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饱了吗?厨房里还有点吃的。”吃饭的时候蓝波吵闹起来,泪眼汪汪地要奈奈妈妈,纲吉只能手忙脚乱的安抚,到最后一桌菜都被吃完了他都还没吃什么。

  纲吉朝弥笑笑,然后两个人一起溜去了厨房,顺了好些吃的才又回到卧室。

  “怎么把酒也带过来了?”弥看见纲吉手里的红酒。

  “昨天买的。”原本是为了烛光晚餐准备的,没想到最后一点都没碰“过几天就要走了,不开太浪费。”他说着,就用开红酒塞的开瓶器折腾起来,纲吉显然是没有开过,弄了半天才把红酒塞打开。

  “我不会喝酒啊。”弥眨眨眼睛,看着纲吉倒进杯子里的液体。

  即使隔着一个房间,两个人也压低着声音说话,怕吵醒了外面的。

  “其实我也不会。”纲吉也看着手里的红酒这么说,他压低着声音,跟弥两个人蹲在墙边,身边摆了一堆食物,偏两个人还鬼鬼祟祟地说这话,画面看上去十分好笑。

  当时只考虑到烛光晚餐和红酒是配套搭的,并没有想过两个人都不会喝酒的问题。

  “那尝尝也好。”听纲吉这么说,弥就着纲吉的手喝了一口,杯中之物奇怪的酸涩和醇和让弥微微皱起了眉头,可口中的回甘倒是很好,弥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来。

  “弥不是不会喝酒吗?”看着弥慢慢喝完了一杯,脸上也逐渐染上酡红,连忙拿过酒杯放好,担心地看着弥“你的脸变得好红啊,弥。”

  “感觉有点热。”弥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自己掌间的温度都比脸上的温度低些,脑袋甚至有种眩晕的感觉“虽然口感很奇怪,不过有甜味哦,我还想要。”

  “弥该不会是喝醉了吧?”纲吉坐过去扶起弥,看着弥晕红的脸“你不能喝了。”

  “才没有醉。”弥鼓着脸回答,

  少有被这样的弥撒娇,新奇的感觉刚起就被弥通红的脸驱散,纲吉无奈地叹口气,想把弥移到床上去“今天先睡吧,弥,剩下的我来收拾。”

  “真的没醉!”看纲吉完全不相信她的表情,弥鼓着脸别扭地看着对方,一言不合就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弥!”纲吉急忙抓住弥的手,不让弥连衣服带肩带地扒下去“你要洗澡吗?别在这里就脱,先去浴室吧。”

  “不洗!”弥严肃着小脸吐出这两个字“我热!我要脱!”

  “……”完全没见识过喝醉的弥,纲吉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的紧紧抓着弥的手。看弥十分执着地想挣开他,只有先服软的哄道“好了,弥,听话好吗?”

  他像哄蓝波一样哄着弥“先去床上睡好,然后……然后再……”他顿了顿,才将后面的话低声说出来“再脱好吗?”

  眼见弥终于点头,纲吉连忙把弥弄到床上去,刚想抽身去把墙角摆着的一堆食物带回厨房处理好,就被后面的弥一下子抱住了腰“阿纲。”她忽然声音软绵地叫他,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可怜兮兮的。

  “怎么了?”纲吉撑着床回过身,只是刚动作就被弥迅捷地扑在了床上。

  “你要去哪里?”她坐在纲吉腰上问。

  “我要去把酒和菜收了啊,不然明早就要倒掉了。”纲吉示意让弥起身。

  可弥并不动作,她盯着纲吉一脸严肃地说“不许去。”她像有点集中不了注意力,视线游离了几下之后才又回到纲吉脸上,脸上的表情也恍惚几分,过一会又弯腰去蹭纲吉,声音靡软“抱我。”

  她埋首在纲吉颈间,灼热的吐息打在对方耳畔,忽而又去啃咬对方的喉结,气氛一下子就又往奇怪的地方蔓去,相贴的肌肤都开始逐渐升温。弥的主动一直都在撩拨上,进入主题后都以臣服者的姿态居下位,温柔包容所有的侵占和冲撞,没有这么热情的主动出击过。

