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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樱手伤需要定期检查。
当安锦柔知道裴樱已经好几个月没去医院复查时, 眉头拧起,严肃认真地问:“你手不要了?”
裴樱正低头看合同,没看到安锦柔的表情, 她回道:“没什么事, 这都过了多久了?早就好了。”
“你是医生?”
冷峭的一句反问, 终于让裴樱察觉到气氛的不对。
她抬头, 安锦柔正看着她上一次的检查报告,好看的脸面无表情。
裴樱立刻放下合同, 挪着屁|股到了安锦柔的身边。
但她刚挪过去, 安锦柔就把检查报告放到了茶几上,起身上楼了。
她要安抚的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
“…”
裴樱原地愣了愣,紧跟着追了上去。
等她上楼, 卧室里不见安锦柔的身影,浴室里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 半个小时前安锦柔就喊她睡觉,只不过裴樱还有最后一点的合同没看完,一直磨蹭到了这个点。期间安锦柔没有催她, 反而坐在裴樱身边, 无所事事地收拾着茶几。
也就是收拾的时候,发现了被她扔在茶几下层的报告。
原本三次的定期检查, 裴樱就去过一次,还是三个多月前去的。
伤的骨头好没好, 变没变形都不知道。
裴樱自己觉得没什么问题,加上工作忙, 便一直往后放,放着放着就忘记了。
能把安锦柔惹生气的事太少了, 一句话不说直接离开的反应也很少,裴樱知道安锦柔是在关心她。
此时裴樱的心情怎么说呢?
是咖啡里的方糖,红酒的醇厚,安锦柔的嘴角。
是咬到夹心面包里的乳酪,是第一口的奶油蛋糕,是西瓜中心的那一勺,是酷暑夏日滋滋冒泡的冰镇汽水。
甜蜜极了。
被人关心是件幸福的事,那被安锦柔在意就是幸福到爆表的无以言表。
拧了下浴室的门,发现能打开。
裴樱推门进入,在安锦柔的注视下褪掉了身上的睡衣。
安锦柔看了一眼后选择收回视线,转身背对裴樱。
很快后背有只手贴了上来。
安锦柔动作一顿。
“别碰我。”
水声作响,安锦柔的生意似水般柔,却也如水般坚硬。
裴樱手没收回,反而整个人向安锦柔后背贴去,身体蹭着安锦柔的同时轻声抱怨:“小气鬼,碰一下都不行。”
“手都不要了,还碰我做什么?”安锦柔语气里听不出生气,平淡到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没说不要。”
“那为什么不去检查?觉得好了?”
裴樱想说是,话到嘴边改口,“太忙了,没时间,不是故意不去。”
安锦柔说:“明天跟我去医院。”
裴樱:“…好。”她可不敢拒绝。
等了两秒,裴樱小声问:“现在能碰了吗?”
安锦柔看了她一眼,反问:“你不是一直在碰?”
从进浴室到现在,手就没拿下去过。
裴樱轻声一笑,任由水浇在身上,她捧起安锦柔的脸亲了上去。
太可爱了。忍不住想亲。
两人接吻了有一会儿,情谊正浓时,裴樱感觉有什么东西绑在了手腕上。
她先是愣了下,然后缓缓睁开眼。
也是这时,安锦柔离开了她的唇,低下了头。
裴樱原本想顺着安锦柔的视线向下看的,可是她刚垂眸,被绑起来的两个手腕就被安锦柔举了起来。
等她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安锦柔缠在墙壁的置物架上。
担心裴樱的手,安锦柔捆的很巧,不会伤到。
她的视线随之上抬,落在了安锦柔认真捆绑的双眼。
这个姿势,有些羞人。
虽然是裸着的,跟刚才没有差别,可双臂举起,仿佛最后一块蒙羞布被掀开。胳膊被举起的那个瞬间,她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栗了下,身体也变得敏感起来。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绳子捆在手腕上时的摩擦,也能感受到安锦柔呼吸喷到胸前时的湿度。
饶裴樱是多年的老司机,也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被挂在架子上,面临未知‘酷刑’的感觉。
蛮刺|激。
裴樱呼出口气,眉微微上挑:“宝宝,你做什么?”
