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这个背影“折磨”自己,唐逸阳麻溜的点头就走了。

  同时,江疏听着身后的车子走远了,慢慢地回头,看着消失的烟轻轻叹了口气,注视着那个地方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

  她是真的该振作起来了。

  为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时光和人而颓废,这是她的错,她做的非常错,她非常对不起自己。

  江疏曾读到过《断舍离》中这样一句话:

  如果一个人总是激发你焦躁的情绪,而自己无法改变时,也许离开才是最对的,有时候离开某些人不是因为他们不敢,而是跟他们在一起时我的状态不好。

  跟谁状态不好,就快刀斩乱马,及时止损,没必要让不舒服的东西影响了心情。

  这样很不好。

  所以,江疏斩掉一切影响自己情绪的人和物。

  她还有好多东西可以继续爱。

  年轻就是资本。

  江疏定定的站在原地,眼神坚定认真:“我不要我状态不好!我要好起来!加油!江疏!”

  这话说完,江疏就继续朝前走。

  快走到饭店门口时,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江疏面前,吓得江疏忙忙后退,站在原地扶着心口喘气。

  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就要出车祸了。

  江疏想说国粹了。

  这人怎么开车的!看不到她这么个大活人嘛!真的不知道驾照怎么考过去的,十有八九也是花钱买的证。

  江疏想破口大骂,只是现在她的性格太软弱了,她没有靠山,她不敢瞎放肆。

  玻璃窗是反光的,江疏看不到车里的人,只能看到玻璃窗倒映的自己。

  她深呼吸了一口,要绕着车头走过去,看看这是个谁,这么放肆大胆。

  刚走了一步,驾驶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紧接着又是后座的车门被打开。

  车子太高了,江疏看不清人,于是继续走。

  当走过车子,看到一边的人时,江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不可置信。

  “……”

  为什么盛泽会在这里。

  盛泽坐在轮椅上,穿着宽松的灰色运动服,带着咖色的鸭舌帽,戴着黑色的墨镜。如果不仔细看,就盛泽这身装扮,没几个人能认得出来。

  他走了十天都不到,明明不是说最起码得两个月的恢复吗?难道这么快就好了?还有,他来这里干嘛?

  江疏想问,但又忍了。

  万一她问了,他不回答怎么办?

  那岂不是尴尬死。

  江疏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到那天盛泽决绝走时的样子,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她没说话,直接绕过盛泽就往前走。

  盛泽:“……”

  一旁的保镖无从下手。

  不知道该退盛泽走呢,还是就这样待着。

  他送盛泽来这里的时候,陈姐叮嘱过保镖,也给保镖看过江疏的照片,让他看见江疏就要恭恭敬敬的,不能乱讲话,要看盛泽眼色行事。

  只是盛泽现在的眼色……看上去特别的难堪。

  想到刚才盛泽一直躲在一边看江疏时的表情,保镖心里就打寒颤,尤其是在江疏走过来的时候盛泽让他毫无顾忌的开车,保镖那只踩刹车的右脚就不受控制的麻。

  “老板……”过了好久,保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犹犹豫豫的叫了声,很害怕,都不敢正眼瞧盛泽。

  盛泽没说话,目光一直放在那道来回旋转的旋转门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缓慢走着。

  盛泽还是没有任何指示。

  他的优柔寡断让保镖有些震惊。

  盛泽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如果他这样,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功劳,那么那个女人就赢了,而且还是双赢。

  日头有些晒人,盛泽还正就站在烈日底下,保镖心里有些不好受。

  “老板我们……”保镖犹犹豫豫地说:“我们要不进车里晾一会儿,您不能一直这么晒着……”

  闻言,盛泽扭头看向了保镖,声音很冷很病:“你话这么多吗?”

  盛泽带着的墨镜是上万块的,就只是戴着墨镜看保镖,保镖就吓得腿颤抖,更别提看到眼镜下面那双冰冷到能杀人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