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怎么卡壳了?”美妇人美目之中带着懊恼道。

  噶尔臧深吸了一口气道,“夫人,你终归是我的唯一妻子,若是我日后继任父王之爵位,你也必定是郡王妃,只是我如今落难,给不了你这些了,但是我若是还有明日,郡王妃之位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美妇人笑了,“干了这种事,还想要有明日?”

  “我知我没有明日了,不好耽搁夫人,只是你我到底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你在里面,我在外头,这叫荣辱与共吗?”

  “夫人,你既然在外头,一定要救救为夫啊!”噶尔臧试图伏低做小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求得一线生机。

  但是噶尔臧这伏低做小,在美妇人眼中却是讽刺至极。

  寻常的时候,噶尔臧可不是这个样子,眼下这个样子,充斥着恶心与恶臭。

  至于什么深情?

  这种东西在噶尔臧身上,廉价至极,随处可见的野草都没有噶尔臧的深情来得轻贱,不,相比较噶尔臧的深情,那都辱没了野草,毕竟后者虽然随处可见,但是终归坚韧许多。

  “你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

  美妇人打断道,“托你的洪福,和离了。”

  此话一出,噶尔臧那脸上的伪装再也留不住了,眼睛恨不得直接从眼眶里面冲出来,“和离?!”

  “你以为我在牢里,你就能跑得了?!做梦!”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皇上下的令,我父王做得比较利落,眼下你我已经没了干系,而且我父王帮我找了好几个青年才俊,再差也没有你差了。”

  “你!各各勒你个□□!”

  “寡妇再嫁天经地义,我和你相比,我都不知道高尚到哪里去了。”美妇人看着噶尔臧脸上仍旧极为温柔,“哦对了,你怕是不知道吧,你的父王,现在已经入了庙为僧了,至于的郡王之位是祝奇的。”

  “说来祝奇人不错,而且到现在还没娶亲呢,也不知道王妃之位花落谁家。”

  说罢,美妇人站起身来,走出了牢房。

  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美妇人仰起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也就是在这路上,美妇人看见了好像是三驸马带人过去了。

  不久之后,一声哀嚎恨不得喊得整个牢房内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

  隔天胤祉那边就从系统那边听说了噶尔臧甚至都没挺到斩首示众的时候。

  【前妻打废了心理防线,紧跟着三姐夫让人废子孙根,二哥让人下手废了一双腿,辰时都没撑不过去就直接没了。】

  【怪不得呢。】

  再看看三公主那边,到底是被命回公主府毫升修养,三驸马陪同。

  不过临走之前倒是出了一桩喜事,“三公主已经有孕在身了,母亲受了这么大惊吓,这孩子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这个消息也算是一时之间算是冲散了几分压抑的气氛。

  至于噶尔臧?

  不过只是一块溅起水花的石头,他们眼下更多的是把目光落在喀喇沁的新贵祝奇郡王身上。

  要知道祝奇郡王,到现在可还没妻子呢。

  只不过祝奇郡王到底是和札什承惠有那么一点关系,虽然微乎其微,但是噶尔臧干出来那么大的事情,到底是让人忧心不敢出手。

  事情当前,祝奇郡王这婚事,也显得是尴尬至极。

  以前是因为他的身份实在尴尬,现在还是因为他的身份让人不好确定皇上那边的心意。

  而也就是在这等情况下,康熙指婚赛音诺颜部旗亲王之女。

  在那一瞬间赛音诺颜部旗亲王差点没有老泪纵横,他只有一个女儿,刚刚同噶尔臧和离,本来准备匆匆嫁人免得被牵连,眼下竟然直接指婚给祝奇郡王,“臣谢皇上!”

  祝奇郡王亦是感恩戴德。

  他的婚事本就尴尬,如今成了郡王后,这婚事就更加定不下来,至于曾经是有夫之妇,是什么堂嫂,他们向来不在意这个。

  而且他也曾见过她,性子还算是不错,同噶尔臧不是一般人。

  至于各各勒那也是有些意外,目光看着祝奇,她只是一提,未曾想竟是自己成了话中人。

  【噫,一箭双雕啊。】

  【既是在别人眼中彻底掐灭了札什承惠的根,又是施恩拉拢了新郡王和老亲王,让人死心塌地地效忠,感恩戴德。】

  【要不怎么说是皇阿玛呢?这个时候一样算计。】

  准备就要走了的二公主:……

  算了,皇阿玛说不定都听了什么话呢。

  反正在皇阿玛不想让胤祉知道别人能够听见他心声这个护身符在,胤祉说出再惊世骇俗的话,也没事。

  而且就看皇阿玛那个样子,说不定都听了多少了。

  这么想想二公主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