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璃月的根基稳固罢了,他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吞下飞云商会更本毫无悬念。

  坎慢德小声“哎”了下,回忆起自己家的小孩子,眸光染上柔意。

  “到年纪喽,到年纪喽。我家小孩早些年就将男友带回家看过喽,小女已经定下亲事了。”

  想到这,坎慢德弯唇笑了笑。

  潘塔罗涅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男人眉头紧缩,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直线。

  ——男友?!真是愚蠢的笑话。

  先不说你年纪还小,身体又柔弱,经不起风寒与刺激。

  他实在无法想象未来你身边,会有一个一点都不完美的愣头小子,当着他的面将你拥入怀中,更别提轻吻这种暧昧之事。

  潘塔罗涅的视线下意识转移到你的唇角,由于常年病态泛着薄薄淡粉色的唇,却有着极为好看的轮廓。

  他突然被烫到般移开双眸,扒着窗台的手松动,直到弓着背远离了窗户后男人才直起身子,盯着雪原发愣。

  ——绝对不可以让你早恋。

  父亲的职责感告诉潘塔罗涅,圈养在温室里的玫瑰娇软艳丽,他应该准备重重机关守护这片净土,不允许任何摘花之人的踏入。

  什么到年纪了,你明明还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

  这个年纪,最是需要他的引导的。

  潘塔罗涅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

  盈盈一握的腰肢宛若轻易被吹拂的霜雪,依稀可见的曼妙身姿,墨长的发与白皙的皮肤交织,淡粉色泛着水光的唇瓣……

  他的指尖无意识弹了弹,喉结滚动了片刻。

  ——他又觉得你好像,有些长大了。

  *

  你这几天过得跟个没通网的山顶洞人一样,什么都干不了,甚至潘塔罗涅为了防止你再和别人通信,命令坎慢德把你纸笔都收走了。

  你现在真的巴不得散兵他们随便来个谁和你唠嗑唠嗑。

  潘富贵最近也越来越忙,以前还会整个大半天时间陪你大眼瞪小眼,搞些无聊的话题谈谈,这几天你甚至都看不见他人影。

  他似乎在筹备着什么,还让坎慢德来问你喜欢蒙德什么地方。

  你有种预感,好像离开至冬国的时日离你真的不远了。

  你说了风起地,因为柔风吹拂过绿色的原野,苍翠的草如海浪般翻飞,飘过的晶蝶在天空留下耀眼的闪光轨迹,很好看。

  坎慢德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情,你问他做什么,他又什么都不说。

  连带着坎慢德这几天都忙起来了,根本没什么人管你的样子。

  但是,潘富贵听闻你经常被散兵带着从窗户那边溜走,墙旁边的洞也堵住了,就连窗户都上了锁,钥匙只在潘塔罗涅那里。

  你现在除了吃就是睡,病也没怎么发作,清心寡欲和登天成仙没什么区别。

  就在你闭眼躺平cos尸体时,“砰”地一声敲得你脑门一震。

  你瞬间面无表情睁开眼。

  能整出这死出的,只有没素质的散兵。

  “怎么又锁窗了,听不进去人话吗病秧子!!!!”

  少年没好气地砰砰敲着窗户,力道大到靠窗的盆栽都颤了颤。

  垂死病中惊坐起,对面窗外是散兵。

  你默默地起身下床,用口和手比划着窗户打不开,规劝散兵快离开。

  你真的不知道潘富贵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再和散兵溜出去,潘塔罗涅的滔天怒火你怕是承受不起的。

  特别是他好不容易想把你送出至冬这个节骨点。

  窗外的少年发丝散乱,衣袖没了往日的平整。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他脸侧有道细微的伤口,在他抬手瞬间又消失不见。

  就好像,刚打过架赶过来似的。

  你本以为窗户锁住了会让散兵作罢,没想到少年摆摆手,不耐烦地示意你站远点。

  你:?

  草,他不会是要破窗而入吧???

  少年几乎是在摆手示意你离开的瞬间就抡起拳头,电光从指骨间迸射而出,瞬息之间爆裂开刺耳的声响,北风混着霜雪,碎裂了一地的玻璃渣子被少年踩在脚底。

  他一步一步,面无表情朝你接近。

  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连连后退。

  你听见少年手心滋滋作响的雷电气团,他扯起唇角,皮笑肉不笑,森森然问你:

  “一袋摩拉就可以购买执行官的一晚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