,没留下疤,肩膀和眼睛上的比较严重些。”
时雨蹙着眉,慢慢直起身子,他凑近了仔细看许砚生眼角的小疤,愤然道:“离眼睛就这么近的距离!”
他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长度:“如果伤到眼睛了怎么办?你还要做手术,要治病救人的!”
许砚生见他炸毛,把人往怀里一揽,安抚道:“没办法……我这还算小打小闹,这种事情层出不穷,没法预料也没法躲掉的。”他又顿了顿:“但其实……就算你能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不可能选择不救人。”
时雨抿着唇,默默地看了许砚生好一会儿,似乎这时候才真正认识到他白大褂下的对于生命的敬畏之心。
许砚生挂着淡淡笑,任他这样看着,四目相对了许久,时雨伸手碰住了他的脸,抬起下巴在许砚生眼角的疤上轻吻。
“没关系,反正你怎么样都是帅的。”时雨吻完,又拿手抚了抚,再垂下头,在他肩上的疤上也亲了一亲。
这里的皮肉都比其他的地方要嫩 ,许砚生觉得一股麻意从疤痕处升腾起来,一直传递到他心口。
时雨觉得许砚生箍着自己腰的手臂又紧了些,一翻身直接跨坐在他腿上,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许砚生的吻从他额头到鼻尖,最后在距离他唇角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时雨轻轻喘着气,搂住了许砚生的脖颈,许砚生感受到了无声地邀请,蓦地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他们做了很多次,许砚生会亲他脊背,亲他胸口,甚至会咬他的锁骨和下颌,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亲过嘴。
时雨被他吻住的时候指尖都痉挛似的颤了颤,许砚生在他唇缝中勾了一下,等时雨分开唇瓣,便放任舌尖长驱直入,时雨被他猛烈地掠夺折腾得气息都粗重起来,他勾紧了许砚生的脖子,跟他恨不得贴成一个人。
许砚生一手顺着发丝摸他的后脑,一手贴在他腰间,炽热的温度透过皮肤,直接烫进骨肉。
时雨不甘示弱地回应他,两人的舌尖纠缠不清,搅弄在一起,交换着对方的味道。
许砚生抓住他的手,五指分开跟时雨交扣在一起。
一个吻让两个人的胸膛都剧烈起伏起来,分开时许砚生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哧哧地笑了几声。
时雨也绷不住笑,死死抱住许砚生,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过了会儿又侧过脸在他耳朵上亲了亲。
“水凉了。”许砚生道。
时雨应了一声:“嗯。”
许砚生在他额角亲了亲:“起来擦擦,我抱你回去睡觉。”
明天他还得上班,纵然想多抱一会儿,时雨也没任性,自己慢慢起来拿毛巾擦擦干,等许砚生换好衣服抱他。
许砚生关了灯,掀开被子上床,时雨凑过来,寻着他的唇啄了啄:“早点睡,明天上班早起。”
“嗯。”许砚生应了一声,侧身将他揽进怀里。
一夜好眠,时雨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许砚生叫醒的,他迷迷瞪瞪被许砚生拽到腿上,然后掰开两瓣屁股给他穴口上药。
时雨还迷糊着,脸红都没来得及,还险些又睡着了。
他一觉睡到九点多,后面没那么难受了,只是些微的膈应,他穿好衣服洗漱,准备出门吃早饭。
昨天快三点才睡,今天许砚生早上七点不到就起来了,也不知道睡够了没,反正时雨是觉得自己没睡够。
他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屁股,还好, 除了红,也没什么了。
但是小腿……他昨天出门穿得都是中筒的休闲裤,布料刚过膝盖根本遮不住小腿肚上的皮带印儿,怎么出门啊?
时雨苦恼地坐在床上,心想哪怕昨天换个地方打呢……
他拍了张照片给许砚生发过去,顺便气愤控诉: 你干的好事!我今天怎么出门!
时雨: 【抓狂】
许砚生过了会儿才给他回复: 别出了。
时雨炸毛: 我还要出门吃早饭的!
