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青拨动跳蛋上的开关按钮，跳蛋迅速震颤，是有电的。
“滋滋滋”的声音仿佛震耳欲聋，李乐星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上回用假鸡巴自慰，阎青就疯了一样扇他逼，隔天不爱搭理他，他很怕阎青又突然不搭理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
“这，这是赠品！”
阎青：“……”
一找到合适的理由，李乐星赶紧说：“就上回你扔掉的那个，跟它配套的，是赠品，我……”他想说没用过，但假到连自己都不相信，阎青那么聪明，会相信吗？
“我就用过一两次，放抽屉里一直忘了扔。”
就用过一两次？鬼他妈信。
阎青只觉得小看了李乐星，自己在国外憋屈成那样，过着和尚一般的生活，李乐星倒好，准备这么齐全的道具，究竟是有多饥渴？
想到李乐星另外个能操的洞，他不信邪，立马又去翻抽屉，果然在角落的裤子下面找到一根硅胶按摩棒，对比之前那根假鸡巴，细了不少，明显是用来捅后面的。
见李乐星垂下脑袋，阎青问：“这也是赠品？”
“……”李乐星没脸再解释，只恨自己没提前处理掉，要怎么说，难道告诉阎青，他还喜欢被走后门？阎青会不会觉得他更贱啊。
爸爸妈妈在做什么呢？
小月亮爬到床边，抬头直勾勾地盯着爸爸手里的棒子，新鲜又好奇，伸手想去够，“wa……”
见状，李乐星紧忙抱起宝宝，老实交代说：“这个是买的，以前使过几次，能不能先收起来啊？宝宝会当成玩具的。”
以前？阎青压根不信李乐星的鬼话，指不定昨晚才使过，要不今天能这么骚？
他没再废话，继续收拾行李，随手把关了的跳蛋和按摩棒卷进李乐星的裤子里，塞进行李箱。
怎么装进去了？李乐星有点莫名其妙，但阎青不生气是最好的，他放下心，又把宝宝放床上，自己也坐了下来，实在是两条腿没什么劲，下体还疼着。
“阎青，我歇一下啊。”
“ma、ma！”
“哎。”李乐星抱住宝宝亲了一口，见阎青看向自己，脸色并不冷，憋着的小心思开始蠢蠢欲动，犹豫了下没敢试探，只说，“腿有点酸，那里也有点疼，我坐两分钟就收拾。”
还知道疼，阎青清楚自己的暴行，过去的李乐星从不会喊疼，就算逼肿了也是随叫随到，乖乖把裤子脱了任他折腾，哪会像现在这样不经操，又爱哭。
看李乐星和宝宝亲密互动，嘴边挂着笑，没了过去那副阴暗猥琐的模样，阎青在后知后觉中有了一点心疼，和先前听说李乐星想自杀后的那种疼不一样。
人很难改变自己，包括他，李乐星却做到了。
他把抽屉里的衣服全部扔进行李箱，将不大的卧室扫了一圈，见窗帘后面有扇门，连着院子，于是起身过去，出去之前丢下一句：“你陪孩子，还有什么没收拾的，告诉我。”
李乐星震惊，还没张口说话，就见阎青去了院子，帮他把晾着的衣服和裤子，还有宝宝的小裙子和防蚊长筒袜收了进来。
这……阎青怎么突然这么好啊？
他不禁多想，是不是他说腿酸那儿疼，阎青内疚了，在心疼他？肯定是在心疼他吧？不心疼，为什么帮他收衣服？连宝宝的也收了，在学着怎么做一个爸爸，真的太好了啊。
在国外，阎青是独立生活的，没有请过保姆，自理能力还可以，会洗衣做饭，当然这些没必要特地告诉李乐星。
除了衣服，要带走的东西不多，就剩孩子的用品和婴儿车，洗澡盆玩具什么的家里都有，他专心收拾，丝毫没察觉李乐星看他的眼神在放光，赤裸裸的，透着过去那股猥琐劲儿，恨不得用眼神强奸他鸡巴。
一直收到卫生间，装走李乐星的洗漱用品后，阎青发现漏了什么，架子上的黑丝袜没了，李乐星脱下来的白丝袜也不见踪影。
垃圾桶里空的，他在客厅走了一圈，估摸李乐星偷偷处理掉了，处理掉也好，那么骚的袜子，李乐星要是再穿，他早晚要被那个骚逼榨到影响学习和赚钱。
汽车停在门外不远处，阎青让李乐星待着，先拎着行李箱出去了，第二趟拿的婴儿车，准备出门时，见李乐星突然着急地抱着孩子，像跟屁虫一样跟上他。
“阎青，我来吧！”李乐星忙追过去，“婴儿车你不知道怎么收，你抱宝宝，我弄。”
太阳还没下山，阳光照在李乐星白皙干净的脸上，真的没有一点过去的影子，阎青好像重新认识李乐星一样，一瞬间有点愣神，宝宝叽里咕噜的奶音及时拉回他。
他将孩子抱过来，看着李乐星收婴儿车，忽地注意到婴儿车底部有个隐蔽的口袋，是鼓的，能折叠进去不怕被压，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真骚。
还好没发现，李乐星麻利地将车收好，提进汽车后备箱，其实丝袜被阎青看见没什么，可他现在心里没底，阎青那么喜怒无常，好像随时会炸的小地雷，等住安稳了再穿。
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唯独小月亮，是真糊涂的那个，抠着爸爸的衣服，在爸爸耳边叽里咕噜地念，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
