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有些情动,这两天为了投资商的事儿东奔西走,算算时间,梁嘉誉是有一星期没有和周心远在一起了。
现在的周心远早就不像是之前那样羞涩和不知所措,他知道梁嘉誉誓喜欢什么,知道怎么样能让梁嘉誉最大程度地快乐。
梁嘉誉靠近,低下头,把精油涂在周心远的胸膛上。那画面很美好,暗黄的灯光下,青年的肉体好像是熟透的黄桃,就要流下汁液来了。周心远微眯着眼睛,扬了扬眉头,梁嘉誉的手沿着他的乳尖向上,慢慢地触碰到了他的喉结,周心远也顺势跟着抬起头,一副信任的样子,梁嘉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这样轻轻地掐住了周心远的脖子……
周心远看着他,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什么情绪,不害怕,也没有笑意,他道:“你想做什么?”
“你会死吗?”梁嘉誉突然问。
“会啊。”周心远轻敬强地说,“当然会死了,每个人都会死的。”
“你知道这部戏最后一场的镜头是什么吗?”
“知道,嘉木死在海里了。”
“嗯。”梁嘉誉低声说,“嘉木死了,他来到这个城市里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选择了自杀。”
周心远没说话,梁嘉誉松开了卡在周心远脖子上的手,他还没来得及抽开,就被周心远捏住了手腕。
“嗯?”
“你担心我演不好吗?”周心远问。
梁嘉誉想了想,道:“有一点,但是我相信你。”
周心远笑了笑,他道:“你坐过来。”
梁嘉誉听话,坐了过去,先和周心远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周心远一边亲他,一边用手摸到了梁嘉誉硬起的性器,隔着裤子慢慢撩拨着他。
“我想要”他们俩人微微分开唇,周心远小声说。
“满足你啊,宝贝。”梁嘉誉温柔地看着他。
周心远脸有点红,道:“哪我们现在回酒店吧。”
梁嘉誉按住他的肩膀,道:“在这里也可以的。”
他整个人坐到床上来,周心远分开腿坐在他的身上,微微喘着气。他俯下身来和梁嘉誉接吻,梁嘉誉有技巧地吮吸着他的舌头,周心远不甘示弱,轻轻咬了咬梁嘉誉的嘴唇,两人你来我往,一直到最后,梁嘉誉感觉周心远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深刻的吻。
梁嘉誉心里一颤,感觉这个吻融动了他灵魂内里的某个角落。
周心远低着头,笑起来,伸手解开了裹在腰上的浴巾。
现在梁嘉誉能全部看到他了,能看见他白哲的胸膛,挺立着的乳尖,能看见他的腰,看见的双手流连在自己的身体上……
周心远说:“闭眼。”
梁嘉誉呼吸一窒,如同被连线的玩偶,自甘堕落地献上了自己的一切。他感觉到了周心远的温暖,感觉到那个温暖的穴口正一点点地吞没着自己,感觉到身体里澎湃的欲望,要撕裂他,贯穿他,爱他……
“啊……”一片黑暗之中,周心远的喘息声是梁嘉誉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
那声音带着情欲,带着毁灭的色彩,梁嘉誉双手握住他周心远的腰,用力顶了一下,直到自己的阴茎完完全全地进入到周心远的身体里,他跟着发出一阵叹息,湿滑温热的快感让梁嘉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不是什么导演,不是别人的嘉宾,他在这一刻只想做一个男人,做周心远的爱人。
梁嘉誉睁开眼睛,周心远和他在一起。
周心远仰起头,一切动作都缓慢下来,然后又在那个缓慢的瞬间,慢慢地击中梁嘉誉。他的嘴唇,他同样属于男性的性器,一边来回动作着,一边令梁嘉誉目眩神迷。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握住周心远的腰,重新找回疯狂的主导地位……梁嘉誉看见自己的性器反复地在周心远的身体里抽插,到了最后,他分不清周心远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他身上的是汗水还是先前椰子味的精油。
还有,自己的心跳是因为欲望或……其他?
过了一会儿,周心远像是没力气了,乖巧地趴在梁嘉誉的身上,要跟他接吻。
梁嘉誉不可能拒绝周心远,于是便一边吻他,一边双手下滑,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周心远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鼻音,梁嘉誉声音嘶哑地说:“今天为什么这么主动?”
平时周心远很少在上面,他喜欢让梁嘉誉从正面操他,而且一定要看看他的眼睛。但是在这个陌生又安静的按摩店里,周心远好像整个人都变了。
他喘着气,眼神迷离,道:“我也不知道。”
梁嘉誉又用力往里面顶了几下,周心远道:“太深了……”
“嗯。”梁嘉誉笑了笑。
他又最后冲刺了一会儿,最后抱着周心远射了出来。周心远也射了,床单上都是乱七八糟的。两人这一次虽然做的比平常要快一些,但是换了个环境,又是刺激又是满足。
梁嘉誉险些又睡了过去,还是周心远把他给摇醒了。
他们重新洗了澡,穿好衣服,梁嘉誉带着周心远去吃夜宵。外面又开始一点一点地下起了雪,梁嘉誉把车停在一个街角,隔着几米远的地方是周心远学校附近的那个车站。
雪花落下来,车站散发出温柔的灯光,只有几个人还在那儿等车,从他们的角度望过去,那个车站好像变成了一个孤单的小岛。
梁嘉誉经常让周心远在这里下车,然后,周心远就会自己一个人走回学校。
如果是十年前,如果梁嘉誉和周心远差不多大的时候,也许他就能和他一起走回去了。
在那个时空里,梁嘉誉不会出国,他会跟简明知一样,就在国内读一个导演,周心远一下子就从他的情人变成了他的校友。他们的相遇也会不同,肯定是在别的什么情况下认识的,说不定还能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去逛逛学校旁边的旧书店。
梁嘉誉感慨地道:“下雪了。”
周心远把围巾重新戴在脖子上,用前面那部分遮住嘴巴和鼻子,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他道:“嗯。”
梁嘉誉侧过身,伸手帮周心远理了一下耳朵旁边的碎发。
周心远朝他笑了笑。
“吃饱了吗?“梁嘉誉问。
“嗯。”周心远点头,“吃饱了。”
“天冷,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
“好的,你也路上小心。”
“嗯。”梁嘉誉转过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像是不忍再去看周心远,“去吧。”
车门被人打开,凌冽的冷空气钻进车内,然后又被周心远关上。梁嘉誉感觉一阵内疚,心里想,他妈的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他看见周心远的背影一点点离开,只是这一次,他选择了跟他一起下车。
“周心远。”梁嘉誉手上的烟才刚刚点燃,“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