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醒时常觉得鹤禅渡生的实在太好了,他那张脸给了他太多便宜,以至于他做什么表情都是极致的,他想要惑人那张脸就是冶艳,他生气那张脸就是捅近人身体,然后带着血线出来的薄刃,而他要像无辜,只是眨眨眼睛,就会让责怪他的人觉得怀疑自己才是罪大恶极。

  所以,看着鹤禅渡的时候,他无比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单纯、委屈的表情,好让他能顺利的说服自己,自己是错的,鹤禅渡什么都没做过,他是无辜的。

  但鹤禅渡没有。

  他那双隼般的眼像从高空锁定猎物一样的看着他,片刻后,又垂眸望着桌上斑斓的巧克力糖纸,然后就笑了,是凉薄无比的笑,浅浅的酒窝里不是酒而是鸩毒,唇角越扬越高,像是克制不住要大笑出声了。

  他抬手摸了摸关醒的唇角,又侧头贴在关醒的耳廓处,冰凉的气息动的关醒发抖:“珠珠啊,那你觉得是我做的巧克力好吃,还是她做的?”

  ........

  他真的疯了。

  关醒看着他撕裂面孔下沉黑的瞳孔,里面尽是漠然和嚣张,他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挣扎犹豫,就像是在说就是我干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关醒闭了闭眼,又睁开,他不想在和鹤禅渡纠结这个事,他对上那碎纹尽生的眼珠:“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或者说你觉得是应该告诉我的?”

  鹤禅渡的瞳孔转了转,思考过后,摇摇头,像孩子回答家长问题一样单纯,笑眯眯着:“没有了,该知道的,珠珠已经都知道了”

  “你确定?”

  “我确定”他面上尽是诚恳,只有眼神玩味:“但珠珠,你信我吗?

  ......

  关醒看了他好久,鹤禅渡大方的任他看,既像问心无愧又像是明晃晃的问他:你能耐我何?。

  关醒没有一点办法了,推开碗,起身,离开前,他看了眼鹤禅渡的耳垂,才发现上面竟然有小小的耳洞,他伸手摸了下那耳垂,淡淡道:“我信你,走吧,再不回去,雨更大了。”

  回到房间里,两人轮番冲澡,趁着鹤禅读冲澡的功夫,关醒用鹤禅渡的手机给盛新雪报了平安,他的手机没电了。

  打完电话后,关醒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在头上,他实在不想看见鹤禅渡,本来他是打算重新订个房子的,但翻包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证还在鹤禅渡哪里,他怕丢,比赛前就让鹤禅渡替他拿着了。

  关醒由衷的觉得自己活该,被对方耍的团团装。

  听见浴室的门开了,关醒连忙闭上眼装睡,心里还在胡思乱想,正想到一半,被子突然被掀开,接着一个冰凉湿透的人毫不客气的躺了进来。

  “你有病?”关醒睁眼,瞪着鹤禅渡,发现他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不说,头发还是湿的,不到一会,自己的枕头就湿了一半。

  关醒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出去!把你自己擦干净!”

  鹤禅的不仅没听,伸手还有去抱关醒,被关醒抬膝顶在腹肌上,身材确实不错,张合的腹肌结实有力,关醒的膝盖也被他身上的水珠弄湿了。

  “你怕不是忘了我们刚刚才吵完架?”关醒觉得他是故意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腹肌还蹭着他的膝盖。

  鹤禅渡有理有据:“那是吵架吗?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啊,你也没有骂我呀?”

  他不觉得那是吵架,他只是把掌心打开,单方面看小羊羔在上面跳脚。

  关醒感觉心脏都要不好了,一把打开鹤禅渡伸向自己的手,刚要起身下床,就被对方掐着腰抱了回去:“别生气了,珠珠,我错了,真的错了....”

  关醒的后背贴着他未着片缕的胸膛,睡衣也给打湿了,他向后踢踏着,不仅没挣扎开,甚至被抱的更紧,后颈都被对方贴在唇上。

  关醒气的七窍生烟:“你能有什么错?!你鹤禅渡能掐会算,能耐多大啊!还能有错?!!”

