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稳,三声闷闷的敲门声,林诺睁开眼睛,拉着被子睡到床上,伪装成才睡醒的样子。
两排的仆人分列在门口,菲奥娜站在最前面走进来。
“早上好。”她把手上的硬壳册子打开,“凯西,带王妃去换衣服吧。”
棉质的睡衣被换下,赤裸着的林诺下意识挡住自己的腺体。
“您别害怕,我们都是Beta。”
“等一下要做什么?”
林诺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面对未知下意识还是害怕。
凯西马尾的长发散了一些在肩膀外侧,扫在脆弱的皮肤上,林诺的大腿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等下莫里医生会做一个小评估,请您放心。”
虽然还是全然陌生的感觉,林诺乖乖换好衣服,丝绸的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格格不入,巨大的衣服下他忍不住摆弄自己的手指。
莫里让他别紧张,坐在一边的沙发,是不是抬头问一些信息。
“姓名。”
“林诺。”
“年龄。”
“17岁……17岁零5个月。”
“有过性行为吗?”
“没有。”
在帝国的调查中,Beta的性行为非常常见,毕竟Beta免去被信息素支配以及怀孕的烦恼。
“好的。”莫里把性行为这一栏空出来,“请您躺下吧,简单检查一下就好。”
林诺深呼吸,躺得规规矩矩,看得到天花板上的砖纹和吊灯,闪得他眼睛很不舒服,正要闭上眼时,私处突然一阵不适的感觉,眼泪马上跟着流下来。
“请您放松一些。”
私处突然被一个软软的的东西进入,从生理和心理上,林诺都感觉到不适。
他讨厌张开大腿被评价。
在他的意识中,作为一个Beta,生殖腔从来都无关紧要。
但此时并不是这样的。
房间内点着的高纯度催情素,即使是服用了抑制剂的Alpha和Omega也难以自控。
屋子里只留着Beta,莫里的动作尽量放轻,他盯着的屏幕,看着橡胶探头一点点朝着生殖腔内探索,他低下头记录了几笔,看到林诺满头大汗又安抚了几句。
接下来需要测试林诺作为Beta的信息素值。
“加催情香。”
私处的胀痛感还在持续,突然猛烈的热度朝林诺扑来,一直没有任何感觉的腺体胀得他难受。
细细的针尖儿扎入肌肤,鲜红的血液顺着管子出来,又痛又麻的感觉让林诺出了一头汗,汗水浸湿了枕头,他难以自控地大喘气,双腿像筛糠一样地抖着。
仪器还在读数据,所有人盯着屏幕上的结果。
“1.2%。”莫里皱着眉头,“浓度太低了。”
没有支撑的大腿“啪”地合拢,膝盖碰着膝盖并着倒下,林诺以为已经结束了,抱着肚子蜷缩着在床沿。
“Beta无法自发分泌润滑液,而且他的生殖腔太深了,软化剂也很难吸收。”他取下透明的塑胶手套对菲奥娜说,“这个探头太软了,换金属的。”
此话一出,房间里全都沉默了。
这是测试的物理方法,用金属的尖头软管往生殖腔里伸,用尖口扩开生殖腔的小口,再通过管道用药,等到软化剂起作用的时候再往里伸,软管慢慢扩充挤开生殖腔,确保生殖腔能够开到最大。
这个方法是专门为Beta设计的。
林诺陷在柔软的床单里,天花板落下的阳光落在被子上,双腿被最大地拉成M形。
橱柜里拿出长长的塑料软管被拿出来,剩下的人用皮质锁扣将林诺的四肢扣在床架边上,还有两个人抓住林诺的膝盖,确保他的双腿不要并拢,偏软的长长的管子往甬道里伸,林诺已经眼冒金星了,滑过细嫩的穴肉,终于碰到上了生殖腔的小口,林诺还没有反应过来,管子直直怼上了脆弱的小口,莽撞地朝里面探,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
Beta的甬道被分到最开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忍着下体的绞痛,林诺不敢叫出声,痛苦的闷哼从嗓子挤了出来,林诺很想挣扎,可是四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绑成了死结,被绑上的手脚破了皮,但私处的痛楚盖过了其他所有,像是用尖锐的小刀割开穴肉,再用粗糙的尼龙绳去磨,绳隙间都是血肉。
林诺痛得晕了过去,他还做了梦,他梦到了姨姨。
姨姨在夜晚摸着他的头发,按压着他的的后颈——那块不明显的腺体,有时候温柔地抚摸,有时候狠戾地搔掐。
问他为什么不是个Alpha或是Omega,偏偏是个Beta。
他也不想是个Beta的。
林诺恍然间忘记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只有1厘米。”莫里在报告上记录着数字,“太窄了。”
确实是未被进入的样子。
莫里看见林诺这幅样子,终于在性行为那一栏画上了“叉”。
