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都已经那个那个了!

  不捂么?

  但是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小屁孩啊!

  顾千秋给自己想无语了,木着表情,一指惊虹山:“回白玉京等我,我有点事,处理了就过来。”

  郁阳泽试图装可爱:“师父?”

  顾千秋视若无睹:“好好招待仇楼主。我先走了。”

  他一溜烟没了,剩下的郁阳泽和仇元琛面面相觑。

  一秒钟之后,两人同时露出嫌弃的表情,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顾千秋一路溜达到了地牢之外。

  小木屋依旧伫立在此。尚未春暖花开,有些凉意。

  远远就见一个少年坐在屋檐下,摇摇椅,木头桌,白瓷瓶里插着一株残败的莲蓬,外带三两枝不知从哪儿薅来的桃花。

  少年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长吁短叹。

  下一秒,另一个少年从屋中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瓷盘。

  虽然长着一张男人的脸,但顾千秋一眼就认出来,他是易流。

  易流猛一见他,吓得手中瓷盘掉在地上,“哗啦”一声。

  毕沧一骨碌坐起来,满含期望地看见顾千秋,然后摆出一张臭脸:“哪门哪派的?同悲盟禁地,不准靠近!”

  顾千秋一边走过去,一边对易流说:“你果然在这里。”

  易流是真的没想到,顾千秋可以一而再、再二三地“死而复生”。

  那般天雷滚滚,居然还能让他找到活路么?

  遂半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而且因为那一日临阵脱逃,还心虚地后退了一步。

  毕沧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我说你呢!没听见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再往前一步,我就拔剑了!”

  顾千秋这才注意到他,莫名其妙:“你上次就没拦啊?”

  不光没拦,上次他还迎风踏雪,亲手解下大氅,给顾千秋披上。

  然后不知是不是突发恶疾,一头栽进了雪地里,睡着了。

  毕沧莫名其妙:“什么上次?少套近乎!看剑!”

  易流惊异于他的狗胆包天。

  她现在什么别的想法都没有,就想跪下来求他别说了——更别动手!

  顾千秋一闪身,给毕沧摁地上了。

  “同悲盟本真的弟子都有点轴吧。”他还要给外人解释呢,“不用放在心上。”

  易流:“……哦。”

  顾千秋:“永思呢?还在地牢里?”

  易流:“……嗯。”

  顾千秋:“何苦来哉?去把他带出来吧,我在这里等你们。不过我暂时没想到办法,你们现在同悲盟住着,我用数枝雪帮他。”

  易流:“……啊!”

  顾千秋:“你、你只能说单音节了吗?”

  易流:“没、没有。我只是……”

  顾千秋:“你只是很感动,没想到顾千秋居然是个说话算话的好人。好了,快去吧,我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易流进了地牢里面。

  顾千秋一屁股坐进人家的摇椅,一边看着那竹帘、风铃、垂艾草,啧啧称奇。

  现在的小孩儿,一个比一个会享受。

  想到这里,顾千秋就伸手把白玉瓷瓶里的莲蓬拿出来了,手贱又想去扣。

  一看,居然是吃剩下的。

  不过半个莲蓬用灵力养着,非常新鲜。

  顾千秋也不嫌弃,换了另外一边,扣出莲子来嚼吧嚼吧,打发时间。

  不多时,易流就带着浑身湿透的永思出来了,兄妹俩互相搀扶,缓慢前行。

  顾千秋无奈道:“先住到惊虹山吧。”

  易流:“!”

  永思:“!”

  就算是他们这种不走正路的小人物,也知道惊虹山对修真界来说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