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跳的特别顺利。
海草舞的和改编的《素问》无缝连接,所有人狂完以后,有秩序地退场。刚刚的场面很轰动,都是叫好声,还有一些人和他们一起跳了起来。
下台的时候,季千强看了一眼台上的两个人:“我有点害怕乔哥的嗓音。”
乔寻和秦卫的人气特别高。
一个校霸,一个学霸的组合,而且长得也特别养眼。
“这是什么神仙组合。”
“爱辽爱辽。”
台下一整欢呼。
这让后台的同学更加紧张。
秦卫是开口“跪”,乔寻是开口跪。
这两个人组合没有人听过,万分紧张。姜生连汗都憋出来了,抬头看了一眼挂在上面的音响:“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我记得前奏没有那么长。”
改后的词没有多少。
乔寻把话筒拿着里自己远了一点:“我脑子里还是没有神奇的出现歌词。”
说实话他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
秦卫开始唱,唱完以后乔寻还待在那里,没有动静:“哼歌,这个‘啦’专门留出来给你哼的。”
话筒没有离开嘴,声音传满整个礼堂。
“这是现场教学吗?”观众们发出疑问。
“我其他歌词呢?”乔寻问。
“‘滴’‘啦’能哼的都是给你的。”
“我上来就是唱这种东西?”
“别废话,唱。”
三班的同学窝在后台看着台上的场面。
姜生提出疑问:“这是现场失误还是计划好的。”
“看上去像是计划好的,又好像不是,现场发挥。”
丢了歌词的乔寻哼起歌来不算是毁三观,还有点旋律感,中间有一段算是合唱,台下的女生快要爆炸了。
这首歌被秦卫改的连渣都不剩。
像是情歌。
“在这里,我要对你说一句,我喜欢你。”这是结尾,秦卫这句话是看着乔寻唱出来的。
意味深长。
好像不仅仅只是唱歌
台下的女生丝毫不建议。
“秦大大向我表白了。”
“此生无憾。”
“我家寻寻有这句词吗,我要录下来。”
……
乔寻没有这句词,他心不在焉把熟记于心的旋律哼出来:“嗯——”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要炸开。
明明什么也听不见,耳边的喧闹和自己有一道隐形的裂痕,自己快要陷进去了。
那里是黑暗还是光明。
乔寻收到过情书,那些刚开窍的小女生特别喜欢往他桌肚里塞信,里面摘录半吊子的情诗,上面有署名,他就一个个还回去,说句:“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但是面前这个少年,好像说不出口。
不知道怎么说。
那到底是歌词,还是什么。
他弄不清楚,也不敢问。
全班上来,对着台下齐齐鞠了一躬。
“这次第一名使我们没差了。”姜生肯定的说,“我们的节目不仅潮流,名字也是十分霸气,反响如此热烈。”
“我觉得七班的小品《我是你大爷》也很好看。”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们去庆祝一下怎么样。”姜生朝乔寻喊了一声,“乔哥,我们去食堂吃宵夜。”
“今天不是周三,没有宵夜。”
“我们蹲门口吃零食,也算是去食堂吃宵夜吧。”
“你那里来的零食。”徐戈指着姜生,觉得他背叛了自己,“昨天我肚子饿问你要吃的你说什么都没有。”
“零食是有需要的时候吃。”
“我那时候很需要。”
秦卫揽着乔寻的肩,对大家打了一声招呼:“你们去吃吧,我和你们乔哥有些事要说,很重要的事。”
秦卫把他拉到了小树林。
这里听名字就不是很纯洁。
在乔寻的记忆力,小树林总归是要干点什么。他在初三读了两个月,那时候临近考试,抓早恋抓的厉害,教导主任就躲在里面蹲点。收获颇大,一抓一个准,拆了不知道多少情侣,简直和法海齐名。
乔寻也被卷进去一次,一个女生忽然跑出来撞他身上。
就是一个脑残,喜欢他连名誉都不顾了,拉着他的手光明正大得对教导主任说是他女朋友。后来他被塑造成为了一个敢做不敢当的负心汉。
那段日子真的是烦人。
老师一个个来谈心,他不知道多少次重复:“我他妈就是去抽根烟,我以前都没有见过他。”
闹得人尽皆知,刘女士赶过来打了他一巴掌:“你要成为你爸吗?”
