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季言酌又发烧了。

  “季言酌......”夏星鸣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撑起身子,“季言酌别睡了,醒醒.....”

  季言灼只是皱着眉头,抓过夏星鸣的手在脸颊边蹭了蹭,除此之外并没有下文了。

  夏星鸣摸上了他的额头,这个温度他再熟悉不过了,就像是上次在宿舍里那次一样。

  夏星鸣简单想了一下他们最近做的事情,好像之前有一天去滑雪,难道是那个时候冻着了?

  “季言灼,快醒醒,你发烧了......”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嗯......发烧?我就是感觉有点热......”

  嗓音因为刚刚睡醒再加上发烧的原因竟然变成了一种渣男气泡音,还有点油腻好笑。

  “你这是有点热吗......”夏星鸣走到客厅去找体温计,然后掀起衣服让他测一下,“如果太严重的话,就要去医院。”

  季言酌躺平乖乖的任人摆布,“好,但是我觉得没什么事.....”

  夏星鸣又找到了几个退烧贴,三两下撕开包装,抬手不太客气的拍在他的额头上,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你觉得你没事,你要是烧傻了就有事了。”

  季言酌坐起身来,因为生病带来的楚楚可怜发挥到了极致,“温柔一点,拍疼我了,生病人很脆弱。”

  “......我看你疼才会长记性。”夏星鸣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伸手取出体温计,对着光线好的地方看了一眼,赶紧给他套衣服,“季言酌,都38.9度了,快点穿衣服,咱们去医院。”

  “......这么一对比我好像还真挺弱的。”季言酌起身开始穿衣服,同时没忍住开始调侃起自己。

  “嗯,要不以后让我来,我身体素质一项挺好。”

  夏星鸣当仁不让,说是在开玩笑,但是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明明两个人穿的都差不多,为什么季言酌还会感冒。

  夏星鸣想着又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衣服,开始往季言酌身上套,同时还干巴巴的说:“说你是公主真没白说,是吧,季公主。”

  “我现在像个球。”

  季言酌坐在床上,像个小孩子一样,任由夏星鸣给他穿衣服。

  结束后顺势抱住了他的腰,把头深深埋进他腹部,像是补充能量一样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是好闻的玫瑰味,这味道在他身上和自己身上额感觉很不一样,好像有什么特殊的功效一样。

  夏星鸣垂头看着他,上身因穿了很多衣服变得鼓鼓囊囊,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真就像是哄小孩一样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干嘛呢,抱着我发烧就能好?”

  “嗯,抱一会儿。”季言酌没有收敛,反而又用力抱紧了一点。

  夏星鸣不得不承认,季言酌撒娇也是很有一套,换做是以前他万万也不会想到季言酌会有这样的一面。

  夏星鸣仰了仰头,实在没忍住笑了,“季言酌,你怎么这么会撒娇。”

  “因为是你,所以撒娇耍赖就都很在行。”季言酌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早在几分钟夏星鸣已叫好了车,车没来的时候也就任由他抱就抱了。

  就是不知道季言酌是发烧还是发骚,接到了司机的电话,夏星鸣就快速的拉着季言酌下楼,然后前往医院。

  因为最近是流感的高发期,病房都没什么位置,两个人就只好坐到外面的椅子上,开始打吊瓶。

  “现在感觉怎么样?”吊瓶才下去一小半,夏星鸣就抬手摸上了季言酌的额头,然后再摸摸自己头对比起温度,几秒后,很认真的说道:“怎么感觉没什么用,还是很烫。”

  季言酌看着他这副皱眉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又不是什么仙丹,哪有这么快的。”

  “怎么这么可爱呢。”

  “烦不烦。”夏星鸣低头小声说道,“我这是关心心切。”

  因为早上起得有点早,夏星鸣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季言酌转头看向他,“靠着我的肩膀睡会儿吧。”

  “那还像话吗,你在这发烧难受我靠着你睡觉?”夏星鸣坐直了身体强调,“我是不可能睡的。”

  这话说的很好,不过没几分钟,夏星鸣就开始小鸡啄米了,季言酌转头就看到这一幕,抬手轻轻的把他到处乱晃的脑袋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上。

  坐在两人旁边的一个阿姨看到这一幕没忍住笑笑,“哎,你们兄弟两个感情真好,你是哥哥吧,弟弟困成这样还来陪着,挺粘你。”

  季言酌了夏星鸣一眼,这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正在吧唧嘴呢,他礼貌的回应,“嗯,不过说起来我更粘着他。”

  阿姨倒是满脸欣慰,想到什么突然又笑笑,“我们家也是两个兄弟,要是像你们一样相亲相爱就好了,那俩孩子没事就打架,哪有一点兄弟的样子。”

  “像我们一样......”季言酌一愣,肩膀上的脑袋也随之不安分的动了动。

  像他们一样相亲相爱的那还得了,这不直接发展成骨科......

  季言酌很官方的说道:“都有自己独特的相处方式,阿姨你也不用担心。”

  阿姨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候正好叫号叫到这位阿姨,起身就进到了诊室里。

  医院的声音略微有点吵,也睡不实,夏星鸣慢慢的抬起脑袋,对上季言酌一双带着玩味儿的眼睛,一下就坐直了身体,想到自己说过的话。

  啧,怎么就睡着了呢。

  一定是季言酌肩膀的诱惑,不然不可能睡着。

  季言酌看向夏星鸣,眼神示意一下,“肩膀麻了,可以给我按按吗?”

  “你怎么不叫醒我?”夏星鸣开始给季言酌按肩膀,一半的脸上还带着刚刚睡觉的印子,季言灼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说道:“舍不得。”

  大概二十分钟后,打完吊瓶,夏星鸣就去开了点药,然后带着季言酌准备回去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人格外的脆弱,夏星鸣都感觉出来了季言酌今天特别粘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