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啊?”卡塔卡听的一头雾水,看看这看看那的,却没有人回答他。

  见两个人自说自话不搭理他,他一屁股坐下,背对着他们生闷气。

  那维莱特听完菲希斯的话后,沉思片刻,说:“不会吧,你说了,发现他们在家里只是一个意外,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不希望被发现的。”

  “如果真的是要引我们入局的话,不应该着急来找我们吗?”

  “说的也是。”

  冷静下来之后,菲希斯也明白刚才自己太心急了,现在这个情况下,无论怎样都得先回到岸上再说。

  “卡塔卡,麻烦你带我们上去吧。”

  坐在地上的卡塔卡傲娇的一甩头,故意装作没听到,嘴里还哼着小曲。

  菲希斯知道这家伙是在报复他们刚才没回复他的话,无奈摇了摇头,安抚道:“好了,对不起!刚才不是有意没回答你的,有什么事情咱们上去再说。”

  “工作啊,家人啊,都会努力帮你找的。”

  听到这话,卡塔卡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装作刚听见的模样。

  “哎呦,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耳背!”

  菲希斯:......这家伙,有点欠揍。

  心里这么吐槽,没想到,刚站起来的小伙一个踉跄,差点又倒下了。

  “哎呀,坐时间长了,一站起来晕头转向的。”

  “行了,我们也没晾着你多久。”

  菲希斯还以为这家伙是在内涵他们,但他没注意到,卡塔卡调笑的面庞下,微微握紧了拳头。

  缓了一会,卡塔卡爬起来,看着他俩:“我倒是能用绳子把你们拉上去,但是吧,这儿可没有绳子啊。”

  “这个好办。”

  那维莱特伸出手,一股巨大的水柱立刻喷涌而出。

  “等等,这,太大了!”

  菲希斯捂脸,人家要的是绳子,你开什么大招啊!

  在他的掌控下,水柱逐渐变得纤细,化作了有实体的水绳。一头绑住那维莱特和菲希斯,另一头绑在卡塔卡身上。

  “这,这也太神奇了!”卡塔卡摸了摸腰间的水绳,是水的质感,但还有绳的韧性。

  “这就是神之眼的能力吗?”

  那维莱特没有解释是不是神之眼,而是又检查了一遍绳子,同时又向其中注入了一些能量。

  “我怕它撑不住这么大的压力。”他向菲希斯解释道。

  卡塔卡站在洞头,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出发时,突然一个墨蓝色的身影犹如一个导弹一头扎进了山洞。

  好巧不巧,正好和准备往外跳的卡塔卡撞在了一起,扬起一片沙尘。

  “咳咳——”

  烟尘散去,两人这才看清来人,正是带着头盔的菲米尼。

  此时的他正乖巧的坐在卡塔卡身上,伸出手扶了扶头盔。

  “菲...菲米尼,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吧。”菲米尼呆呆的摸了摸头盔,“这里的水....好诡异。还以为会重重的砸在地上,没想到也没想象中那么疼.....”

  “大哥,那是你坐我身上了!”

  菲米尼的屁股像安了弹簧一般,噌一下子站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卡塔卡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默默在心里决定,等干完这票一定要去求个签保佑。

  不过,是稻妻的狐狸管用,还是璃月的夜叉管用呢。

  “行了,看在最高审判官的面子上,就不讹你了,但这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总得给点吧。”

  “你的声音...有点耳熟......”

  “套近乎对我没有用。”

  “好了好了。”一个空间四个人,其中两个是i人。没办法,菲希斯只能出来打圆场:“等上去都会有的,有什么事我们先上去再说吧。”

  “好...不对!”菲米尼点点头,又摇摇头:“父亲大人让我告诉你们,你们刚刚下来,我们就莫名其妙的恢复人形了,他让我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免得误会。”

  那维莱特和菲希斯对视一眼,这倒是消除了点刚刚产生的怀疑。

  仆人确实很老到,方方面面想的还算周全。

  “恢复人形?”卡塔卡围着菲米尼转了一圈,“你该不会就是那天的□□吧。”

  “黑...□□!”菲米尼一惊:“我,我不是□□.....”

  那维莱特在一旁插不上话,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这位就是你们遇到的和博士站在一起的“艾德温”。”他对菲米尼说完,又转过头,看向卡塔卡:“这位是你遇到的愚人众,在不久前,多托雷用你提供的药剂将他们都变成了猫。”

  “啊?”卡塔卡显然是没料到在这里能碰到,“我现在说抱歉还有用吗?”

