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菲希斯也反应过来，开始反击，“你总不会是找演员找顺手了，申请救助也要拿演员充数了吧。”
“这个......”会长不知所措，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他看向斯宾塞希望能获得他的帮助。
不过很遗憾，他将希望寄托在了最不该寄托的人身上，斯宾塞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念及旧情了。
“大，大概是下面统计的人员记错了.....”
想了半天，会长才憋出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借口的说辞。
对此，那维莱特早有准备，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你在名单上所写的人员，几乎都只去过天使之翼一次，在救济款还没有发放的情况下，就断绝了与天使之翼的往来。”
他站在审判庭的高处，庄严肃穆，身后的天平，代表着他象征的公平。
“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会长彻底没话说了。
斯宾塞站在后面，冷眼旁观。
【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处理好了，以为将他们与天使之翼的来往切断就能做的天衣无缝？太天真了！】
这么想着，他看向一边的菲希斯。
【这种资料他应该是接触不到的，也就是说，实际进行调查的必然是沐芒宫里的人。】
想到那些与菲希斯相熟的面孔，斯宾塞的脑中已经有了人选。
【那维莱特，没想到最高审判官也对这件事那么上心，这其中不然少不了这个美露莘的挑唆。不行，得及时止损了。】
想到这，他上前一步，不顾会长恳求的眼神，“大义凛然”的说：“审判官大人，哪怕这件事是天使之翼的工作人员所致，那也与他这个会长脱不开干系。请您秉公判案，给民众一个说法！”
这段话可谓说的理直气壮，就好像自己是一个被蒙骗的受害者一般。
同时，他还说：“我在之前为天使之翼募集的以及我本人捐的钱，全部交由审判官大人处置，只要把钱给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就行。”
【说的比唱的好听！那笔钱还不知道是被你用什么手段拿到的呢！】
菲希斯听不下去了，简直要被他的无耻打败。
【怪不得之前能这么轻松的解决那个与他竞争的卡斯，还能把自己主推的女演员派到对面去当主演，他还当什么导演啊，这提瓦特还有谁能演的过他啊，一演一个不吱声。】
“会长，你是否认罪？”那维莱特继续问道。
会长还想负隅顽抗，继续将责任推卸给手下的员工，但菲希斯不会给他机会。
“是啊会长，你可要想清楚：从犯的罪责可比主犯轻多了。你在里面劳作，别人在外面享乐，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段话触动了会长的内心，看向斯宾塞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我认罪，同时，我还要检举斯宾塞，指使我挪用救济款，以及通过募捐方式洗钱！”
风水轮流转啊，之前他找人作伪证检举，现在自己被检举。
“斯宾塞先生，你还有什么反驳？”那维莱特问。
没想到斯宾塞不慌不忙：
“别急啊，谁检举谁举证不是。”他转向会长，脸上的笑容褪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做了？”
斯宾塞嚣张至极，他已经确定，天使之翼那边有的与他相关的证据已经完全清理掉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能给他定罪了。
“别着急，你们的罪行不止这些。”
突然一个声音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艾尔海森捧着书，赛诺和提纳里一左一右好像左右护法，他们站在观众席的最高处，俯视着这场闹剧。
那维莱特：......这种庭审过程中被打断的感觉好熟悉啊。
“赛诺，把你搜集到的证据给他们看看吧。”提纳里说。
赛诺拿出之前他和提纳里潜入天使之翼拿到的药品样本，那天，那维莱特从正面进入，牵制住会长的注意力，正好给了他们方便，拿到了被藏匿起来的药物。
而这些，才是天使之翼出售的真正药物。
不过，他们拿到药物离开的时候还是出了点意外，为了不被发现，两个人躲进了一个巨大的木桶里，里面装的应该是污水，脏兮兮的。
两个人躲进同一个木桶，空间格外狭小，浑浊之间，只能感受到彼此皮肤相触的热度。
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是洗澡了。
“经检验，药品中并没有治疗疾病的物质，相反，过量或长期服用还会损害身体。”
“其中里面含有的一味药，老人对其过敏，因为没有提前告知，导致其服用后死亡，这才是老人死亡的真正原因。”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艾尔海森慢慢走下台阶，来到台上，看到卡维惊诧的表情，转头对斯宾塞说：
“好久不见啊。”
当然不是好久，毕竟刚刚，他还看到斯宾塞二人围攻菲希斯。
斯宾塞没说话，但看到艾尔海森的那一瞬间他的脸色一变，他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你一开始就是在演戏，来骗我的账号信息吗？”他问。
