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没有离去,而是走到角落里蹲了下去,看起来有很着急的事情一定要和村长商量。

  “啊?你们问张老头啊,年纪大了嘛,就那样。”

  村长含糊其辞,刚蹲下的男人立刻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你们是问老村那个张老头吗?“

  叶锐扬了扬下巴:“没错,你认识?”

  “哎呦,那脾气叫一个坏哟……”

  村长咳嗽了两声干脆闭了嘴,男人立刻滔滔不绝。

  “我们村有个五保户叫罗国强知道吧?你们肯定不知道,罗老头那么可怜了无儿无女,他还嫉妒人家有人捐助。”

  海发水产资助罗国强翻新了房子,每个月定期送粮油,张老头看在眼里十分不爽,经常找由头和罗国强吵架。

  不过罗国强不理他,笑笑就走了,看到他孙子孙女还顺手给点小零食。

  张老头看见也骂,说罗国强嫉妒他有后,想要毒死他的孙子……

  “他周围的就没有谁没和他吵过架,和那个谁搬走那个李家,不是住的近吗,也吵,那家娃小时候他还拿着棍子追着人打。”

  “后来那个娃娃读初中了,他又那么干,被人家夺过去棍子敲了两下老实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那个死老头从年轻时候耳朵就不好使,也不知道是真不好使还是装的。”

  “你跟他说正事从来听不懂,你要和他吵架一个字不带漏的。”

  “按现在说法就是心理有病,别人站远点说话,他看见人嘴巴动听不见,就说人家背地里骂他。”

  “吵架吵不过就提棍子,捡石块。”

  “左邻右舍都得罪完了!也没人愿意搭理他,他还总觉得大家都要害他。”

  听完男人如数家珍的诉说,叶锐撇了下嘴,没看出来那么干瘦一个老头子,个子不高脾气不小,动不动还使用冷兵器……

  幸好他两个子不低,站一块看起来牛高马大,要不然刚才没准那棍子就落在他们身上了……

  “哟,这么凶啊!”叶锐语气带着震惊,男人见叶锐深受震撼点了点头。

  “总之,你们别惹他就行了。”说罢,男人又退回墙角继续蹲着了。

  “我看新村这边经济条件不错啊,还有私家车呢。”叶锐问完,村长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叶锐的看法。

  新村的土地比旧村适合栽种,居民陆续搬迁过来,有的在家务农,种植的农作物不仅能满足自家还能有多的拿出去贩卖。

  年轻一点的人大部分选择出外打工,挣了钱改善了家里的状况,买了家畜养殖,修了房买了车,还有的去县城甚至市里买了房。

  “张老头家呢?”叶锐忍不住问。

  “他家也还行……”村长又一次含糊其辞,旁边的嘴替立刻起身走了过来。

  “他一儿一女都在这边修了房子,谁都不接他一块住,就让他带孩子……”

  张老头的脾气古怪得连子女都敬而远之,非但没有让他收敛,反倒是越来越怪,越来越坏。

  子女让他带孩子,给他钱,想吃什么喝什么都给买,但是就是不接他一起住……

  说是春节住一起不到两天,家里能砸锅摔碗吵得天翻地覆……

  “要不你坐这慢慢说?我看你蹲那旁边怪累的……”叶锐挪了下屁股,本来还能坐起码三个人的沙发更空了。

  “谢谢领导,那我就不客气咧。”中年男人笑嘻嘻面朝着叶锐坐下,双手夹在大腿缝里坐得笔直。

  “那天他叫你帮他找孙子,还说了什么了?”叶锐还想再问问那天的情况。

  “啧”

  村长含糊回答:“就是昨天说的那样嘛,娃娃不见了,老头子着急嘛……”

  “屁咧,他肯定说,看见谁带着娃往哪去了,要弄死他家娃娃,要不然就说娃娃自己跑的,他家娃娃才几岁,路都认不全。”

  “他就是横行霸道惯了,自己又打不过,心虚咧……”中年又一次开口。

  “你好像对张老头意见很大?”卓一鸣看向中年,哪知道他毫不避讳。

  “我儿子小时候都被他打过,我当然对他意见大,我儿子挨了打回来不敢说,要不然老子非揍死个老不死的……”

  “你们村治安怎么样?”叶锐问。

  “挺好的,虽然经济差了点,不过离县城远外来的偷鸡摸狗不会到我们这来,本村的邻里之间也比较和谐。”

  “对对对,我们村除了那个张老头,其他邻居之间都挺和谐的,对内的矛盾有,对外肯定没有。”中年再次帮村长深入解释。

  “对内?”叶锐大概猜到了中年说的意思,但是还是想再确认下。

  “就是兄弟之间啊,夫妻之间啊,一起过日子难免摩擦嘛。”

  “这些都是家务事,对外,邻居之间都还是有话好好说,有事商量着来的。”

  叶锐带着在新村修葺了新屋的村民名单离开了村长办公室,再来一次确定了两个情况。

  住在旧村的张老头邻里关系糟糕,和罗国强有过节。

  旧村居民经济条件普遍较差,没有私家车,经济条件好的都搬走了……

  两个人刚坐上车,卓一鸣还没发动,叶锐听到kong kong kong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