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可爱。

  无不彰显她是位守法的好公民。

  其中一名监狱长说:“她偷东西,偷的还是刚送到博物馆没多久的星芒之心。”

  最高管理者笑了笑:“哦?博物馆的守备就这么松懈的吗?能让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进来。”

  就在刚刚,对六月的审判刚刚结束,被判定为偷窃罪的她,此时正身处于海底下的梅洛彼得堡中,等待一日三餐包分配的安排。

  审判的进度很快啊,在六月让机械警卫抓到的当晚,就半夜把她拉去了歌剧院做个简单的裁决,不到一个小时就送过来了。

  偷窃罪,是非常显而易见的罪名,根本不需要找多余的证据,博物馆的警戒记录随便一翻就知道,何况她白天买门票进来踩点的事情也被售票员指证出来了。

  “根据审判结果来看,她从防备最弱的排水口进去,利用身形的优势,又钻到了壁炉的通风口里,再从通风口潜入到了存放星芒之心的区域内,被抓到时灰头土脸的。”

  监狱长接着给他提供关键的资料,好让他能够作出判断,给六月安排一份稳定的“工作”。

  “倒可以解释得通。”

  他看女孩身上的确很脏,白裙子都变成了黑裙子,全身都是黑灰色,但也能看得出她的五官十分精致。

  监狱长继续说:“莱欧斯利大人,现在要给她安排哪种劳改方式?然后就是……她上面有人,那人是至冬国常驻在枫丹的外交官。”

  无关风月

第14章 专业人做专业事

  原来如此,这就不奇怪了。

  那位至冬外交官「仆人」的手下,也就是愚人众,为了某种目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来自坎瑞亚古国的文物,他们愚人众肯定更想拿到手研究。

  莱欧斯利弯下身,凑近看了看六月。

  她的双眸轻轻转着,表现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常年观察的犯人,他熟知多半人的眼神是肉眼可见的混浊,反而这人是如何做到被判有罪还如此纯澈的。

  想不到愚人众会派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子过来偷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计谋?

  莱欧斯利重新整理了下思路,感觉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一般像她那种,关在狱中容易显眼被欺负,不如安排到互不干扰的岗位上比较省事。

  “在那个外交官没来捞人之前,先把她分到机械组装小组里,再安排简单的拧螺丝工作。”

  莱欧斯利再瞧了她一眼,她依旧保持着茫然不知所以的表情。

  等所有的时宜交代完,他就去忙别的了,剩下的事他并不管。

  六月的嘴角小小地抽了一抽。

  难为她装得那么乖巧纯真,结果还是要拧螺丝啊……

  就不能做布偶娃娃什么的吗?

  听说梅洛彼得堡提供的布料和棉花都是从璃月进口的,属于上等品,做出来的棉布娃娃一定很棒。

  她挺喜欢干这活,虽然不太会……但没关系,在这里可以免费学习技能来着。

  好吧,不能忘了进来的目的。

  偷不到积木小人就算了,起码能在放风的时候找一些有用的线索,趁父亲还没赶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得好好利用起来。

  监狱长把莱欧斯利的话记录。

  接着就让女狱长带她去洗个澡,换上专属的囚服,再去量身高,举牌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拍照。

  洗干净的六月,在被留影机拍下的每个角度都很是绝美,连负责拍照的摄影师在每拍完一张后,差点以为自己正是在给人偶模特拍写真,而不是在拍一个犯人。

  所幸,梅洛彼得堡的所有囚犯都不规定剪头发,但要把她蓝灰长发全部拢起来,绑成低马尾,以方便干活。

  即使绑着最丑的发型,穿着最丑的囚服,她还是漂亮到闪闪发光,让人觉得她不该属于这个阴暗的地方。

  而更应该待在地面上,穿着华贵的小裙子,待在上层亮堂的舞台中央。

  “好可惜的女孩子,年纪还那么小,究竟犯了什么罪?”摄影师忍不住问负责看管六月的女狱长梅卢西亚。

  六月刚好到了可以处以刑罚的年龄,梅卢西亚看到资料上关于六月的“出生日期”写着:十二月二十二。

  今天是一月初,看来她才刚刚过完生日没多久。

  因这点,梅卢西亚也突然觉得可惜至极。

  不然,按照枫丹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此次盗窃她最多被说教一顿就可以送回家,结果现在被判了三个月的牢狱之灾。

  可惜归可惜,梅卢西亚有权保密,摄影师不该过问这些,但出于同对六月的怜惜之情,就多说了两句:“是盗窃未遂,其他的你没必要过问了。”

  摄影师叹一口气,摇摇头:“唉……”

  摄影师想起了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也跟六月差不多大,不禁伤感起来。

  六月不属于耐看型。

  她就像玩具店的镇店娃娃,第一眼惊艳,能凭借长相获取一些同情,看久了就觉得不过如此,渐渐地招人嫌弃嫉妒,最后腻了就丢出去。

  像壁炉之家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们从不会夸她漂亮,平时经常去的街道上,那些店员呀路人什么的,碰见的次数多了也会她当成小透明。

  一直以来六月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次在梅洛彼得堡看到大家这样的反应,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