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信件中包涵了太多劝诫。

  他读了第三封,第四封。

  最后一封时,他抽取了最低下的信封。

  一个黑金信件。

  阮乐池缓缓打开,他薄唇轻启:

  “乐池,二十二岁生日快乐,我想你一定会更加优秀,即使不需要他人衬托,可我唯一的目的不是与你针锋相对……”

  读到这儿,阮乐池就发觉到了不对劲。

  是封没有署名的信,字迹潦草。

  避免粉丝生疑,他迅速往下读:

  “我一直过得不好,直到你的出现,这是我憋了很久的话,如我父母没有去世,我是不知道离别的滋味,但我还是学不会回头珍惜。”

  商澈,这两个字在阮乐池脑海中晃了许久。

  趁着镜头不再对着他,他照着信件胡念:“岁岁平安,乐池。”

  这个环节算是结束了。

  最后两个环节分别是共同歌唱以及拆指定人的礼物。

  指定人的礼物必须是由粉丝来指定人物。

  这群粉丝称得上产粮人了。

  他们的指定人必然是阮乐池的“另外一半”——商澈。

  如果没有礼物就相当于取消这个环节。

  粉丝在赌。

  刘远从一堆礼物中找到了非粉送的礼物。

  刘远果真在后台找到了商澈送来的贺礼。

  在刘远要宣布是否送来时,阮乐池紧张到了极点,他咬住干涩的唇,他不知道该不该选择看,他们关系那么僵,却无人察觉。

  “很抱歉,没有收到。”刘远的回答让场面沉默了好久。

  阮乐池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可心里又莫名的失落,不时泛起阵阵酸涩。

  环节告一段落,生日会在晚上九点正式结束。

  阮乐池亲眼目睹粉丝离开会场。

  “结束,轻松许多了,明天给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再去剧组。”刘远放下话筒。

  阮乐池点头,他把厚重的衣服脱掉,换上一件大衣。

  他望着礼物堆,不禁思绪如潮。

  他不该惦念,毕竟商澈就是那种说得到做不到的男人,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刘远吩咐工作人员把礼物分装装上车。

  与此同时,阮乐池接到了一通电话,来自姜承。

  本以为姜承送来祝贺,却没不曾想是噩运。

  “阮乐池吗?”

  “嗯。”

  “我们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好的,您说。”

  “关于你父母的死因我们查清楚了,这场车祸的肇事者是商氏集团的工作人员,如今我们查到他的后人,他们当初收了一笔来自祁家的巨款。”

  什么……

  祁家?哪个祁家?

  阮乐池收到消息迅速赶往了警察局。

  姜承告诉他,“最近我们收到了商澈先生送来的一位人质,名祁遇。我们深入调查以后发现他多次协同他人作案,并且个人作案的情形不在少数。”

  “我妈他们……”

  “祁遇的父亲患有精神病,但我们从其他切入点调查发现,与商氏集团勾结的正是祁遇的父亲,祁卫元。”

  阮乐池耳边仿佛炸开一道轰鸣声,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父母还跟祁家有深仇大恨。

  “”祁遇的母亲交代了,祁遇的母亲交代车祸是他们一手造成,但共同促成车祸的人还有你父亲阮洲。”

  阮乐池双瞳微缩,他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警察,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拿他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祁遇母亲交代,祁卫元他们几人造成这起车祸后,除了祁遇母亲,祁卫元担心事情败露,忧心而疯,这些年都是住在美国。我们一一查验,发觉时间线完全吻合,所以你父母的死亡与商氏集团关系不大,反而是祁家成了最大的元凶。”

  姜承说,“至于你父亲成为作案帮凶这一说法,我们从阮家得到了结论,早期阮洲曾遭你母亲的朋友多次殴打,导致他怀恨在心,多年相伴只为一场车祸。”

  阮乐池难以接受现在的说法,他始终不肯相信他那个父亲竟然是个人畜不分的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