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黎天的下一句倒让他更想知道真相了:“凌总也在,这边结束了我们待会儿就过来看你。”

  凌燧也在?那是谁死了?该不会是,秦司夜……

  他瞬间坐直起身,心中悚然一惊,昨晚那么晚回来,还一回来就去洗澡,手里拎的黑色包裹,还拿着手术刀比划,不会是去……

  他越想越心惊,连滚带爬的去到那个柜子旁,想伸出手又不敢动,脑中千回百转,一瞬间都想了一百个方案。

  帮他毁尸灭迹?为他做人证出示不在场证明?把他藏起来让谁都找不到?秘密送他出国?再不济,与他亡命天涯做一对苦命鸳鸯……

  凌燃慢慢伸出手,打开柜门那瞬间心跳都快止住了,里面该不会是什么断肢残骸……

  结果——

  凌燃看着手里的黑色T恤和一些换洗的衣服裤子,再看到几条内裤时,他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被蒸红了,自己也快被托马斯小火车拉到隧道口了!

  他慌忙把它塞好放回原位,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电话里的黎天似乎在疑惑他的沉默:“还在吗?凌燃?你……”

  “我,我在啊!我能去哪,呵呵呵……”

  欲盖弥彰的话语让黎天更为疑惑,他又嘱咐了他几句话,再三让他好好休息,凌燃愣愣点了点头,等挂电话时才想起自己还是没问到是谁死了。

  唉,还是等他们一会儿来的时候再问吧。

  看着被他翻乱的包裹,凌燃既觉脸热,又不得不重新将它整理好,边整理还边洗脑自己:男朋友的内裤碰了就碰了,有什么好羞耻的,连人都是他的。他不仅碰了,连那个他都……

  红着脸收拾好一切,凌燃还是忍不住羞耻感爆棚,啊啊啊啊啊!!!不要再想起那个触感了啊!他把头埋进被子里,企图逃避刚刚的那一切。

  好在过了半小时左右就来人了,他慌忙起身,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装黑皮鞋的凌燧和黎天走了进来,显然是刚从葬礼现场过来的。

  他们将拎的东西放到桌上,见他要起身双双动手把他按回床上,凌燧一脸严肃诘问起来:“医生说让你多卧床休息,是不是偷偷爬起来还溜出去了?”

  凌燃:不愧是亲哥,真是了解你弟呵呵。

  不过这种情况怎么能承认呢?他头往被子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纯洁无害的双眼对他眨了眨:“哥,我哪有乱跑?我这几天整天都躺在这里哦,骨头都快躺酥了。”

  “啧,我还不知道你?”凌燧一脸看穿他的模样,凌燃只能悄悄吐舌。

  不过还是正事要紧,凌燃一脸好奇的问道:“哥,你们去参加了谁的葬礼啊?”

第79章 爸妈?

  凌燧闻言先是看了黎天一眼,这神秘的接头活动,凌燃差点以为是个什么不可说的机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就听他道:“是凌涛的父亲。”

  哈?谁?不认识,凌燃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秦司夜,那谢清辞就安全了。

  不过,凌涛这个名字,怎么略有些耳熟呢?还跟他们一样的姓……

  哦!他想起来了!这个人不就是凌泣法律上的哥,而且上次霸凌凌泣的其中一个不就是他儿子吗?

  那么死的人就是:“四大爷?他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凌燃震惊之余也有些疑惑,想起那个脑袋像是秃了的椰子壳似的油腻老男人,上次家宴的时候他不是还精神抖擞的跟那群人一起拱火吗?

  凌燧闻言眼神有些复杂,但看到凌燃一脸的求知欲,他轻轻摇头,语气也很是唏嘘:“不是正常死亡,是车祸,法医鉴定后发现他是食用了大量的……”

  似乎是那词语说起来过于难以启齿,凌燧蹙了蹙眉,转折了一下说法,委婉道:“西地那非,又喝了过量的酒,半夜还从瀚江国际开车回程,不小心撞上了路边的标杆,车毁人亡。”

  西地那非?那不就是……况且瀚江国际,凌燃眉头紧皱,听到这个名字都觉晦气。

  因为这正是原文里前期,秦司夜为羞辱谢清辞带他去的一个重要地点,美名其曰“高端会所”,实际就是这群狗东西狂欢的销金窟。

  想到夜晚那只曾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凌燃又忍不住磨刀霍霍了。

  这么荒谬,难怪凌燧说起来都难以启齿。这种死法,真的是说起来为人所不耻,难怪他作为一个孙辈没露面都没人说什么。

  凌老爷子英明一世,不想竟然有这样一个混不吝的兄弟,真是……

  “好了,不关你的事,听了就过了,躺着好好休息。”

  凌燧叹了口气,帮他掖好被子。

  凌燃想起自己的正事,忙伸出一只手抓住凌燧的手腕,软声道:“哥,帮我个忙行吗?”

  凌燧看着他这副可怜模样,也忍不住放轻声音:“什么?”

  “帮我找个人,一个叫戚砚铭的心理医生,额,不过他现在应该还在Y国,有没有回国的意向不清楚,帮我找到就可以,拿到联系方式更好,我想亲自联系他。”

  凌燃比对着原文给出的信息,将关键信息说了一通,抬头就对上了凌燧担忧的眼神:“心理医生?为什么?凌燃,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那天……”

  凌燃不得不再次伸出两只手慌忙摇摆起来:“不!不是我,我心理素质好得很,就是,有一个朋友。”

  凌燧闻言神情并没有放松,反而自顾自形成一套逻辑:“那天情况那么凶险,你被那个绑架犯捆了那么久,后来还落水……是我疏忽了,应该第一时间就找人来的。”

  黎天也莫名参与进来,两人神情一个赛一个的愧疚:“我就应该起早一些,亲自送你回去的,这样你也不会遭遇到那样的事情。”

  哈?这俩人都扯到哪里去了,凌燃目瞪口呆,忙打断他们:“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你们还能管一个犯罪分子什么时候去犯罪吗?”那成什么了?

  可两人还是一副“我不听我有错”的样子,凌燃佛了,凌燧倒是答应下他这件事,还说要先帮他找个这边的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凌燃麻木的点点头,反正目的是达到了。

  那边两人愧疚自责完一轮,凌燧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不决的样子凌燃都替他着急:“哥,你还想问什么?”

  凌燧半蜷起拳头,虚掩住嘴咳了一声,似是不经意但又极为刻意道:“你的那位朋友,就是那位谢清辞同学,你们是……”

  哦豁,这回终于轮到我了吗?

  凌燃眼中笑意难掩,面上又浮现一丝久违的羞怯,答话时心中甚至都涌起一丝他都没预料到的紧张感:“咳,我们,就那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