秦卫知道乔寻怕黑,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
周围顿时被照亮。
“听到了吗?”秦卫低声问,语气里含有隐隐的期待。
林间有断断续续的鸟啼声。
乔寻沉默了一会,道:“你在旅游车上的时候问过我,问我相不相信爱情,我的回答是不信。”
秦卫噎住了。
觉得是要被发好人卡了。
什么鬼,辛辛苦苦写的词就这么糟蹋掉了。
你妈的不相信爱情。
秦卫内心气的要爆炸,也没有说什么,手握上乔寻的手,觉得不太妥当,马上就放下了:“我,是有点,冲动。”
“让我说完,谢谢。”乔寻礼貌的回应,道,“我不相信爱情,但我相信你。”今天的月亮特别亮,乔寻看了一眼,继而看向秦卫,少有的那种认真,“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什么也不懂,就是想要做点冲动的事情,却总是逃避。秦弟,说认真的,我愿意相信一次爱情,仅限与你。”
不管是黑暗还是光明。
就是想要试一次。
浑身碎骨。
还是迷失自我。
抛开所有,就一句,我相信你。
乔寻上前,张开双臂轻轻抱了一下秦卫。
他和秦卫的身高差很大,眼睛正好在他的肩膀上,镜框抵着鼻梁有些疼。
“我这人,很有信任感。”秦卫拍了拍乔寻的背,“也是,仅限于你。”
别人我都不要的。
“还是太矮了。”秦卫松开乔寻,摸摸他的头,“你真的还可以再长吗?”
“我才十六岁,周岁十五。”乔寻拍了秦卫头一下,“屁的不会长,我跟你说,你才是停止生长了,我跟你,以后我比你高了你给我小心点。”
“哦。”秦卫笑了笑,“就是有点担心。”
“担心个屁。”乔寻最烦别人说他矮,“我矮归我矮,关你屁事。”
“就是有点麻烦。”秦卫俯下身。
乔寻觉得自己处于幻境,秦卫的呼吸轻柔地打在他脸上,刚刚的触感还留在上面,他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你看这样,是不是真的很麻烦。”秦卫笑的人畜无害,“矮了。”秦卫照着身高笔画着,“至少这么高。”
“一定比你高。”乔寻手举过秦卫头顶,“得有这么高。”
“等你。”
回去的时候遇见了回来的一众人,又说有笑的。
“你们不会真的蹲食堂门口吃零食刚回吧。”乔寻看见徐戈嘴角边没有擦掉的残渣。
“没有,我也没有想到孙子那边有那么多好吃的。”季千强砸了一下嘴,回味着味道,“我喜欢那个蛋糕。”
“这是我们以前被没收的,我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可以吃到。”
“很多都是胃胃的,他老是藏着不给我们吃。我们去和他说,他还不得气死啊。”姜生摸摸肚子,特别满足。
“胃胃是谁?”乔寻没在脑海里搜索到这个人。
“就是那个视事物为生命的人,还记得上次狂人没收了他的饼干,他一下扑过去,差点把狂人的手给咬掉了。”姜生给乔寻科普起来。
这件事乔寻记得,狂人气的让他写检讨,他写的是我和食物相亲相爱的历史,差点把狂人气昏厥。
他坚持食物就是人的命。
中午一下课他是第一个冲出去的。
好像还教育过乔寻,那时候食堂快关门了乔寻和秦卫才慢悠悠地进来,他还在和红烧肉卿卿我我,看见乔寻和秦卫,一脸的愤慨,恨铁不成钢,说出来一句名言:“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胃胃是真的幸福,如果我妈妈是甜品师的话,爸爸是美食家的话,我该有多幸福。”徐戈一脸向往。
“可惜你只有拿着小竹竿催你写作业的妈妈和一切只听你妈的爸。”乔寻无情的打破徐戈的幻想。
“我悲愤,我凄苦啊——”
“吃到了就不错了。”
回去继续在聊天软件上狂欢,在原来那个群,孙子都参与进来了。大家就在一起“调戏”孙子。
——大家都是好样的!
姜生:那是,也不看看我们背后的男人。
季千强:对啊,我们背后的男人可是伟大的孙先生,孙先生是谁,是附中伟大的语文教师,使我们成长道路上的指明灯,是我的伟大的榜样。
乔寻心里的孙先生是那个30秒内出了车祸还可以把2B铅笔送到学生手里的伟大男人,孙子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包。
孙子脸皮薄,不禁夸,连发了好几个奇怪的表情包:“别那么说,我会害羞”“哎呀,不要再说了”。
画风十分娇羞。
不敢看。
后面就变成了斗图大赛,孙子那几张图根本不可以和他们那些混迹网络的大神比。乔寻参与进去没一会,斗图就斗不下去了。
人是没有认全,倒是掌握了全班的丑图。
全部喊饶命。
乔寻的丑照拍的真是难以入目,乔寻刚起兴致连发了几张:真的要停吗?我后面还有很多呢。
姜生:爸爸我错了。
丑照基本都是姜生的,斗图也基本都是他。姜生平时十分疯狂,也不知道如何控制表情,十分嚣张,都被乔寻拍了下来。
“我有吗?”秦卫指指自己问道。
乔寻找了一下:“没有,你好看。”
秦卫笑了起来。
乔寻拍了一张,欣赏:“真的很好看。”
照片里的,爱笑的、阳光的少年是秦弟,是他好看的……朋友。
“秦弟,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乔寻由衷道。
作者有话要说:
“秦弟,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乔寻由衷道,“我们这是真的在,谈恋爱?现在是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