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合适。”许砚书决绝回答。

  江复在高考那年又长高了不少,现在至少比许砚书高出一个头,身上的精气神与年少时不同,他们上了各自心仪的大学。

  阔别那片生活十几年的城市。

  江复的语气沉稳,“我说的是气话。”

  “什么气话?”许砚书回想起过去。

  在寂静的夜晚,一阵阵凉风习习,分散而居的村落有着淡淡的灯光。

  “我当初心急才会说出那些话,砚书,我的脾性一直都很差。我看见左泽恩,我确实吃了醋。”江复的解释像是在安抚许砚书所受到的伤。

  许砚书不耐烦地说,“不用解释,我现在不需要听这些。我们早就结束了。”

  “我不想……”江复小声的重复,他转身拽住许砚书,顺势拉许砚书入了怀,“我都改了,我再也不像之前,砚书,给我一次机会。”

  ……

  一折不变的措辞。

  许砚书前所未有的感受到无助。

  他一把推开江复,他声音沙哑,“我没有阮乐池的联系方式,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徒劳。”

  “……”江复一句话说不出。

  许砚书一步步逼近,他积攒了一年的情绪由此爆发,带有哭腔的怒吼,“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凭什么要我做你的垫脚石?凭什么?!”

  他很想哭,但他一滴泪都没掉。

  “你喜欢他,你就滚去他眼前,三番两次拿着我对你的喜欢肆意挥霍,江复,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压低了声量,压抑的氛围让他失去了最后的理智,等到他说完,他的内心静了下来。

  忽的,一盏昏暗的灯亮起,一个妇人从屋内传来话,“砚书,是你在外面吗?”

  许砚书转身,他稳住了情绪,“是我,妈。你快先睡下吧,我有点小事要处理。”

  “好,别着凉了砚书。”

  许砚书知道对方没有话,他从江复对他说出那些话,就对江复不抱任何希望,他们变成了原来那样陌生。

  是许砚书先要求自己放手。

  许砚书轻声,“不要再来找我。”

  江复抿了抿唇,“我可以弥补,砚书。”

  许砚书像是听见了个笑话,他质问江复,“你什么都做不了,我不需要你的弥补。”

  “我尽我所能弥补,我能做。过去那么久了,我一直在堰城找你,我想向我做过的事赎罪。”

  “砚书,我求你。”江复低声哀求。

  许砚书明知江复喜欢的人是阮乐池,现如今江复又在告诉他,他们还有可能。

  许砚书的眼眶通红。

  他仍然决绝地说,“抱歉。”

  话毕,他打开庭院的大门送客,“别做无谓的挣扎,我说过不喜欢你,就已经是不喜欢你了。”

  他总不能让天空一直下雨。

  江复点头,他与许砚书擦肩而过,江复说,“再说一次。”

  许砚书褪去了当年的稚嫩,他用讨厌怨恨的神情看向江复,直言不讳,“我说,我们没有可能,我也不会重新爱上你。”

  “啊——”

  许砚书细长的手腕被猛地一拽,重重地摔在了一旁的草地上,江复用尽力气摁住许砚书的双手,庭院的铁门受到大力发出巨大的声响而合上。

  江复双眼微眯,透着一丝狠戾的玩味,“我说过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忘……”

  一番挣扎过后,许砚书的后背被带有针头般的草地给划破,轻微的疼痛感席卷他的全身,许砚书嘶声力竭,“江复!你这个疯子……松开我!”

  江复低吻在许砚书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打在许砚书耳侧,“你求我,你求我我就放你到床上去。”

  许砚书到底是用错了方式跟江复交流。

  江复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正常的交流在江复看来,不过是惹怒他的前戏。

  江复掐住许砚书的脖子,“我不是求你了吗?到你求我了啊。”

  “疯子…咳咳……呃……”许砚书撩开的衣服灌风,冷得他瑟瑟发抖,他快有些喘不上气,双腿发软地求了绕,“求……你……”

  江复听到满意的答案,他俯下身,语气恶狠狠地,“我骗你的,许砚书,你真好玩。”

  许砚书在绝望之中落泪。

  他说了无数次求江复。

  他求不来他要的结果。

  堰城一抹阳光占据了高山,商澈关了电脑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