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最后还是晃荡在到了排球场。
这是Round1附近的排球场,刚好遇到几个人组成的町内会队排球队，正在球场内打球。
因为差了两个人，一直在五对五。
虽然五对五并不是标准的队伍阵型，但也不是不能打,这种临时组队的话,没有那么多讲究了,有时候四个人就能打了。
这一支町内队伍,大多都是毕业生组织的,年纪大概在二十六到二十八之间,都是毕业后已经就业的。
打排球是爱好,能凑齐人简直不容易，毕竟因为工作安排的满满当当,很难有机会出来打球。
即使如此难得聚一起还是很希望凑齐了人打一场完整的比赛。
见到球场外有两个穿着制服的少年过来了,大概猜测是附近某个高校的学生，其中一个背着是排球包。
原来两个少年也是打排球的。
町内会队几个人还是挺高兴的,要是喊人一起来打,这下就能打一场完整比赛了。
青叶城西的制服偏英式格调,白色西装红色领带英伦格子裤，有点贵族的气质。
加上穿在这两位不论从体格还是样貌上都不错的小伙子身上,是真的很亮眼。
有种附近在拍偶像剧,这俩是这部剧偶像剧中的男演员一样的。
怪不得只是路过，就有不少女生停住脚步看他们。
他们这群刚大学毕业的‘大叔’们，已经在这儿打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人来看。
来了不少观众，几个人抖了抖身上的精神。
“来打一球啊？”几个‘大叔’相互商量一下主动发出邀约。
男人们在面对异性视线，即使没有特别的想法，也有潜意识想要展现雄性的魅力。
就算在场的女生们都是来看这两个长得不错的高中生,之后也会被他们这些成熟的男人给吸引。
不谈那位长得更亮眼的有些轻浮的男生，就另外那位安静的，虽然身材高挑，但是那胳膊那腿对于打排球的来说还是不够健硕。
他们这些已经出了校园步入社会的人可不一样，他们有更多的经验，这可不是一般小孩儿能比拟的。
帅气年轻，在成熟面前一无是处。
他们不少人还是以前排球强豪队的主将，他们在高中联赛驰骋的时候，这两个少年还不知道在哪儿打酱油呢。
即使有一群看脸的妹妹在看，也不会被两个小屁孩儿抢了风头。得让那些只知道被外貌吸引的女生知道，成熟大叔的魅力。
组织这场娱乐比赛的带头人叫石木亮太，他以前是光仙学院的主攻手，据说去年光仙学院在国中春高获得县区第一，代表宫城县出战全国大赛。
不仅打败了县内最强白鸟泽国中部，更是在决赛中打败了有天才二传手的北川第一。
他作为已毕业的学长，自然也跟着气焰涨了不少。
自然不会把任何学校放在眼里，就算这俩少年，气质上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但在他这种更有经验的强者前辈面前。
也就只是绣花枕头罢了。
“想加入的话，你们可以互相选择进哪个队。”石木亮太作为领头的人很自然的把自己气度展现出来了，让谁进入哪个队就会有队员不乐意的。
谁也不想带着小孩儿玩儿，但是为了公平点，一队分一个！
他多大度啊。
虽然其他人也有些不乐意，但是话都说了。总不能在这么多女生在的时候，下自己的面子。
谁知，性格更随意一些的少年站了出来，“我给他托球，就不分两队了。”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却不容拒绝。
作为前辈说出去话也不能收回。
“你是二传手？”石木亮太有些感兴趣，虽然队内有二传手，但只有一位，因为不好分配他直接给了另一队。
“是。”及川彻踏进了球场。
既然如此，他也只好吃亏一下，让两位少年，进了自己这一侧的队伍了。
两位经验尚缺的年轻人进了自己的队伍石木亮太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还和自己的队友互相调侃着，不容易。
四拖二，几个年长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把两位少年安排在低位。毕竟即使是某些强豪的正选队员，也很难和他们这些有更多经验的前辈比拟的。
然而在及川彻踏入场地的时候，几个人还小声地议论的几个前辈队员，很快停住了议论。
气氛变了。
是他们作为成年者也有些在意的气场。
及川彻的长相在男性中是很容易产生攻击的类型。
华丽闪亮，在人群中特别亮眼的存在。
加上性格外放，很容易让一些男性对他产生敌意。
比如‘轻浮’。
比如‘只有一张脸就可以获得女人的喜欢’。
比如‘靠一张脸就可以人生轻松’。
之类的，相比较牛岛隼斗不开口的没有攻击性。
及川彻这样的可真是给同性增加了不少的压力。
很难在他身上找到和自己差不多的共性，又很难把他的受欢迎归咎于除却外貌的其他原因。
毕竟要接受一个人各个方向都比自己优秀，真的很难。
毕竟长得好看已经很受欢迎了，又怎么会打排球还很厉害呢？
然而开局发球。
一击‘杀人发球’，很快让场上还有的质疑声，荡然无存了。