艾尔海森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
闻言，斯宾塞笑了。
“最高审判官大人，我认罪。”
“哈？这算什么？”菲希斯不能理解，台下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刚刚不是不承认吗，怎么突然间就认罪了？”
“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啊，怎么好像没见过他。”
“他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好有质感，不过，枫丹什么时候兴起这种衣服了？”
渐渐的，爱热闹的枫丹人的关注点已经从审判，转移到了这些突然出现在庭审上的人。
“肃静！”
那维莱特维持秩序，派相关人员进行彻查，同时安排好了下一次庭审的时间。
庭审结束，所有人都有话想要说，他们不约而同的来到沐芒宫，那维莱特已经安排好了一个房间。
“不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卡维最先发问，他确实是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最后将目光，集中在艾尔海森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发问前似乎从不思考，我在给你机会弥补。”
“行了你，别装了，快点说！”卡维也是找准目标，直接问艾尔海森。
见确实瞒不过去，艾尔海森将他们的计划告知了卡维。
“什么？！你跟斯宾塞合作是假的！”卡维惊得张大了嘴巴，不过，紧接着他也松了口气，“还好，只要你没做出那种事就好。”
现在的卡维，恢复了贫嘴。
“原来某人还是会为我着想啊，不是说不是朋友吗？来来来，再说大声点。”
艾尔海森低头看书，不想搭理他。
没想到一旁沉默寡言的赛诺却说：“蒙古人。（蒙在鼓里的人）”
众人：.......
枫丹好冷，想回至冬了。
还是提纳里，作为温暖众人的使者，贴心的向卡维解释：“你不是不知道艾尔海森的性格，说着不是朋友，却外冷内热，细心的想好了所有的事。”
嘴上说着不是朋友，却干了朋友该干的事，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卡维低着头，脸上洋溢着笑容，能有这四个朋友在，是他最大的幸运。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斯宾塞看见艾尔海森就选择了认罪呢？”
这也是菲希斯想知道的，他看向艾尔海森，希望能获得答案。
艾尔海森合上书，看着他们：“你们都想知道？”
“两人点点头，同款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他。”
“尊重你的好奇心，但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会回答了。”
两人：......想打爆他，但打不过。
“我想，是因为艾尔海森先生手里有他的关键证据，他自知无法逃脱，于是选择了认罪。”那维莱特见菲希斯很想知道，便也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您觉得呢，艾尔海森先生？”
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却别有意味。
艾尔海森从书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维莱特，说的话意味深长：“刚刚见识到了最高审判官的身手，确实不凡。”
“我们在讨论案情，艾尔海森先生应该清楚斯宾塞认罪的原因吧。”
对此，艾尔海森耸耸肩，说了这样一句话：“在及时止损方面，他是个天才。”
这下，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菲希斯若有所思，在消化今天发生的一切，只有卡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你们都懂了，我还不知道呢！”
赛诺再次评价道：“谢谢你，蒙古人。”
最后，艾尔海森还是敌不过卡维的“唐僧”战术，将原因解释了一遍。
原来，上次与斯宾塞交谈的时候，约定了用一笔钱换这个秘密，当时，看他一连换了几个账户都没有足够的钱，艾尔海森推测，现在他的私人账户上可能没有那么多的钱。
也就是说，用来给他转钱的账户，很有可能另有玄机，于是他记录下了账户，由那维莱特派专人暗中调查。
不过，清算还需要时间，所以，这个证据也并没有放在最前面。
“不过，看他认罪的速度，应该是能挖出不少东西。”艾尔海森说：“看来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所以，咱们用一个现在不存在的证据让他认了罪？”菲希斯不可置信，“那你是怎么信誓旦旦的说，这次庭审没问题的。”
艾尔海森还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只是个文弱的学术分子，接下来学术分子要享受他的枫丹之旅了。”
菲希斯：......拳头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艾尔海森：虽然我只是文弱的学术分子，但你打不过我。
菲希斯：真的吗？给我上！
那维莱特：潮水啊，我已归来——
悄咪咪的说：虽然明天是工作日，但是，日万，启动！
记得来看哦，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