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电音起伏波动,听起来就像哭腔,“我、我在没有更新以前,一直在流浪。那是我第一次接触高位面的物品。”

  “真的对不起,宿主。”

  你顿了顿,手指附上唇角。

  散兵粗暴地用衣袖擦过那里,也被达达利亚指尖轻抚过,那处的皮肤有些发烫,还残留着血液的腥味。

  你无比准确地意识到,你真的会咳死。

  总会有一天,在这样撕心裂肺,连身体里的器官都要因为猛烈的咳嗽而收缩,到最后的死亡。

  “所以,厌恶值真的是有效的吗?”

  你冷静地询问001。

  “是的,只是我还没有找到转变生命值的渠道……”

  也就是说,那本《恶女手册》或许是唯一的转机。

  你用手掩去唇角新渗出的血,对着二人道:“早吐午吐晚也吐,阎王还是舍不得拉走我。”

  达达利亚&散兵:“……”

  达达利亚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你的血液。

  干涸的鲜血凝固在他的指尖,在白皙的指尖显得刺眼。

  和鲜血从你苍白的唇角渗出,将嘴唇染得殷红一样刺目。

  “所以,你俩是来干什么的?”

  你的寝殿不是愚人众执行官招待处吧?

  怎么一个两个老往这跑?

  还没等两人回答,脑海里的001尖叫起来,“潘、潘塔罗涅回来了。”

  你:“……”

  你抖着手,尽力让自己脑袋保持清醒,推搡着身旁的两人,将一只猫一只狐狸塞进衣橱。

  你瞪了眼两人,“不许说话!不许发出动静!”

  两个人齐齐蜷缩在衣柜里时,四目相对,皆是扭头不言。

  那好闻的香味在狭小的空间里拼了命地钻入两人鼻尖。

  ——清心花香。

  只生长在孤高石缝中的清冷白花,竟也散发着如此沁人心脾的幽香。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同处于一片空间的你。

  至冬国的国民大多身强体健,即便年过中旬,依旧敢于在冰冷的天跳入寒水中沐浴。

  要像你这样的至冬人,早就在刚出生不久后就夭折了。

  兴许是老天垂怜,能让你活到现在,能让你被潘塔罗涅收养,得到守财奴的无尽财富。

  但这又怎样。

  还不是只能蜷缩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失去了暖气的供给,一阵苦寒的风能在瞬息之间要了你的命。

  伴随着“咯吱”一声,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冷冽气息逼近。

  男人身上带着的威压让你不自觉低下了脑袋。

  雪地靴踩踏在地毯上,他一步一步逼近,带着风雪的寒凉。

  镜片泛着银白色的冷光,让人看不清男人的眼睛。他勾着唇角,打量着这位许久不见的养女。

  “潘弥莎。”

  他弯起眉眼笑了笑。

  深黑的发丝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擦过你的额角,你的背脊却毫无征兆地一凉。

  潘塔罗涅的手爱抚地放置在你的头上轻轻摩挲,你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男人的动作很轻柔,但却像在观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那双隐藏在镜片下的眸光在欣赏造物。

  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潘塔罗涅的视线转移到你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床铺,杂乱,那件沾着血迹、被散兵撕烂的衣服还丢在床沿一角。

  空气中掺杂着血息与清心花香。

  潘塔罗涅心情似乎很愉悦,“你最近怎么喜欢上清心花了。”

  “说起来,你还没有去过璃月吧?”

  他的视线如猎鹰般转向你放置衣物的橱柜。

  男人的目光扫过你的脸,泛着寒气的指尖擦过你带着干涸血迹的唇角。

  他的嗓音低沉,又透着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