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变也未变,只是把手里的书册放在桌子上,“自己想。”

  沈初安都有些懵了,不明白傅司寒又在发什么神经。

  想什么?这有什么好想的。

  他不叫傅司寒还能叫什么?难不成傅司寒还背着自己改名字了。

  沈初安鼓了鼓嘴,不再理傅司寒了,一条裤子而已他又不是找不到。

  越过男人直接走到柜子旁,在里面翻翻找找,可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条自己的裤子。

  沈初安:“……”

  他的裤子难道还能自己长腿飞了?

  坐在沙发上的傅司寒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点了点沙发,“过来,你要找的东西在这儿。”

  沈初安果然在傅司寒旁边找到了自己的裤子。

  沈初安:“……”

  就在少年要过来拿裤子的时候,傅司寒一只手直接把裤子压在手下,慢条斯理地说了声,“叫声老公来听听。”

  沈初安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用无声表示自己的抗拒。

  男人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反正我不着急,大不了我今天下午就在这里办公了。”

  沈初安鼓着嘴,表情要多屈辱有多屈辱,简直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老公……”

  声音简直比蚊子都要小,要是不仔细听根本都听不到。

  傅司寒掀起眼皮看他,似是不太满意,“宝宝,我记得你和我顶嘴作妖的时候,声音也没这么小啊?”

  狗东西!!

  他什么时候作妖了?

  沈初安深吸一口气,又摇了摇牙,“老公……”

  男人嗯了一声,这才有点满意,“再叫一声。”

  沈初安:“……”

  ……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虽然今天是结婚的日子,可来的人其实并不算多,沈初安一个都不认识。

  不知道为什么,沈初安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可他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傅司寒不知道去哪里了,其实这两天沈初安几乎没怎么见过他的人,他好像总是很忙,每次见他都只是匆匆几个背影。

  一早上的时间,几个化妆师围着沈初安翻来覆去摆弄。

  好不容易等人都走了可以休息一会儿了,沈初安懒懒地打了声哈欠,余光撇了眼不远处。

  这时他才发现角落的沙发上,竟然还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老人留着很长的山羊胡,头上戴着一副黑框老花镜,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外袍,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神神叨叨。

  有点像……有点像天桥上给人算命的那种先生。

  沈初安呆了呆,连忙起身,“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老人并没有回答沈初安的问题,而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拐杖直接朝沈初安走了过来,眼睛一直盯着沈初安脖子上的玉,“小伙子,这个阴物怎么会在你这里?”

  阴物?那是什么?

  沈初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衣服里滑出来了。

  他赶紧把玉佩放了回去,一脸防备地看着面前的人,“什么阴物,你看错了。”动作着实有些掩耳盗铃。

  虽然以貌取人有点不太好,可面前这个老人确实有点神神叨叨的,特别像那种算命的骗子。

  “你可能不知道,就是你脖子上挂的那东西,那个玩意就是阴物。”

  沈初安没有说话。

  老人咳了一声,抚了抚他的山羊胡须,“可能是我刚刚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就是江湖上闻名已久的那位应天道长。”

  沈初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认识,请问您很有名气吗?”

  应天道长无语了:“……”

  这小子怎么就是不上套?

  他深吸一口气,“小伙子,其实你不必这么防备我,你难道就不好奇这东西有什么用吗?”

  沈初安本来还想说不好奇,可他实在是说不出违心的话。

  最后只是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把玉从脖子上拿了下来,“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应天道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点小事我能不知道?”应天道长切了一声,“这东西可不一般,之前可是一直在傅老爷子那里呢,要不是有这东西护着他,傅老爷子起码少活二十年,而且这东西其实是夏朝开国时期一位叫萧修远将军的陪葬品,距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

  说着,应天道长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那个叫萧修远的将军也是可惜了,可以说夏朝一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结果因为功高盖主被皇帝猜忌,最后卸磨杀驴被诬陷,直接被夷灭了三族。”

  “说起来也挺巧,这个地方在一千年前可是萧府,当时萧修远就是在自己家被车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