将最后一个扣系主,安锦柔手指顺着裴樱的胳膊,从手腕处下滑,指尖弄出来的痒意裴樱想躲都躲不开。
裴樱此时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不论是红烧还是清蒸,都是安锦柔说了算。
当手指挑起裴樱的下巴时,安锦柔缓缓开口:“帮你体验一下没有手的生活。”
哦,在这里等着呢。
裴樱挣扎了下手腕,发现捆着的地方不容易挣脱开。
得,今晚有得受了。
平时温温柔柔的像是兔子,其实就是腹黑又狡猾的狐狸。
报复心强得很。
更别说是生过气的安锦柔。
裴樱还记得上一次把安锦柔惹生气,第二天她腿酸到打颤。
安锦柔很少主动,每次主动都让裴樱难忘。
也很少生气,每次生气对裴樱来说酸爽极了。
这种感觉…好像还挺不错,起码她们没有争吵,直接就干服了。
裴樱嘴角含笑,软声:“不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伺候你。”
安锦柔正俯在裴樱胸前,听到这句话后她松口,抬眸道:“伺候?”手指向下探寻,安锦柔慢慢道,“说的这么委屈?”
“哪能啊,你从哪听出来的?我高兴还来不及。”
“知道手这么重要,还不放在心上?”
“心里都是你,放不下别的。”裴樱说,“而且你不是也没发现问题…说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安锦柔没有回话,她在忙。
浴室斜对面有个镜子,裴樱只要望过去就能从镜子里看到一半的她。
原本有些烫的洗澡水浇在身上,把她的皮肤灼红。可现在淋浴被关掉,她的皮肤还泛着桃红。
似八月份的桃,鲜嫩多汁。
这一点安锦柔非常认同。
镜子里,安锦柔蹲下了身子。
裴樱视线也从镜子移开。
“别…”裴樱蹙眉,“宝宝,疼。”
“有手断了疼吗?”嘴上虽这么问,安锦柔手上的动作放轻,慢慢动着。
“不一样。”裴樱闷哼了声,声音暗哑,藏不住的软,“这个疼过之后是舒服,那个疼了后只剩疼了。”
安锦柔抿唇,唇角泄了一丝浅笑,不过她半低头,这抹笑没被裴樱看见。
之后的时间里,安锦柔没再说关于手的话题,裴樱也没再抗拒。
两人在浴室里玩了一个点儿。
等到把裴樱从架子上解开,放下的双腕难免有了红痕。加上身体遍布的红色吻痕,看起来就像是被凌|辱了一样。
但裴樱的关注点不在这里,而是看着安锦柔收着用来捆她的绳子,越看越眼熟。
等看到末端的握把,裴樱想起来了。
这不是上次她们两个一起挑的,给翠花买的新狗绳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浴室?
裴樱恍了下神,她好像想起来了,安锦柔上楼前好像从楼梯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什么东西。
所以…
拿的就是这个绳子?
早有预谋的!
她就说安锦柔是只擅长蒙蔽人的狐狸!
啊!
真不错。
下次还要。
不过…
得买点专业的道具。
等安锦柔收拾好浴室出来,就看见裴樱趴在床上玩手机,看到手机上淘宝搜索的内容后,安锦柔一把夺过裴樱的手机,“想都不要想。”
“我就看看。”裴樱说,“我怕下次你还用狗绳捆我。”
“没有下次。”
“好吧,那睡觉。”
见安锦柔盯着她不说话,裴樱妩媚一笑,“别这样看我,我不看了。”
说完又重复了遍,“过来睡觉。”
安锦柔嗯了身,枕到了裴樱伸出的胳膊上。
两人相拥而睡。
半夜。
裴樱拿起手机,将加入购物车的那几个东西付了款。
她不看了。
她偷偷买。
总有一天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