时雨: 【生气】
许砚生: 冰箱有全麦面包和花生酱,还有牛奶酸奶果汁,今天将就吃吃吧。
时雨: 我下午还想回去一趟拿我的板子和电脑的!
时雨: 【叉腰】
许砚生: 晚上下班送你回去。
时雨瞬间妥协: 行吧……那我午饭吃什么啊?
许砚生: 我给你叫外卖,记得开门。
时雨: 哦……好吧。
许砚生: 还有什么?
时雨一愣: 什么?
许砚生: 嗯?
时雨忍不住笑,给他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过去,又语音道:“MUA!”
许砚生: 亲亲我就收下了,不过我问的是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问吗?
时雨: 【白眼】
时雨: 【讨厌】
许砚生给他发了条语音,带着浓浓的笑意道:“好了,我这会儿还有事,你把家里的扫地机器人打开。”
时雨: 【OK】
你就是个流氓!
因为小腿的痕迹,时雨一天都没出门,早上吃了两片面包就牛奶,中午是许砚生给他叫的煲仔饭,下午又睡了一觉,然后起来刷刷手机看看电视。
一天过得跟废柴一样,所以临近饭点,他又把家里的灰擦了擦,连窗框都没放过。
许砚生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带了一份咖喱面包鸡,另外加了一份腊肠炒饭。
时雨边吃边邀功:“我今天把桌子柜子和窗户什么的都擦了一遍。”
许砚生一笑,撕了块儿面包沾了咖喱酱塞他嘴里:“乖。”
时雨吃得眯了眼:“要不今天不回了吧,明天这印子应该能下去,我自己回去取,太晚了。”
“不用,我一会儿带身衣服,晚上不回来住了。”许砚生道。
这是要在他那里过夜了,时雨笑眯眯的,逗弄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同意你在我那里住啊?”
许砚生头也不抬:“那你现在出去,我也不想你在我家住了。”
时雨嘿嘿一乐:“怎么可能!我当然乐意你去了,简直蓬荜生辉!”
许砚生睨他一眼,继续吃饭。
两个人吃完饭就出发,到时雨家也就刚刚十点,许砚生换了衣服去洗澡,出来时时雨正在整理沙发上的脏衣物。
虽然上次收拾了房间还没过多久,但是他的沙发上已经堆了好几件衣服了。
许砚生眼不见为净,擦着头发进了卧室。
时雨拾掇完进来,往他身上一扑:“你看看我的腿,还严重不?”
许砚生弯腰下去用手摁了摁:“还疼么?”
“有点……”时雨忍不住控诉道:“毕竟昨天被你抽肿了的。”
“你把裤子脱了,我顺便看看屁股,洗完澡给你再上一遍药吧,明天估计还下不去,得有个三四天的。”
时雨三两下褪了裤子,也不知道是屁股上肉多还是怎么着,反正比小腿看着要恢复得好些,许砚生在他臀肉上又扇了两下:“洗澡去吧。”
许砚生就怕他伤还没好利索,所以来时还专门带了一管药膏,这次用完准备直接放在时雨家了。
他昨晚没睡够,即便中午在医院补了觉,就那么靠一会儿也无济于事,撑着精神给时雨上了药。
“你今儿早点睡吧。”时雨光溜溜地趴在床上等药干。
许砚生颔首,掀开被子躺进去,时雨往前爬了爬,枕在他大腿上玩儿手机。
脑袋盖上了一只温热手掌,还来回呼噜了两下,时雨抓着他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不肯松开。
许砚生笑了一声:“我前几天定了面镜子,明天应该就能到,你拿完东西回去等等,看着师傅放好。”
“镜子?很大吗?”时雨意外。
“嗯,全身镜。”
时雨询问:“放哪儿啊?”