  后颈被对方亲的酥麻麻,关醒听见鹤禅渡含糊道:“就是错了,让珠珠不开心,就是我错了,别生气了,气就打我吧!”

  关醒打他还嫌手疼,正气的不行,脑中陡然划过一道光,冷笑道:“你不是刚刚问我那个巧克力好吃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祝雨浓做的好吃,我喜欢祝雨浓做的!”

  身后的动静蓦然停了,关醒心中舒爽,刚要掀开被子,那成想,下一秒,后颈猛地就是一阵钻心的痛。

  鹤禅渡估计是把他咬出血了。

  畜生!

  关醒痛的吸气,他挣扎的去踹鹤禅渡,却因为体位关系,只能蹬到让的小腿,伸手推他,却只能摸到一手鼓胀结实的肌肉,和他的嘴巴一样,要吸自己的手,给关醒吓了回去。

  “你干嘛呀?!”关醒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鹤禅渡,你是狗吗?痛,松嘴!”

  关醒感觉自己快要被吃掉了,好在鹤禅渡吮吸干净后,放过了他,:“珠珠,我再问你一遍,你喜欢谁做的?”

  关醒嘴梆硬,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走开!不要你的!桑....啊.....”

  话没说完,就被鹤禅渡翻身坐在身下,鹤禅渡个子高,除了脸,浑身哪儿哪儿都是肌肉,骨架又重,只是坐在关醒的大腿上,就压的他爬都爬不起来。

  关醒惊恐的看着鹤禅渡,排头灯昏黄,照的他的眼睛想红外仪下野兽的眼睛,荧绿荧绿的。

  他一点点伏身,凑近关醒的脸,打量着关醒紧抿着的唇,声音黏哑,但包含警告,无比危险:“来,珠珠,把嘴巴张开。”

  关醒疯狂摇头,上唇就被不轻不重的蛰了一口,然后听他不紧不慢的继续道:“让我看看,是那颗牙喜欢吃.......我好好教育教育它。”

  摇头是没用的,咬紧牙关也是没用的,睡衣被掀开,手缓缓游移进去,不过重重掐了一下那个羞涩的艳红,关醒就不得不抬头哀叫一声,于是就被对方堂而皇之的闯进口腔里。

  简直就是土匪闯进家门,翻箱倒柜,关醒每颗牙齿都被碾压的痛,像是逼供一样,问它们到底是那个生了野心,敢贪外人食,关醒被他吻得头皮发麻,胸口也像是蹭破皮一样的痛,他扑扑落泪,含混不清的向鹤禅渡求饶。

  鹤禅渡亲了个爽,气息不稳的从那热气腾腾的嘴里退出来,看见关醒满脸的泪渍,心疼的皱皱眉,替他含去两点,然后听见关醒声音颤抖:“没有.....没有那颗牙齿想吃....唔......”

  鹤禅渡认同的点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关醒湿淋淋水滋滋的样子字,眼睛却越来越沉,他凑上去,含了含关醒哭的很热的眼睛:“嗯....我也相信珠珠,不是牙齿,那....会不会是舌头呢?”

  惩罚的差不多了,鹤禅渡放过了关醒的唇,他餍足的笑了笑,湿濡又张扬的五官冶艳、性感,他摸着关醒颊边被他捏出来的红,低头吹了吹,看着关醒不自觉的发抖,笑得露出酒窝:“对不起珠珠,我没收住力,捏疼你了,对不起....”

  关醒现在只想理他远远的,但鹤禅渡还是不松开他:“珠珠,你知道的,我就是这样的....不生气,好不好?”

  这么着?他这是开始放飞自我了?关醒瞪着鹤禅渡,敏锐的感觉到对方气息上的变化,像是原本刀鞘里到被一点点推开,开始显露出他森寒的锋利和嗜血的饥饿。

  “松开我!”关醒感觉自己哪儿哪儿都疼,尤其是嘴巴,就像是含过一千根针。

  “可以啊”,对方很大方的点头,桎梏他的力量却纹丝不动,鹤禅渡低头,对着关醒被折磨的颤巍巍的唇吹了一口气:“那珠珠,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和祝雨浓做的,你最喜欢哪一个?”

  --------------------

  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