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关汀和林启逸在酒吧门口拉拉扯扯的样子,沈康时的眸色便又深了几分。

  关汀想喝酒,竟然会去找林启逸?

  在前面那么多年里,关汀有去找过别人吗?

  不知为何,沈康时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些凌乱的碎片。

  柔顺的腰肢,纤细的脚踝,嘤嘤的耳语……还有,一身薄汗。

  如果这些曾被人染指,那他就不要了。沈康时捏着关汀的手腕,捏得更紧了些。

  关汀有些痛,这时候也无暇去顾及沈康时的情绪了。“痛……放开我。”

  “什么声音?我听到有人在说话。”柳亦久这次沉默的时间短了一些,语气轻松地说:“我果然还是打扰到你的夜生活了。”

  而沈康时第一时间,没有来得及回应柳亦久的话。

  关汀此刻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因脆弱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与欲的气息,叫人生出一种施虐的畅想。

  沈康时不想让关汀的声音被柳亦久听到,故而继续抓着关汀的手腕,将人反扣在自己怀中。

  将人这样完全地搂住了,沈康时还觉得不够,手掌上移,将关汀的嘴捂住了。

  关汀的所有声音,都被拢在掌中。

  就连呼吸也是。

  “唔……唔!”关汀剧烈地挣扎起来,但沈康时的束缚太死,并没能如愿。

  沈康时这时高兴了,好整以暇地对柳亦久说:“亦久,抱歉,我这边有点儿事情,下次再跟你打过去,好吗?”

  “呃,啊,好、好的。”柳亦久顿了一下,说:“那,回国见。”

  电话很快挂断,沈康时将手机随手扔在茶几,然后看着关汀,说:“你吃醋了。”

  关汀被按在沙发里,眼尾红红的,眼神深处却是脆弱的。

  沈康时嘴角带着冷峻的微笑,像是在欣赏什么似的,又重复一遍:“你吃醋了。”

  关汀却没什么力气了。

  吃醋吗,或许是有的。他听出了柳亦久的声音,他应该感到酸涩,感到自惭形秽,不是吗。

  可他好像没什么力气了,他有点困,只是想睡觉。

  关汀闭上眼睛,想任由自己沉入意识深处。

  而沈康时用手丈量着人类的身体,勾起一丝又一缕痒。

  沈康时说:“你跟了我这么久,未必所有东西都等着我给。说,你想要什么?”

  音色低沉,很有磁性,好像能够沿着耳朵钻进人心里去。

  关汀的心跳加快,即便到了这时候,他依然会对沈康时情难自抑。

  可他觉得难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丑的。

  关汀用手捂住眼睛,不想被看见任何表情。

  沈康时一手抓着关汀两个手腕,拉到头顶,露出那张脆弱的脸。

  一行眼泪滑落下去,沈康时问:“为什么哭?”

  关汀喉头一阵哽咽,说:“不知道。”

  沈康时逐渐绕过束缚,动作危险。

  关汀更觉得丢脸,想把自己整个蜷缩起来,但他做不到。

  他的一切,仿佛都被沈康时掌控着。

  沈康时笑了下,说:“难道你想被林启逸碰?”

  “除了我,你还能要谁。”

  关汀的身体颤抖着,感觉什么都不属于自己。

  灵魂似乎漂浮在上空,关汀一边看着沈康时掌控自己,一边甚至有些疑惑。

  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沈康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还是这个人,可为什么手掌下的肌肤显得如此苍白而又脆弱呢?

  关汀脸上没什么大的表情,唯独在沈康时发力时,会显出一种异样的潮红,仿佛被蛊惑,被垂怜。

  “说话。”沈康时的语气有些不耐,“除了我,你还想要谁?”

  关汀颤抖着眼眸,说:“妈妈……”

  但声音太小,沈康时没有听到,只知道他嘴唇微动,似乎要吐露出一个名字。

  沈康时用力了些,语气狠狠道:“你是我的。”

  “是我的秘书,我的下属。你只能给我,别的人你想都不要想。”沈康时居高临下的,表情有种异样的狠劲:“你想林启逸?要不干脆从集团离职,不要接触其他人……”

  话说到一半,沈康时反而自己觉察出了不对。

  从集团离职,养在屋子里么?那跟养情人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