“卧室,床角那里。”许砚生的拇指在他手背上来来回回摸着。
“你客厅里不是有一面全身镜么?怎么还买啊?这么自恋!”时雨吐槽。
许砚生笑了一声:“不方便……”
时雨腹诽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多走几步路么,搞得你家五百平米似的……
“好吧,下午还是早上?要是下午我就中午回我家吃顿饭再回去。”
“下午。”许砚生在他背上拍了拍,听见时雨应声就没再说话,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这会儿才十一点,远不到时雨睡觉的点,他下午又睡了一觉,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但是又没办法打游戏省得吵到许砚生睡觉,干脆拿了板子过来摸鱼。
这么帅的许砚生就在他跟前躺着,时雨也不可能去画别人,又往上爬了些,离许砚生更近了,板子平铺在床上,支着身子画。
他难得见一次许砚生的睡颜,挺稀奇的,他睡觉老实,基本上怎么睡着第二天就怎么醒来,睡得规规矩矩,不像时雨还会把腿和手臂搭在人家身上。
时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看一眼许砚生在板子上描几笔,有时候看得入神了,能盯着他看五分钟。
长得是真的很好看啊!这种帅哥不画下来可惜了。
因为人就在跟前的缘故,时雨今天也有手感,画完一张图也就凌晨不到一点,他连颜色都已经上好了,左右也不是那种多花花绿绿的色调。
时雨满意得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又看了看许砚生的脸,有种想要把这张图发去微博的冲动。
最终还是作罢了,毕竟主人公是许砚生,还是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时雨也准备睡觉了,关了灯钻进被子,还往许砚生那边拱了拱,许砚生险些被他闹醒,呼吸都有些乱了,下意识揽住了时雨的肩膀,侧过身又睡了过去。
次日时雨回了家,家里阿姨正好在做饭,时妈妈见他回来还有点惊讶。
“怎么没说一声?”时妈妈问。
时雨背了个包,里面装了一些衣服和绘图板,他扔在沙发上:“想回来蹭顿饭,有没有我的份啊?”
“有啊,每次都做得多。”时妈妈把他打量了一番:“今天还要送饭吗?”
时雨摸了摸鼻子:“有多的话我就去送一趟呗。”
时妈妈失笑:“明天也回来吃饭吧?明天爸爸在。”
时雨应了:“好啊,今天吃什么?”
“有排骨,还有几个素菜。”
每次回家时雨都能吃两碗饭,他又着急给许砚生送饭,呼噜呼噜扒拉地飞快,以防万一他自己跑去吃了,再以防万一这次又碰见他妈妈,所以时雨这次提前跟他通好气儿。
他到办公室的时候许砚生正在翻病志,身边站了一个实习生模样的小医生,战战兢兢的。
不过许砚生脸色确实不太好,估计他来之前正在训人呢。
许砚生见他来,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去,把病例递还给小医生,道:“你先去吃饭吧,等会儿回来再说。”
时雨这次记得带餐具了,许砚生拧开盒子看到里面丰盛的饭菜叹了口气:“你家伙食真的好啊……我好久没吃排骨了。”
时雨坐在他跟前:“你们食堂没有吗?”
“有,不好吃。”许砚生吃饭吃得斯文,但绝对不慢,一口咽下去了才说话。
时雨一笑:“你刚刚在骂人?”
“训了两句而已。”许砚生喝了口水:“他把病志写错了,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但他不是我带的实习生,主任还在手术室,要骂也只能主任骂。”
“你一眼就看出来他病志写错了?”
许砚生看了他一眼:“那个病人我之前观察过一段时间,因为后来我这边忙不过来所以分给了别的医生,对他的情况多少有点了解,写没写错一眼就能看出来。”
时雨笑着竖了竖大拇指:“许医生棒!”
许砚生吃完了饭,给他把饭盒洗了装好,时雨也没多待,跟他道了别就走了。
他直接去了许砚生家,对的,之前许医生已经把自家的密码告诉他了。
当然作为交换,时雨也把自家密码告诉他了,等价交换,不亏不赚。
他在家等了一会儿才等来送镜子的师傅,他看着跟他差不多高,顶他两个宽的镜子张大了嘴巴。
买这么大的镜子做什么啊?时雨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心想许砚生这老畜生该不会是跟他做的时候要他就这样看着吧?这未免也太羞耻了!老流氓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啊?
时雨等师傅帮他摆好位置之后拍了张照片给许砚生发过去,询问: 这样放可以吗?
许砚生给他回复: 可以。
时雨忍不住问: 这镜子……挺大,你真的买来照的吗?