“啊？这是高中生的力量吗？”
“不是吧！这球怎么接住啊？”
“现在高中生已经这么厉害了？”
“谁看见了怎么过去的？”
“也许……只是凑巧呢？”
对面的几个男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但也不想就这么在娱乐比赛面前失了体面。只能用‘凑巧’两个字把这一球给定义了。
即使如此，他们也很难相信这一球是一个从来没听过的高中生打出来的。
他们到底也是从国中排球部打到现在，只是没抽出时间看现在IH比赛，就已经不知道有这么厉害的高中生了吗？
石木亮太看向自己身边的二传手，诧异得很，原本只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才让他发球的。要是发的普普通通，他就可以好人为师，打算亲自教导一下。
没想到不仅没有失误，竟还被抢了风头，把这发球归类于‘运气’也很正常。
石木亮太在光仙学院的时候，光仙学院已经是强豪国中了，什么厉害的选手没见过，发球厉害的，接球厉害的，扣球厉害的数不胜数。
即使现在距离他毕业也有了将近十多年的时间。
但也不至于对于国中生高中生厉害的水平完全忘记的。
发球厉害的选手他见过太多了，这么直面的让人震撼的发球还是第一次见。
等等……这个身影有点熟悉，但实在有点想不起来。
不等石木亮太回想起什么，队伍已经展现第N轮的进攻了。
这位发球是真的不错，连续夺得了四分，对方也不敢示弱，在第五球的时候勉强接了起来。
即使接起来了，也是石木亮太这边的机会球。
那位‘轻浮’的帅哥，好似对他们队内的其他主攻手一点都不感兴趣。
一个劲儿的喂球给那位和他同行过来的少年。
比赛中谁有扣球机会，谁能逃掉拦网就会把球传给谁，但是这场比赛下来，那位‘轻浮’少年，好似根本无视他们这群人一般。
不论什么球都传给另一位少年。
石木亮太实在难忍，“怎么回事？你光传球给他一个人干什么啊？”
及川彻不仅无所谓反而有些理所当然道，“帅哥前辈，我进场的时候不是说了嘛，我要给他托球的。”
石木亮太被这句‘帅哥前辈’的称谓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不忘自己想要说的，“你什么都传给他，那我们队还怎么赢，你会不会打排球啊？”
其实石木亮太想说的是，你都传给他我还玩什么，作为主攻手，打不到二传手的球，是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虽然和这位陌生的二传手根本没有所谓的信任关系，但是没扣到一个球的他很难不爆发。
“比分拉开差距了不是吗？”及川彻理所当然，并且把自己的主攻手拉到了身边，“把球给他一定得分，为什么不传给他。”
石木亮太看向一边比分，‘15:5’不知道什么时候比分已经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
只看到另一个少年‘得分’。
他们除了接球和拦网，完全被隔在进攻之外，即使如此，一直在进攻的那一位少年却好似没怎么被拦下来过，一直在得分。
三人拦网也完全拿他没办法，球直线扣下去，完全不带假动作。
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是在比赛途中他还想感叹一下。
‘好强’。
不需要任何的配合，也不需要所谓战术，直接的力量，完全压着他们的町内会队在打。
虽然他们町内会队是临时组建的，不具有职业性，但是大家都是打了这么多年排球的，多少经验上还是可以的。
被这么虐到最后‘25:10’。
几个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石木亮太从一开始看戏，到现在，已经完全意识到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他们所认为的只是参加社团的普通排球队员。
很厉害，至少是县内前几的天赋型选手。
石木亮太有些高兴，打了这么多年的业余比赛，能够看到了这么精彩的配合，还是第一次。
虽然这个配合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但是从感觉来看这两个人的配合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赏心悦目。
比赛刚完，观众队伍中突然有人喊了，“及川！”
及川彻看了眼，是岩泉一。
他把牛岛隼斗拉了过去，一边拉一边和这边的町内会队打招呼，“谢谢啊！我们走了！”
他性格很好很快就能和别人打成一片，即使这次并没有太多的合作，但也不得不让人佩服他。
石木亮太突然想起来了，那种熟悉的感觉从哪儿来了。
青叶城西的队伍及川彻。
那个一到比赛就上地方电视台体育栏目采访的排球界的人气偶像，及川彻。
