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反正看见过一个带着一个回来的。”

  被指着的房东有些着急:“你说的哪个,你说清楚。”

  “那个戴帽子的,个子不高,挺瘦的,是不是新搬来没两个月的?”

  叶锐听到“戴帽子”眼睛一下亮了。

  “啊,你说他啊,他自己都不经常来,我都没瞧见过他两次,你倒眼神好,还看见他带人回来。”

  “那是几个人租的房?”叶锐问完,房东肯定的回答:一个人来租的。

  “不常回来?什么名字,有看过身份证吗?”

  顾添问完房东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头。

  “警官,您知道的,我们这种农村租房就是便宜,不像城里讲究那么多的手续……”

  叶锐一声冷笑,解释这么多就是没有了。

  “现在有几家租房户在家?”

  顾添考虑是直接去刚才他们提到的那家,还是一家家先找过去。

  但是就怕万一方向错了,打草惊蛇给嫌疑人留了跑路的机会

  “差不多都出去了,可能就只有一两户在家睡觉吧,现在这个点了不好说。”

  顾添让房东提供了刚才那个不常回来的租户的房屋位置,安排了几个人重点看守,他带着其他人,在房东的带领下挨个敲响了可能在家没有外出的租户房门。

  工作日的午后,大部分人都不在,他们只找到了两户在家,问起来隔壁邻居的情况,都说不清楚。

  “那门你有钥匙吗?”顾添问房东。

  “有有有。”房东一路小跑着回家取来了钥匙,对着锁孔插进去一拧,薄薄的钥匙片纹丝不动。

  他试着左右转了转,都不动……

  “咦?”房东拔出钥匙仔细端详。

  “是这把啊,没错啊。”

  “没错是没错,那肯定人家换锁芯了呗。”叶锐说完拨了一把卓一鸣。

  卓一鸣立刻从裤兜里掏出小工具,蹲下后对着锁孔捣鼓了几下打开了门锁。

  推开门,背光且狭窄的房间里,窗户如同摆设,叶锐带着手套按开了电灯开关。

  房间里,一张桌子,一张床,两把椅子,一个暖水瓶,一个电风扇,再没有多的物品。

  纸片,纸团从桌上到地上,扔的随处可见。

  叶锐穿上鞋套,走进屋里捡起了地上的揉成一团的纸张打开后,看到了一行行潦草的字迹。

  他立刻又捡起来了几张,展开后,字迹有区别,但是内容看起来好像有关联。

  叶锐拼凑在一起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4月,彭男,于女,6月底,袁女,7月罗女,蒋女……

  除了明确的日期文字,另外还有很多看不懂的数字,加减乘数,勾勾画画……

  犹如天书一样的缩写在别人眼里可能看不懂,叶锐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冲着顾添扬起了手里的几张废纸。

  “全是和被害人有关的信息,看起来还计算了分赃。”

  房东听到叶锐的话瞪大了眼睛:“什么?”

  “这屋里住的什么人?什么时候开始租的房子?最近回来过没?”

  “上个月才租的,是个男的来租的,那天本来就有点晚了。他还带着帽子。”

  六月初某个日落后的傍晚,一个带着帽子口罩的男人,敲响了房东家的门,询问房东有没有空房间。

  房东带他看了三间之后,他选中了这家最角落,最不见光的屋子。

  房租不贵,300一个月,他一次性给了房东一千,要求就是房东别来打扰他。

  他说自己生病了,怕家里人知道,所以要出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养着。

  “我看他那么健健康康,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哪有半点重病的样子。”

  “如果生病了,肯定是传染病,所以我后来也没来看过这屋子什么情况。”

  “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我都不知道。”

  “他姓什么?”叶锐问完,房东还在回忆,叶锐一挥手。

  “算了,多半是假的,你连身份证都没看过呢。”

  几个人退了出来把房间留给苗宇取证,叶锐带着卓一鸣又去找了刚才提起看到这个房子来过别人的另一个房东。

  “我们这房子不好租,虽然便宜,但是条件差。”

  “他家那房子租出去了我挺好奇的,想看看什么人住,就多留心了下。”

  以这个房东的话说,他好奇什么人会来租这么黑黢黢,不通水的小房子,所以观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