全部弄妥当，李乐星难掩激动的情绪，抱着宝宝坐上车，等汽车驶出老新村，他突然想起要紧事。
“阎青，等等，我还不能走！”
“……”放下面子大老远赶过来，还他妈当了爹，阎青觉得自己已经够到位，他靠边停车，回头问李乐星，“又想干什么？”
“不是，没想干什么，”李乐星着急解释，“我这房子要出租，明天有人来看房，可能一早就过来。”他打商量，“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和宝宝打车过去。”
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李乐星真能找事，阎青想了想，说：“把房子钥匙给我，明天我过来。”
“啊？”
“啊什么，听不懂人话？”
“哦哦，听得懂。”李乐星尚在震惊中，听话地掏出兜里的钥匙交给阎青。
“回去把要求跟我说一下，我来处理。”
“好。”
汽车重新出发，李乐星痴迷地盯着专心开车的阎青，心口热热的，阎青怎么对他这么好啊，会不会还有一点点喜欢他呢？
郊区偏僻，车程有点远，阎青开车时不喜欢听音乐和广播，宝宝在身后咿呀学语，一会儿叫妈妈一会儿叫爸爸，他听着，第一次没觉得烦，只觉得神奇。
似乎从接受的那一刻起，自己对小月亮的容忍度变高了。
太阳慢慢下山，天色渐暗，等到又一个红绿灯路口，身后传来李乐星有点软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阎青没回头，看向车内后视镜，目光对上李乐星的，李乐星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反而朝他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的。
“谢谢你过来接我和宝宝，还帮我收拾东西。”
“……”他顿了一秒，回，“不用。”
红灯还没跳过去，李乐星踌躇，又试探着说：“要的，其实我一直想好好谢谢你，可退学前找不到机会跟你说。那个，就高一的时候，我跳过一次河，刚跳下去，不知道哪儿跑来一个大叔，把我救了，他说我糊涂，一直劝我想开点。”
阎青心一紧，原来不是想过，李乐星已经付出过行动。
红灯跳了，他继续开车，李乐星却不吭声了，等了有一会儿，还是不吭声，他开口问：“后来呢？”
“我没有想不开，就是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不知道活着干什么。”
“……”阎青接不上话了，因为惊讶，这个问题他曾经也思考过，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什么都很无聊，但不至于寻死，就是无聊，只能通过学习麻痹自己。
直到李乐星出现在他视线里，开始阴暗地偷窥他，猥琐地跟踪他，感到困扰的同时，他无聊的生活终于有点了意思。
“我后来经常想，多亏那个大叔，如果我死了，我就不认识你了，也不会有小月亮。”李乐星伸手去摸女儿的小肉手，又接着说，“因为有你，我才觉得活着有意思，所以想谢谢你。”
阎青：“……”
虽然是在装可怜博同情，可李乐星说的都是心里话，还有很多心里话没有说给阎青听，见阎青沉默地开着车，他老实闭上嘴。
开门声响起，见到宝贝孙女，简明珠立刻起身过去，“哎呀我们小月亮回来啦！快，奶奶抱抱。”
小月亮认得奶奶，小胳膊一伸，从妈妈怀里扑到奶奶怀里，李乐星笑着打招呼：“阿姨，阎青还在楼下，我先下去和他一块儿拿东西，宝宝坐这么长时间，可能有点闹。”
“没事没事，快去吧。”简明珠说，“保姆给小月亮做了辅食，我先喂她。”
解放双手，李乐星赶紧坐电梯下楼，见阎青还在车里坐着，他敲了下主驾车窗，指指后备箱提醒阎青打开，又去打开后座车门，弯腰趴进去，把宝宝从包里翻出来的奶瓶、口水巾、小玩具什么的，往背包里塞。
阎青一下车，瞧见李乐星撅着的屁股，拿个东西还这么骚，明摆着在勾引他，他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拍了上去，一巴掌给李乐星打趴下了。
“哎呦——”李乐星一脸懵逼地爬起来，拎着背包直起腰，见阎青在后备箱那里忙活，面无表情的。
他揉了下被打痛的屁股，欲哭无泪，回来路上卖的惨，根本激不起阎青的同情心，怎么一回来就不心疼他了。
早知这样，还不如留阎青在出租房里过夜，说不定晚上会帮他洗碗，再亲亲他，磨磨他的逼，然后抱着他睡一觉。
阎青先后拿出行李箱和婴儿车，李乐星傻站在那边不知道想什么，他摸了下婴儿车底部的暗袋，软绵绵的，李乐星还在发呆，他直接伸进去把里面的丝袜拽了出来。
路灯下，李乐星冷不丁看到阎青手里的丝袜，吓一跳，立马窜过去一把抢回来，睁眼说瞎话：“我，我花钱买的，扔了有点浪费，拿回来做抹布用的。”
“我家缺抹布？”
“……”
阎青关上后备箱，看了李乐星一眼，平静道：“这么喜欢穿丝袜，晚上接着穿。”
李乐星：“啊？”
阎青：“上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