石木亮太及时喊了一句，“要不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打球？”
总觉得这两人以后一定会达到他们触及不到的高度。
及川彻回了回头，“可以啊。”说完再次潇洒的走开了。
石木亮太看向了他们走过去的地方，另外一个好似也是打排球的，这么一看，这些高中生的体格，真的都很不错啊。
石木亮太这么想完，突然问向身边的同伴，“宫城县IH预选赛是不是已经进入到决赛了？”
“下周，半决赛和决赛在仙台市体育馆举行，怎么了？你好久没看比赛了吧。”那人说。
“去看看呗。”
“好啊。刚好很久没看了，也不知道这些后辈都发展成什么样了？”
“我要找个借口不去加班，果然看比赛是最好的选择吧！”
几个人就这么约定好了，好似回到了那年毕业季，去看学弟们比赛一般，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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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泉一在电玩城打了几局拳王之后，就拉着小田彻也一起玩了一旁的篮球机。
玩到一半觉得没什么意思，然后转头一看，及川彻和牛岛隼斗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虽然有猜到这两人待不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他打开手机发现及川彻早就发了讯息给他，说是他们去找附近的排球场玩玩儿。
果然待不住。
岩泉一大概知道及川彻这么多年的心病，前有猛虎后有豺狼，还都是天才。
所以这么多年及川彻对于天才都有一种避之不及的态度。
这样的情绪时好时坏，在意识到及川彻其实对待牛岛隼斗的态度不一样的时候。
岩泉一就有一种，‘啊！好像可以！’的意思。
只不过连及川彻本人都没能意识到。
岩泉一希望这可以是治疗及川彻心病的一种途径。
所以总是很自觉的配合制造两人自然而然相处的机会。
让小田彻也先回去后，他就根据及川彻给的定位，来到了离Round1最近的排球场地。
及川彻在给牛岛隼斗托球。
虽然他知道及川彻很喜欢托球，也知道他沉浸的时候，是会露出现在这样的笑容。
但是从场外看见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
真切的从观众的时候，感受到了及川彻从眼神中透出来的热烈。
忽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
总之，牛岛隼斗能来到青叶城西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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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决赛和决赛是分在两天举办的，又因为是周末，所以周五晚上，牛岛隼斗还是回了一趟家。
现在已经开始习惯回家的感觉，所以每次回去的时候他都会带了点甜品啊小吃之类，这样的心情很难用言语去表达。
反正他已经开始期待回家了。
牛岛若利这次在I区大杀四方，已经不止有地方台播报，甚至东京那边的体育频道也转了白鸟泽进入半决赛的消息。
祖母很高兴，在客厅一直循环播放着这场采访，毕竟作为高中三大主攻手的牛岛若利备受关注也很正常。
青叶城西虽然也很不错，但也只是在县内有名。
而且比较有名只有及川彻罢了。
“我看了及川彻的采访，有提到你们队伍内的氛围不错。”牛岛若利以前就很关注及川彻，作为这么多年的对手来说，只有及川彻一个人能让他感兴趣。
一个能服务于队伍的二传手，是他最需要的。他不看中所谓的天才不天才，只看中二传手能不能给队伍带来成倍的力量罢了。
当年北川第一出了一个天才二传手，小小年纪就有了可怕的控球能力，连白鸟泽也听说过，即使如此牛岛若利还是最看重的之前的及川彻。
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只有他知道及川彻的潜力有多大，也知道及川彻才是他最需要的那种二传手。
有主动邀约，但被严厉拒绝了。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
直至牛岛隼斗加入了青叶城西，他也没去问过这个问题。
看到采访的视频他才想起来把这个问题摆了出来，“你们队伍的及川彻是很个很不错的二传手。”
