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rua蛇尾

  刑越还是第一次听到, 有人说三十六岁年轻,她上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是上大学的时候跟室友一块来的,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在白玉轮的摄影指导下,摆了一些动作,她也不知道拍的怎么样, 她不是会拍照的人,少有的自拍也没有丰富的表情和动作。

  白玉轮一直夸她, 还是特别夸张性的“哇绝了”“好好好可以就这样”“小越姐好美,去当书封模特都没问题”

  夸得刑越, 脸都染起霞色。

  “白总, 我给你拍几张?”她有点不好意思, 好像从进来到现在,都是她在留照片,白玉轮一直担当摄影师的角色。

  虽然她拍照没什么技术, 不过白玉轮这颜值,应该怎么拍都好看。

  “小越姐,最近网上不是有个很火的拍照模板嘛?”起风了,白玉轮连忙伸手抚顺额头的刘海, 这小动作在她身上很显学生气,俏皮又活力满满。

  弄好刘海, 她肩膀碰碰刑越,说:“就是那种前面放一张童年的照片,转场后放长大了的照片, 同样的人, 同样的动作, 好像挺有意思的, 你跟我拍一张呗。”

  时隔久远,刑越都没印象了:“我们以前有合照么?”

  “有啊,”白玉轮说着,翻手机跟刑越看,“喏,在小雪花家里拍的。”

  照片里,17岁的刑越抱起个才6岁大点的小糯米团,糯米团子怀里还抱了条粉白金色的幼蟒尾,鼻子红彤彤的,似乎还哭过,被她抱起来,脸上都是羞腆的表情,小小年纪已经会害羞了。

  刑越原本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看到照片,大脑自动放播二十年前那天发生的事,好像是白玉轮要出国了吧,舍不得薄雾雪,两小家伙互相约定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约定着约定着免不了伤心起来,刑越哄了几下,这照片还是薄家的佣人拍的。

  刑越思绪还没有回笼,脖子突然被圈揽住,粉桃味的甜腻香气扑面而来,她一抬眼帘就看见放大她眼前的青稚脸面。

  “拍一张嘛小越姐。”女人拉长尾音,磨着刑越,要刑越陪她拍二十年前拍过的抱抱合影。

  刑越浑身僵硬:“白总……”

  “好嘛,找个没人的地方,看看我的蛇尾,粉色的你喜欢吗?”她说着说着,扑哧笑了起来。

  这含糊不清的语气,刑越一时分不清白玉轮是在调侃她,还是什么,她拉开圈在脖子上的手臂:“我护嗓子的茶水好像没拿,落在商场里了,要回去一趟……白总先去店里吧,不用等我。”

  她抽身离开,走得很快。

  同性之间最尴尬的就是这个,刑越和白玉轮不熟,甚至很多话她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玩笑话还是真的。

  例如白玉轮说自己随姬应变,她也没法判断是双还是弯,更像是打趣她开的玩笑,是直女也不一定。

  刚刚又说要拍什么小时候跟长大后的转场模板视频,还说要露蛇尾给她看。

  露蛇尾是什么概念?这世界上,很多共事几十年的同事,同校好几年的舍友,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颜色的尾巴,什么纹路,看都没看过。

  这种含有暗示性的话,更像是发,情,期到了,逮着条合胃口的蛇,发出交尾邀请。

  不管怎么样,那句话的口吻,都让刑越很不自在,也可能是她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想了,这种玩笑也能随便开吗……

  刑越找了家便利店,买了瓶水,一直坐到快上班才离开。

  她进到吧里,左右环顾,看到人问:“蒋经理,白总回来了吗?”

  听到这种问话,男人还觉得奇怪:“白总忙得很,开业到现在,就昨天你第一天上班她来过一回。”

  连酒吧第一天开业,白玉轮都没有来过,家里有别的产业接手,都够忙了,开酒吧就两句话的事,随便玩玩,一直都是别人全程管理。

  刑越皱眉,忙成这样?不像是有时间带员工去定制工服的样子,她追问:“驻唱的另外三个姑娘,上班穿的衣服不是白总买的?”

  这问题就更奇怪了,蒋经理被逗得:“你真幽默,怎么?白总带你去买衣服了?”

  刑越神色微变,摇摇头。

  虽然她否认了,但蒋经理看穿不说穿,一脸意味深长。

  看刑越这待遇,就知道跟白玉轮关系不一般,连几十万的一支酒都让刑越随便喝,说不是白玉轮相好的小情蛇,谁信?