  三人白眼射来,卡塔卡认怂解释道:“对不起,那个药是用来骗那什么雷的,其实就是很简单的换形药,一周后失效,对人体也没有什么副作用,我也没想到他直接就用了。”

  “所以,所有的错都应该怪他才对。”

  在这一点上,几人达成了一致。

  “那么,多托雷想要的,存在于这个洞穴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菲希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现在,打太极的人变成了卡塔卡。

  “我们上去再说吧。”

  没办法,这里的人都还要仰仗他回到陆地上,自然的顺从他的安排。

  菲希斯想要解开水绳的一段,好将菲米尼加上去。那维莱特摆了摆手,一伸手又摸出一根水绳,系在了菲米尼身上。

  就这样,卡塔卡拉着三个人向上游去。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几人感觉水中的压强,似乎比进来时要轻松很多。

  很快,他们便上了岸。

  看到人影冒出水面,林尼和琳妮特马上上前来拉他们。

  “你没事吧,菲米尼。”

  “我...没事。”

  “没事就好。”仆人走上前来,将手帕递给那维莱特。

  他没有接,而是伸手拉了一把菲希斯。

  水绳在他们上岸的瞬间消失了,菲希斯由于惯性一下子扑进了那维莱特怀里。

  菲希斯:.....我的老脸。

  “咳咳。”

  最后上岸的卡塔卡看到这非礼勿视的一幕直咳嗽,表情里满满的戏谑。

  “大家小心,快退后!”

  林尼看清最后上岸的人脸之后,立刻进入防备模式,将琳妮特和菲米尼护在身后。仆人站在最前面,缓缓走向穿着黑色斗篷的卡塔卡。

  “你,就是艾德温吗?”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知情的三人都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看到一道红色的暗影划过,狠狠的撞击在蓝色保护罩上。

  烟雾散去,阿蕾奇诺手握镰刀,平静的站在孩子们前面。

  她的对面,那维莱特收起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交手,看不出什么高下之分,但菲希斯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仆人握着镰刀的手在微微颤抖。

  “最高审判官先生,您是要包庇罪人吗?”

  在他们的视角来看,艾德温已经和多托雷合作了,并且,差点伤害到壁炉之家的孩子们。所以,作为家长,仆人至少要给他点教训。

  但那维莱特出手阻止了这件事,她自然会认为,合作破裂。

  “一切罪行自有审判定夺。你,无权置喙。”那维莱特回答。

  两个人站在原地,谁也不肯退让,只有菲希斯夹在中间一脸无奈。

  你俩,说的是一回事吗?!

  “父亲大人,这位先生....可能不是坏人......”

  就在这时,菲米尼举爪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包括黑斗篷伪装艾德温,以及他们被使用的药物情况等等。

  听他这么说,仆人一挥手,镰刀消失在她手边,周身环绕的肃杀气息也渐渐消散。

  “原来是这样,菲米尼,你应该早些说的,这样我和那维莱特先生不至于发生误解。”

  “抱歉,也是我没提前说。”那维莱特日常道歉,他也是心中留了一点怀疑的种子,此刻才被放大。

  此时,完全没有被注意到卡塔卡悄悄溜到菲希斯身边,小声对他说:

  “你说,我要是把这女人的大镰刀偷走,能卖多少钱?”

  菲希斯对于他的脑回路已经适应了,顺着他的话说:“买不了多少钱。”

  “为什么?”

  “因为镰刀很廉价。”

  ......

  冷风吹过,卡塔卡打了个哆嗦。

  “算了,我还是等最高审判官给我安排工作吧。”

  这时,站在一旁的那维莱特,朝他们的方向招了招手。菲希斯和卡塔卡走过来,却发现原本在这里的愚人众们已经离开了。

  “他们怎么走了?”

  “是我让他们的走的。”那维莱特解释道:“水下的东西极大的概率是艾德温留下的,没有理由告诉愚人众。”

  说完,他转向卡塔卡:“我们回去再说。”

  “好啊!”卡塔卡满口答应,“你们是要带我回家吗?”

  菲希斯点点头,确实如那维莱特所说。

  虽然壁炉之家的人在游戏剧情里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但他们毕竟是愚人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考验他们的立场了。

  “家里比较安全,在那里就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情况了。”

  很快,两个人就开始后悔将这家伙带回家了。

  因为他实在是太......话唠了。

  “哎,你们俩一直住一起吗?不会别扭吗俩大老爷们。”

  关你屁事。

  “那些就是愚人众吗?他们怎么不带着黑墨镜黑帽子啊!”

  你说的那是刺玫会,不是愚人众。

  “最高审判官还要兼职养孩子吗?”

  “不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孩子了。”菲希斯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说。

  “好了好了。”那维莱特赶忙顺毛,一边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多托雷让你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