下体突然空了,疼痛之外是麻木,模糊中粗糙的手指按了下林诺的腺体,“他的腺体也有受损,这个级别的Beta很难受孕……”
测量的仪器已经撤走了,林诺半趴在床上听莫里和菲奥娜的对话,温热的液体从甬道流出来,顺着股沟打湿了床单。
晚上是王室其他科目的测评,显而易见很不顺利。
林诺小腹时不时地痛,很多科连题目都听不清,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从穴口流出的液体打湿软凳,一共换了两张凳子林诺才勉强做完评估。
评估的结果出来之后,菲奥娜和王室通了电话,没多久就出发去城堡讨论相关的事宜,巨大的裙摆扫过草丛,轿车在一片雾气中驶出庄园。
“林诺之前并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课程,评估结果不太理想,莫里测出来的信息素浓度也不高,加上腺体也有外伤,所以……”
大门打开,一个高大的Alpha走了进来。
他一只手拿着马术帽,另一只手执调教鞭,穿着靴子的脚步嗒嗒作响。
“母亲。”
男人停下步伐微微低头,朝坐在客厅中,一脸威严的银发妇人行礼。
“菲奥娜。”
菲奥娜微微低头。
“弗洛里安,菲奥娜和我在讨论关于你未婚妻的状况,你有兴趣来听一听吗?”
弗洛里安愣了下,把手上的帽子和马术鞭递给旁边的佣人。
“没兴趣。”
说完便快步上了楼。
浴室蒸腾的雾气勾勒出高大的轮廓,镜子里的脸因为缺氧变得通红,墨绿色的头发粘在头上,他没在意地挠了两下,后颈的腺体全是抓痕,他像是没有知觉地又去抓了下,血丝慢慢渗出来,他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浴室门一开,母亲站在桌子旁边,低头看抽屉里的抑制剂,“洗好了?”
弗洛里安从床上抓了更大块的浴巾裹在身上,“母亲,您没有敲门。”
“我敲过门的,只是你没听到。”梅丽莎看到红肿的腺体,皱着眉把抑制贴递给弗洛里安,“为什么要这么排斥你的未婚妻?”
弗洛里安没说话地去接抑制贴,扯了两下也没扯动,“我没有。”
“弗洛里安,你从小就讨厌无法掌控的东西,我知道现在信息素的问题让你恼火。”
弗洛里安从抽屉里拿出抑制贴,动作熟练地盖住后颈的突起,空气里铺天盖的薄荷味的信息素消散了。
“但为了王室的未来,我们只能,也必须去做正确的选择。”
“难道正确的选择就是好的吗?”
弗洛里安关抽屉的声音很大,梅丽莎讨厌摆出母亲的架子,但这个时候她必须要这么做,所以她只能回答说:“至少在某种程度,是的。”
弗洛里安厌倦了无止境地争执这个问题,他摩挲着粗糙的抑制贴,疲惫地按着太阳穴,“母亲,我们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什么。”
对他来说,和谁结婚其实并不重要,这是他必须要履行的王室成员的职责。
在称为平权社会中,这一切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对外王室是这样声称的:林诺是王室的系统匹配的结果。
而内情则是,自从那次事故后,弗洛里安的信息素开始失控,失控的结果是——他的信息素也许无法让任何一个Omega怀孕,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甚至会让靠近他的另一半产生极其严重的排异反应。
从他发病的第一天开始,王室内部都在寻找合适的王妃的人选。
林诺是被选上的人。
“或许你可以试着去了解他?”
“没必要浪费时间,我们已经给了林家他们想要的。”
落败的家族需要有王室的支持,而弗洛里安需要一位Beta的未婚妻。
厚厚的报告放在落地窗边的桌子上。
“林诺,Beta,17岁……”
弗洛里安又翻了一页,是各个科目的评级。
“礼仪 D;历史 F;戏剧 D……”
并不好看的评估结果,对于王室成员来说,这样的评级基本意味着重修。
弗洛里安把报告扔在一边。
斯沃特庄园离森克尔城堡不远,远远可以望到城堡的塔顶。
而从森克尔城堡的窗外望过去,却并不能看到斯沃特庄园的任何建筑。
但弗洛里安仍清晰地记得在斯沃特庄园的日子,在那里他度过了永生难忘的童年。
进门有一个巨大的喷泉,左转后是只有三层楼的建筑,客厅有巨大的水晶吊灯,房间的把手上是好看的花纹。
毋庸置疑,现在其中的一间房里,就住着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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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一点的......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