牛岛隼斗听到这句话不能说意外，只是母亲今天不在祖母早早的睡下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吃饭，也实在没想到牛岛若利会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毕竟‘及应白’（及川彻应该来白鸟泽）这个梗对于他来说很难不笑。
作为读者还能直面‘及应白’，牛岛隼斗在心里快笑厥过去了。
甚至还跟着在内心吐槽，‘你要是当着及川彻的面这么说，早把人拉过来！’
当然要让牛岛隼斗把心里这话说出来他也是不敢的，憋着笑说了简单的应和一句，“嗯，确实很不错。”
及川彻这样的二传手，不论去哪个队伍都很厉害。
“那就好。”说完这句话的牛岛若利也没其他的话了。
他想的是，如果能有这样的二传手和他弟弟一起的话，他也放心了。
反正总就会在决赛遇到的。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也没有提起决赛的事儿，消食的时候也没提，互相练球的时候也没有。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面对的是半决赛。
提起决赛好似不把别的比赛放眼里一般。
只有比赛过的人知道，等到了这个阶段，没有哪一场的胜利是理所当然的。
“条善寺高校还是很值得关注的。”牛岛若利说。
虽然有点僵硬，还有些没头没尾的，但是牛岛隼斗大概感受到了，牛岛若利想关心他，“嗯，好像是近几年发展比较不错的队伍。”
“他们队伍近年来换了训练方针，所以多少会有点变化。”
牛岛隼斗确实没想到牛岛若利会关注这个队伍，毕竟白鸟泽一般很少关注这些体系变化莫测的队伍，倒不是轻敌，而是白鸟泽系统的训练，这些队伍再出其不意，针对他们那种队伍以绝对力量为主要武器的队伍是没有用的。
条善寺高校因为教练改变了训练方针，从而彻底大换血的队伍，有的是出其不意的招数。
确实值得被关注，毕竟稳定完整的队伍，其实就怕这种出其不意的队伍，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他会用什么样的招数来对付你。
冒险也有冒险的好处。
“嗯。”牛岛隼斗应了一声。
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大多数是讨论比赛的事儿。不过让牛岛隼斗意外的是，牛岛若利居然知道他比赛的情况。
毕竟他在比赛的时候，白鸟泽应该在另外的场馆比赛。
牛岛隼斗也没问，好似特意问出来有些奇怪。
相比较这些，牛岛隼斗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毕竟至少牛岛若利是他未来的对手。
期待，怎么不期待，那大炮一般的扣球他还想看看呢。
两个人聊的差不多后，就各自休息了。
牛岛若利回到自己房间，少见的拿起了手机，他很少会玩手机，他对比较流行的软件和娱乐游戏都不太感兴趣。
他打开了及川彻的LINE。
牛岛若利很少用LINE联系别人，大部分即使加了好友也是别人给他发消息，给他发消息的人其实并不多，只有队内的天童觉每次都有一大堆话跟他说，即使他回的简短，但对方依旧毫不厌烦的继续和他说话。
虽然不太用LINE，但是牛岛隼斗的联系方式，一直位于他好友的置顶位置。
他搜了搜及川彻的名字，看到了他们通话框停留在了两年半前，是及川彻发了一连串发火的表情骂他。
哪怕他不理解为什么及川彻生气了，但他邀请及川彻来白鸟泽这件事，一直以来是他觉得惜才的做法。
找及川彻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可能还是有些担心吧。
毕竟看得出来及川彻有些讨厌他，希望不要因为他个人而针对他的弟弟。
有这样的顾虑完全是因为，及川彻那一串骂人的表情中有一个【我揍不死你】的表情包。
虽然现在关心有些晚了，但作为哥哥的义务，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做到哥哥应该做的。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言论，也是意识到自己并不太会说话，所以仔细斟酌了一番。
【牛岛隼斗是我的弟弟，还请照顾好他。】
牛岛若利很满足自己组织的语言，点击发送，等待回复。
然后发出去的瞬间，只见他的聊天框，左侧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牛岛若利不太明白，毕竟这还是第一次见，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敲开了牛岛隼斗的门。
牛岛隼斗刚洗完澡，看着牛岛若利递给他的手机。
“哥，你被拉黑了啊？”
牛岛若利：？？？
牛岛隼斗再仔细看了一眼是谁敢把他哥拉黑。
一看，【及川彻】。
牛岛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