许砚生: 是啊,镜子不是用来照的,是用来做什么的?
时雨: ……不是为了干坏事?
许砚生: 什么事情叫坏事?
时雨一噎,忍不住暴躁: 你就是个流氓!
许砚生: 何以见得?
时雨: ……反正你就是!
咱俩差辈儿!
在许砚生放假之前,时雨基本上都在这里住着,回家也是为了拿几件衣服,俨然已经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许砚生一个月就那么一天假,放假前一天还得把事情都安排好,倒比平常下班晚了些,时雨在医院门口等他,俩人一起吃晚饭然后回家。
这几天温度已经不如前一阵儿高了,晚上还有点小风,时雨的中裤都收起来,改穿长裤了。
九点多,也不敢吃什么硬货,俩人坐在餐厅里要了两个菜慢慢吃。
“明天做什么呢?”许砚生还记着他上次说把一整天都挪出来给他的事情,到现在也没听他透露过什么。
时雨神秘兮兮地一笑:“你跟我走就完事儿了。”
许砚生有点想笑:“行吧,左右你也不能把我卖了。”
时雨眉毛一挑:“嗯?怎么不会?你这姿色咋不咋也能卖个好价钱,够我吃喝不愁一阵子了。”
“我看你是想挨打。”许砚生皮笑肉不笑地威胁。
时雨撇嘴:“嘁……就会拿这个威胁我。”
“威胁?”许砚生睨他一眼:“你确定你不喜欢吗?每次硬……”
时雨连忙打断他:“好好好好好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死了……”
许砚生嗤地一笑:“快吃,吃完回家。”
这几天他下班都不早,家里也没时间收拾,顶多开扫地机清扫一下,时雨基本上会帮他收拾收拾,平常在自己家里半年也不见得收拾一次,在许砚生家倒是不得不跟着他要命的洁癖走了。
两人回到家之后,许砚生把桌上,沙发上以及茶几上各种被时雨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规整整齐,时雨坐在椅子上看他忙活。
他以为自己已经收拾得挺整齐了,没想到到了这洁癖鬼眼里竟然还是不堪入目这四个字。
许砚生听见他幽怨地叹了口气,好笑地把一些不需要摆在明面上的东西收收好。
“怎么?”
时雨阴阳怪气:“这几天住在乌七八糟的家里,委屈你了哈。”
许砚生心情挺好,敷衍地哄他:“也没有,比我想象的好一些。”
时雨撇嘴,换衣服洗澡去了。
一般他俩洗澡都是分开洗,俩男人,还是这种关系,也不需要锁门什么的,但是今天时雨洗了一半许砚生就推门进来了,时雨还吓了一跳。
许砚生衣服都没脱,进门看他洗得差不多,便走过来,身上很快就被花洒的水喷湿了,白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线条漂亮的身体。
时雨脱得光溜溜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跟他吻在一起,双手攀上去解许砚生的衣服扣子,他关了水,顺手将脱下来的衣服扔去一边,两个人光裸的胸膛贴在一起,带着一室的湿热水汽和氤氲雾气。
许砚生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一手在他后腰上来回摩挲,灼热的温度让那一处的皮肤都开始发烫。
时雨被他勾着腿抱起来抵在墙上,墙壁还有点发凉,时雨的皮肤贴上去,打了个冷颤,捧着他的脸在他鼻子上啄了啄:“你要在这儿?”
许砚生的嘴唇贴在他脖颈处,喘着气低声问他:“你想在哪儿?”