  刑越本来还担心自己多想,现在看来还真不是……就是反应再迟钝,她也反应过来了。

  蒋经理看她的眼神,好像她跟白玉轮是那种关系一样。

  八个小时的班上下来,刑越都心情忐忑,一来她不想玩年轻人的游戏,二来她现在需要这份工作,但白玉轮把她当猎物的样子,让她很不舒服。

  看白玉轮没过来,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一下班再次看见那辆车停在酒吧门口,刑越的心又提起来了。

  不过一天之差,两人相处之间,明显气氛尴尬起来,没有昨晚的风趣。

  “小越姐,”女人还是那个动作,当游乐场的小插曲不存在,趴车窗上望着刑越,“快上车,送你到家我就回去睡觉,困死了。”

  那语气,似乎已经把接送刑越上下班,当成是自己每天必做的事。

  可是这种画面,不应该是上司和下属之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两个在交往一样。

  刑越想到蒋经理那个眼神,更抗拒了。

  “白总,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刑越提起。

  白玉轮眉宇拢紧,苦恼说:“不行,这是小雪花交给我的任务,我可是答应过她,不能让你走夜路。”

  看刑越还站在门口,没有要上车的意思,白玉轮眸眼睁得老大,眨巴起来很无辜:“小越姐,姐姐,好姐姐,小越姐姐……”

  现在都凌晨四点了,陆陆续续从酒吧门口出来的,基本都是刑越的同事,好几个人往她这边看。

  刑越现在只想赶紧走,上了车催促:“别喊了,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怎么你。”

  车子轻车熟路开望刑越住址的方向,白玉轮:“可不是吗?我不过是问问要不要看我的蛇尾,小越姐跟蜗牛一样,碰碰触角就吓得缩回壳里。”

  好了,以后她给刑越的备注,就叫“蜗牛”,跟刑越的性格最适合不过,怎么会胆小成这样,被她一句话吓得慌不择路。

  刑越小声叮咛:“蛇尾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

  白玉轮面露不爽,像是积压了许久:“小雪花你怎么对她又rua又亲?你总是偏心,每次来都抱她,然后才抱我,她要是耍赖不从你身上下来,你就一直抱着她,不抱我了。”

  幼年期不能控尾还好说,薄雾雪成年后还经常让刑越拍蛇尾,辅助蜕皮,更是整个人变回蛇体盘在刑越家里的沙发,盘在红山茶院,盘在床上,刑越身上。

  小时候的薄雾雪还是很黏人的,而且谁都不黏,就爱黏着刑越,喜欢当刑越身上的挂件,没少抱,长大后才好一点。

  蛇只有在确保自己绝对安全,环境绝对没有威胁时,才会露出蛇体,可见薄雾雪有多信任刑越了,感情非常深厚。

  刑越有点接不上话,不好说在她心里薄雾雪跟亲人一样,扯了扯安全带,含糊道:“二十年前的事,我记不得了……”

  她跟薄雾雪相识,还远不止二十年。

  而白玉轮对她而言,只是寥寥见过几回,像大姐姐和小朋友那样抱过几次,还是顺带的,要不是白玉轮在薄家写作业,她俩都不会认识。

  出国后跟她更是没交集了,回国后也没联系,实在谈不上有感情。

  原本就有点怨气的女人,听到这话,把车停到路边,双手掐腰,板着脸:“不管,我的蛇尾你一定要看。”

  刑越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要求,还有强rua蛇尾的?

  她有点头疼,一条粉色的蟒尾在车上骤然蜷露,狭小的空间根本没有多余的位置安放,肉嘟嘟的圆硕蟒尾盘在她腿上爬动。

  这条尾巴不是纯粉色,是粉白金的,又梦幻又高贵,蛇鳞上面像是月亮照射在河面,满是波光粼粼,太闪了,闪到刑越都有点不敢触碰……

  贵族细养的尾巴跟寻常蛇到底是不一样的,大多数蛇的蛇鳞都没有光泽,很纯粹的单一色系。

  白玉轮握住刑越的手,搭自己尾巴上:“手感怎么样?小越姐。”

  刑越碰了一下就把手缩了回来,名副其实的蜗牛。

  “不清楚……”她沉声,倒不是敷衍,的确她碰过的蛇尾不多,说不出什么来。

  受品种习性影响,刑越喜热,不喜凉,白玉轮的尾巴太冷了,她不喜欢月亮,也不喜欢清冷的感觉。

  想了想,刑越补了一句:“很好看。”

  外形很漂亮。

  车内满溢的粉桃味,让刑越有点迷糊,车窗陡然被敲响,她一个激灵,眼底清澈不少。

  车窗缓缓而下。

  李管家露出官方式微笑:“你好,麻烦把车挪一下。”

  刑越呼吸一窒,下意识回头看着后面那辆车。

  车内后座坐着的女人,不是步窈还能是谁?有遮挡物,看不清步窈什么表情,只能看见袅娜娉婷的坐姿,一袭隆重的绀青色礼服裙,看不见脸,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寒气逼人。

  刑越突然想起,今天是步窈的生日……

  李管家挂着的耳麦闪硕着信号灯,他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官方式笑脸:“我们家小姐说,不想上头条的话,要车.震麻烦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