  纲吉微微偏头看弥,却见对方双眼迷蒙地舔祗着,仿佛目前所做的事就是她该专注的全部。感觉到有火慢慢烧上来,纲吉想要夺回主位,却听‘咔嗒’一声脆响,被弥拉着的两只手突然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雪亮手铐拷在了一起。

  呆了一下,纲吉才赶紧试图挣开“弥,你从……唔嗯……”纲吉后面的话消失在暧昧的鼻音中。

  弥的手伸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简直受不了好吗?!纲吉立刻打算用火焰挣开手上的手铐,只见暖橙色的火焰在纲吉额间一闪,紧接着像是被吹熄了一样甄灭于无。

  泽田·懵逼·纲吉抬头看着手上的手铐,这种专门克制火焰的玩意儿是谁给弥的啊啊啊啊啊!

  醉酒中的弥直白的玩弄引来阵阵压抑不住的性感闷哼,弥傻乐着玩了一段时间,感觉累了之后自己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可怜被拷在床上要上不上要下不下降不了火的纲吉君。

  、第八十一章

  弥开始学打围巾。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听说意大利那边秋冬潮湿,又恰巧在网上看到教怎么织围巾的帖子,想来现在学的话应该能在秋天前完成,所以就买了毛线团自己织起来。

  她学得很快,本来脑子就聪明,学织毛线也是不在话下。柔和的绒线穿梭在手中,细密地编排起来,她织得认真仔细,每一根绒线都像带了温柔的心意,逐渐编织成形。

  两个人住在一起,从弥买回线团开始纲吉就知道了。深蓝色的绒线,一看颜色就知道是织给谁的东西,惹得纲吉第一眼看见就笑出声来,抱住弥的腰怎么都不肯撒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彭格利的关系,刚入学没多久就申请结业的要求竟然被批了下来。彻底空闲下来后,弥就呆在公寓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织毛线,等着和纲吉一起离开。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笨蛋!”电视里的双人相声一个捧一个逗说得热闹,坐在弥身边的蓝波更是笑得眼泪都冒了出来,直用小手撑着沙发大笑。

  他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抱着橙子望着电视,不时笑出声。直到节目结束,蓝波才转头看向身边的弥“弥,阿纲还没回来吗?”

  “可能要再晚一点。”弥停了手里的动作,看着蓝波无聊地拿起自己正在织的绒线团玩起来。

  “好无聊好无聊,蓝波大人要出去玩!”蓝波抛开线团又在沙发上一边滚一边闹起来,弥也来不及去捡被抛到地上的线,手中无措地看着大声哭闹的蓝波“蓝波,你别哭……”她把穿着奶牛装的小孩子抱起来,拍着蓝波的后背哄着“那,我带你出去吧。不过蓝波不可以乱跑哦。”

  蓝波闻言立即止住哭声,睁大眼睛望着弥“好!”

  弥当然不信带蓝波出门蓝波就真的会听话,这个孩子熊成什么样子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本来就不擅长应对这种哭闹任性的孩子,为了快速安抚住他,只有带他出门。好在已经下午,天气隐隐的闷热,刚出门弥就抱起了蓝波等电梯,不着痕迹地摇晃着,哼着舒缓的歌曲,蓝波将头靠在弥肩膀上,还没等电梯到一楼就睡了过去。

  弥重新回到十二楼,轻手轻脚地把蓝波放在侧卧的床上,才松了一口气。

  午后的阳光正甚,温暖明亮又有着不可忽视的热度。弥一撩耳边的长发,耳上晶莹别致的耳坠就映着阳光闪闪发光起来。确实如那个卖耳饰的女孩所说,弥戴着耳坠非常好看,仿水晶的莹润玻璃珠在耳边摇摇晃晃,毫不吝啬地反射着阳光馈赠的光芒。

  弥拉上了客厅的落地窗窗帘,靠在沙发上,把地上滚了一圈的线团绞好,才靠在沙发上注视着还没住多久的小公寓。

  她看了良久,才微微叹气,呢喃了一声“意大利啊……”

  蓝波是下午的时候醒的,大概是床边没人,一醒就哭了起来。弥闻声跑过去哄他,安抚了好一会蓝波才不再哭,只是可能是下午有些惹了,奶牛装的小孩子出了一身汗,湿了内衫。

  弥又跑去浴室放水,给蓝波找换洗的衣服。她还没照顾过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