时雨笑着:“出去吧,床上多舒服。”
许砚生应了,抱着他出了浴室,直接将他扔在床上,时雨身上都没擦,还湿漉漉的,在床上滚了半圈沾湿了一部分布料。
许砚生很快欺身压上来,边在他唇角亲着边拉开床头柜取润滑和套子。
时雨被摸了几下就浑身燥热,性器已经有了要抬头的趋势,许砚生也不例外,肌肤相亲本来就暧昧又火热,他顺着时雨的唇一路亲到他锁骨处。
时雨瘦,锁骨凸出,形状又漂亮,许砚生每次亲到这里都忍不住要咬几口。
他用牙将套子的包装撕开递给时雨,哑声道:“帮我套上。”
时雨略微颔首,摸索着碰到了许砚生半勃的性器,用手来回撸了两下,给他慢慢套上,同时股间一阵凉意袭来,许砚生就着润滑给他开拓穴道。
性器插进来时,时雨忍不住咬了下嘴唇阻止呻吟泄出来,许砚生用手指摸了摸,示意他松开,慢慢挺身而入。
时雨低低道:“你,嗯……你今天,啊……温柔点,明天我们还要出门……”
许砚生一笑,被时雨下意识地收缩后穴逼出了一头汗,他猛地往进一怼,整根没入时带着喘息问他:“我哪次不温柔?嗯?”
时雨仰着脑袋急促呼吸,被许砚生九浅一深地操弄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交合之处湿漉漉滑腻腻的,被快速地抽插带出白色的沫子,房间里回荡着淫靡的水声和啪啪声,还交杂着许砚生低沉的喘息和时雨娇媚地呻吟。
许砚生今天确实很温柔,平常两个小时就能解决的事情,今天硬是拖到了三个多小时,即便如此时雨还是觉得累,被许砚生抱着又去清理了一下身子,才回来睡觉。
他本来是想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起来的,但是等他醒来时已经快要十点了。
许砚生不在,时雨爬起来洗漱,出了门看到了阳台上正在跑步的他。
怪不得身材那么好,原来都是见缝插针地锻炼身体,怪不得腰力和体力都那么好,原来都是有意练出来的。
时雨先没管他,进了浴室洗漱,没一会儿许砚生就进来了,脱了身上运动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搅着,然后去洗澡。
“桌上有早饭,我在肯德基定的帕尼尼汉堡和豆浆鸡蛋。”
时雨刷着牙,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许砚生到现在都不知道时雨今天到底要干嘛,问也不说,保密工作做的极好。
他干脆也不问了,今天就跟着他跑吧,省的自己操心。
时雨今天行动自如,其实还有稍稍有一点难受的,毕竟又不是生来就该承受性爱的地方,再温柔也会有些膈应,但是不妨事,比起之前早上起来浑身都快散架似的疼,这种不在话下,简直就像是没做过一样。
不过许砚生还是不太放心,等他吃完饭又抓着他检查了一遍穴口,顺便在白花花的屁股上盖了几个巴掌,抽打得粉粉嫩嫩的,险些又把时雨给勾起来。
许砚生到上车的时候也不不知道去哪里,无奈地看向时雨:“要不今儿你开车吧。”
时雨给他导航上点了个地方,指挥道:“往这儿开吧。”
“砂之船?”许砚生挑了下眉:“就是去商场啊?不是说要吃酸菜鱼吗?”
时雨系好安全带:“吃啊,里面有一家,我之前去过,味道贼好。”
许砚生发动车子,其实他不喜欢去商场那种乱哄哄的地方,跟酒吧的人多不一样,反正就是不自在,但是时雨既然发话了,他也说了今天就跟他走,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吃完饭然后呢?”
“我要给你买身衣服。”时雨开心地在座位上晃了晃。
许砚生结结实实惊讶了:“什么?衣服?”
时雨嫌弃地看了看即便是出来玩儿也穿着休闲款的白衬衫以及黑色裤子的许砚生,指着自己道:“你看我多显小,说我十八也有人信吧?”
这是嫌他穿得太过于稳重老成了……许砚生有点想笑,配合着应和:“是,我妈上次都误会了,以为我搞了个大学生。”
时雨蓦地被他一噎,有好几秒没说出来话,顿了顿才开口,却没了一开始的那股子小得意劲儿:“那你看,你穿这么正式,显然咱俩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差辈儿!”
许砚生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什么?”
时雨仗着他在开车不能拿他怎么办,还专门气人似的往他跟前凑了凑,高声道:“咱俩差辈儿!!”
许砚生深深吸了口气:“时雨,你有想过你晚上的生活吗?”
时雨一凛,忙把身子直了回去,想想又觉得自己还占理儿,道:“不行,你今儿说好听我的,今天不能……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