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一缩,目露异色,怒火逐渐上涌。

  雪晚探头去看,有些诧异,“这画上的女子和郑怡好像,不过她的眉眼气质和郑怡一点都不像。”

  画上的是一个正在簪花的女子,和郑怡长得很像,画上的女子眉眼间多了妩媚惑人,而郑怡是甜美可人的类型。

  “不是郑怡?”卿公主一诧,垂眼细看。

  “你看,”雪晚指着画像,点了点女子脖颈处的一颗痣,“这里就很明显。”

  “还有这画上女子手上的花。”

  卿公主刚才只顾着看画上人的脸了,没注意她手上拿的花,转眼看去,瞬间就肯定这不是郑怡了。

  郑怡接触茉莉花会不适,所以从不碰茉莉。

  可是卿公主更愤怒了,之前都以为顾栩是想攀富贵借高台,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恶心人的心思。

  “把那密室里的东西全部带回大理寺,还有,闭紧你们的嘴巴,若有只言片语传出去,你们就给本宫去服苦役!”

  卿公主气势大开,那两个差吏瞬间跪地称是。

  “把这些给沈大人送过去,让他看着办。”

  “是!”

  天狱里,原本还有些侥幸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的顾栩在见到那画像和书信后,变了神色。

  “你们怎么敢动的!把它们放下!放下!”被吊起来的披头散发的顾栩剧烈挣扎,目光凶狠犹如恶鬼。

  沈希夺面沉如水,让人退出去后,抬手就给了顾栩一鞭子。

  随后漫不经心地将画像放在烛火上方:“很在意?那就烧了吧。”

  “你敢!”

  眼见着画像离烛火越来越近,顾栩崩溃了:“不要!求求你!不要!我都说!都说!别动她!”

  沈希夺的手停住了,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说吧。”

  “是我绑了郑怡,我在槐花巷有个小院,没人知道,我在她的马车过来时投掷了大量的迷香,然后运到我的小院里换了马车绑走了她。”

  “车夫是你杀的吗?”

  “是,他又没什么用,我就杀了他,至于那个连翘,我本来是想杀她的,但是她之前居然敢暗讽我,我要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谁知道她居然跑了!我用了那么多迷药她居然还能跑了!”顾栩脸皮抽动着,不可思议极了,“我本来想出城的,就因为她只能换了计划去我家!”

  “该死的连翘!贱奴!”顾栩嘶吼咒骂着。

  沈希夺面无表情:“为何要绑郑小姐?”

  “为什么要绑她?”顾栩喃喃,忽然笑起来,“哈哈哈……沈希夺,你说为什么呢?我绑了她,你应该急坏了吧?”

  “你居然喜欢她!你为什么喜欢她!你凭什么喜欢她!沈希夺!她是属于我的!我的!”

  顾栩疯癫了,神情偏执又带着嘲讽。

  “哈哈哈!沈希夺!你不知道吧!我还是从你那个表妹那里知道的!哈哈!是你害了郑怡!是你!”

  “哈!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突然闯过来,她就是我的了!只属于我的!”

  沈希夺怒极反笑,抖了抖手上的画像:“你心里喜欢的,你说只属于你的,究竟是是郑怡还是别人?”

  “你不喜欢郑怡,只是郑怡和这画上的女子长得相似,就把对这女子的感情转移到了郑怡身上。”

  “顾栩,你只是拿郑怡做替身,险些害了郑怡一生。”

  “你不仅伤害了郑怡,还伤害了这画上的女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子。”

  沈希夺怕再待下去他就忍不住杀了他,说完后就离开了。

  顾栩怔了一会儿,又笑起来,神情偏执的可怕,“只属于我!只属于我!嫣儿,只能是我的!”

  听完沈希夺的回话,卿公主气得要冲进天狱砍了顾栩,

  而雪晚一边安抚卿公主一边思考,这顾栩,脑子有病吧?

  现在以顾栩这样疯癫的情况也盘问不出什么了,卿公主就让沈希夺自己看着审问,然后和雪晚一起跟着瑾仙去清晖宅休息去了,兰月侯则是留下处理顾家遗留问题。

  清脆的鸟鸣声唤醒了卿公主,她神清气爽的,没有一点晚睡的不适。

  她起来伸伸懒腰,也是神奇,每次待在晚姐姐身边都感觉很舒服。

  “喵。”趴在窗台上的墨玉懒懒地叫了一声,似乎在打招呼。

  卿公主走过去逗了一会儿墨玉,然后叫人进来帮她梳洗穿衣。

  收拾妥当好后,她一出房间就看到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雪晚,她噔噔噔跑下楼,奔到雪晚身边。

  “晚姐姐!我饿了!”

  雪晚睁开眼:“早饭在小厨房里温着呢,玉照,去端早饭。”

  “晚姐姐你吃过了?”

  “嗯,吃过了,你昨晚睡得晚,早上我便没叫你,先吃饭,吃完我们去郑家看郑怡。”雪晚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