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来,不仅仅是参与宴会。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秦少,您来了。”

  “呀!商总!”宴会门口迎宾的人立刻走到商澈面前,“近日总不见你,怎么是不愿意赏我脸面了么?”

  说话的人叫伍菏,相对商澈来说,是个下毒手的男人,伍菏这么说着,却也不会忽视其他人的招呼。

  伍菏招手,“进去坐,还是给你留了以前的位置。”

  伍菏迎客不止,在别人看来他不过是个卑贱的人,实则他身价过亿,手里做着上亿的项目,除了像商澈那样明面身份的人,伍菏偏生喜欢低调。

  他是宴会的主办方,他的邀请函从来都是亲自送到被邀请人手里,外界不会知晓他的交易。

  “今天邀请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尽情选择你们要玩趣的项目,还有这次我们邀请到了娱乐圈大名鼎鼎的刘远刘先生,以及一位神秘的小姐。”

  伍菏说完,一个礼仪小姐上前一步俯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

  他看向高楼上商澈那双阴鸷的双眼,嘴角上扬,“平时不见这大少爷找我有事,你把事情妥善处理好,我立马就过来。”

  话毕,伍菏乘坐电梯抵达最高层。

  那儿只有商澈一个客人。

  整层楼只是商澈的单间。

  “怎么,找我还有事情?”伍菏随手端起一杯红酒。

  “你不是人脉很广,我有事情想让你帮我。”

  伍菏眉眼微微眯起,仿佛猜透了商澈的心思,“我并不擅长找人,商总明白的吧。”

  伍菏做了多年生意,在全球各地多少有些人脉,但他的人脉从来不会用在找人的方面。

  商澈垂眸,“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届时,传来伍菏的笑声,他低声问商澈,“如果商总都找不到这个人,我又怎么能找到呢?我人脉再广,恐怕无济于事。”

  商澈攥紧了拳,“总之,我想让你试试。你愿意试,你的宴席明年就不需要在这种小场合。”

  “不不不,商总,”伍菏说,“大场合小场合无所谓,我玩的开心就是主要,我知道你担心那个小朋友,但真的请不要病急乱投医。”

  商澈瞬间明白伍菏想表达的意思是,他认识的人脉是很广,奈何对方的身份高深,是不可能为了找人抛头露面,况且商澈想要找阮乐池,连个具体的方向都不曾有。

  翻遍南北半球,走遍所有有人生存的地方,能找到的几率仍然很小。

  伍菏单手撑在桌面上,“我劝商总进来想想,他能求助的人,亦或是你们曾经有没有约定过在哪里旅行,他能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商澈抿了抿唇,“我不知道。”

  “不知道?听说商总陪他那么多年,你们只是在陪伴,连慰藉都没有一点?”伍菏惊讶,“至少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商总应该不会冷落吧。”

  “我,”商澈顿了顿,他说未曾忽视阮乐池自然是假。

  伍菏偏头看他,问,“商总,你现在做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么?”

  商澈摇头。

  “漫无目的,病急乱投医。”伍菏说,“谁当初还没有个喜欢的人,我看你,是喜欢人家才这么做。”

  “是吗?”商澈没反驳。

  伍菏摊手,“排除这个可能,你也不亏欠他什么,要不然他想去哪里,你不是巴不得么?为什么要问这种显得商总很白痴的问题。”

  他叹了口气,“其实想找到他,很容易。”

  商澈抬头:“什么意思?”

  “商总你我都是生意人,你们综合性公司肯定知道有一种超感追踪技术。”伍菏严肃地说,“而这种技术,只在巴西利亚的一家全球上市公司存在。”

  商澈应声。

  “不过很快就要换继承人了吧,席瓦尔·特提妮小姐,就是下一任继承人,只要找到她,开出合适的价钱,你就能不需要耗费时间去找他了。”伍菏说的头头是道。

  可问题是商澈前往巴西的计划全然被打破了。

  伍菏听了他的话,哼笑一声,他打开手机界面说了一句话:“去看看席瓦尔·特提妮小姐现在在哪。”

  “抱歉,特提妮小姐刚才离开了。她说她很快会回来。”

  伍菏对商澈说,“等会儿才有机会见她,我希望你能把握住这次机会,毕竟我不是年年都能邀请到咖位几乎要和你平起平坐的了。”

  商澈向伍菏说了句谢谢。

  而此刻消失不见的特提妮,被刘远强行带出了宴席。

  他们坐在车里,刘远云淡风轻:“我说过你不该来这儿。”

  特提妮和刘远在中国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刚才伍菏介绍他们出场时,当时刘远不敢确信特提妮真的漂洋过海来了堰城。

  特提妮此次前来,单单是因为邀请名单上出现了刘远的名字。

  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跨越半球,从巴西赶到此地。

  特提妮一言不发。

  刘远修长的手指死死摁住方向盘,“阮乐池呢?你把他一个人丢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