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其实我还是有点紧张的, 这也算是当着蝙蝠侠的面杀人吧？
我看着披上蝙蝠披风就变得有些沉默寡言的布鲁斯，心里咯噔一下，我爹不会真的生我气吧？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蝙蝠侠的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下不为例。”
杰森很无语，他挥挥手，小丑的头就落到了他的手上，在穿过栅栏的时候, 巨大的电流直接把那颗丑陋的头颅烤成了焦炭，但是在杰森接住它后又开始缓慢恢复。
杰森拎着那颗头摇了摇, “老头，别在这里吓唬小孩，你明知道落入地狱的灵魂在受完刑之前是不会死的。”
我落在小丑脑袋上的视线顿住, 僵硬地回头看向我爹, 却从他露出的半张脸上看到了一丝心虚。
“爹？！”我不敢置信。
布鲁斯转过了头。
2.
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把他原谅。
我一边抱怨布鲁斯，“不要随便吓我，我会当真的。”
一边很顺手地构造了一个汉尼拔同款口枷套到了刚恢复过来就要继续发疯的小丑嘴上, 我可不想再继续听他的疯言疯语。
不过, 想到汉尼拔，我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我在杰森逐渐诡异的眼神中, 从他手里接过了小丑的脑袋，对着小丑露出了一个很布鲁西宝贝的甜蜜笑容，“小丑叔叔, 我有一份很珍贵的礼物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我在后台移除了屏蔽器, 用锁链把小丑的身体也从牢房里拉了出来，又将他丑陋的脑袋放在那具还在冒着烟的焦黑身体上, “我说，小丑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随着言灵落下，原地多了一只绿色皮毛的小羊，尺寸不太合适的口枷从它的口中脱落，落到脖子上，变成了一个比较奇特的项圈。
小丑羊踢了踢它的羊蹄子，又咩咩叫了几声，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新身体。
想了想，我又构造了一根锁链，直接挂在了小丑羊的项圈上。
完美！我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多可爱的一只待宰羔羊，味道一定很棒！
3.
杰森拉着锁链把小丑羊拽了一个趔趄，“老天，这多少有点怪了，我短时间内应该是不想看到任何种类的羊了。”
我还在对着牧羊人杰森和他的羊拍照，我觉得提姆一定会喜欢这个的。
听到杰森的吐槽，我有些不满，把屏蔽器安装回去，“头罩，不要嘲讽我的创意，这一定会是全地狱最好吃的羔羊。”
杰森低头看了一眼锁链另一边的绿毛羊，像是看到脏东西一样转过了头，“回去之后我要告诉便士一，我不想在餐桌上看到任何羊肉制品，那会让我做噩梦的。”
“我又没有让你吃他！这是我要送给克劳利的报酬，毕竟恶魔最喜欢吃罪恶的灵魂，你能说小丑不够邪恶吗？克劳利会喜欢的。”
“不，克劳利不喜欢这个。而且，”布鲁斯按住了气鼓鼓的我，“Kid，也许你还记得这是地狱的囚犯，不可以随意带走的？”
我祈求地看向我爹，双手合十，“Please~”
蝙蝠侠冷酷无情地摇头，“No，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4.
“似乎有人动了我的囚犯？”我接住一片从天而降的黑色羽毛，望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高大英俊的黑发男人从虚空中落地，巨大的黑色双翼逐渐收拢消失在背后，正带着调侃的笑意看向我们。
他好像那种张扬的孔雀，嗯，和布鲁西宝贝微妙的很像，就那种花花公子的气质。但是他为什么要在这么窄的地方张开翅膀落地？不会挤到吗？
虽然很对不起，但这确实是我见到路西法的第一反应。
蝙蝠侠：“没想到会是你来处理，路西法。”
“只是一点好奇心而已。”路西法看了眼还拉着布鲁斯的我，“蝙蝠，你的小儿子很有趣，至少比你另一个儿子可爱多了。”
路西法意有所指地瞟了杰森一眼，换来了杰森的一个白眼。
注意到我的疑惑，布鲁斯低声道，“头罩的大种姓之刃专克邪恶生物，包括恶魔，不过事实上他们关系还不错。”
看着那边开始斗嘴的两人，我赞同点头，确实是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5.
吵完一架神清气爽的路西法终于有时间继续和我聊关于小丑羊的问题了，“听着孩子，我们确实喜欢吃灵魂，但不包括小丑这种，他的灵魂味道很怪，一股化学药剂的味儿。所以即便我同意你把它带出去，克劳利也不会喜欢。”
路西法欣赏了一会我失望的表情，才继续说，“但是，伊芙利特会喜欢，他是个火焰恶魔，这点奇怪的味道对他来说就像是调味品。”
意识到路西法话里的意思，我又高兴起来了，看向小丑羊的眼神中的笑意都真实了不少。
我想那位火焰恶魔应该会喜欢肥羊火锅的味道，好东西要一点点吃才好。
6.
“愿火焰净化你的罪恶。”我不走心地对着小丑羊画了个十字。
在教完火焰恶魔如何用火山岩浆涮小丑羊之后，我心满意足地在路西法的带领下离开地狱——在知道路西法回到地狱后克劳利早就跑路离开了，摸鱼恶魔见不得老板。
灵魂在地狱的好处就是可以恢复，一次切一片，再长回来，未尝不是一种永动机，一只小丑羊应该够那只恶魔吃很久了。
最后离开地狱大门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问了路西法，“你怎么知道小丑的灵魂是化学试剂的味道？你吃过吗？”
路西法回了我一个只可意会的微笑。
7.
一回到庄园大厅我就知道要遭，刚想跑就被布鲁斯圈在怀里，被迫和他一起被泼了一身减龄魔药，视线高度迅速降低。
杰森早早就通过短距离传送跑到了我的兄弟姐妹们身后，正幸灾乐祸地看着被迫回到幼年期的我和布鲁斯。
所以为什么达米安你也在恶作剧的人里面啊？！你不是觉得很幼稚吗？！
布鲁斯倒是适应良好，他现在已经在向阿福撒娇了，阿福没抵抗住把布鲁斯抱了起来，甚至有些感动地擦了擦眼角，“我很怀念您这个样子，布鲁斯老爷。”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老爹？！
8.
看得出来，他们早有预谋，我被迪克抱回了卧室，一进去就看到了叠放在床上的衣服，很适合我现在这个年纪穿呢。
“需要我帮你换衣服吗，阿尔？”迪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不，我可以自己换，我只是身体变小了，心理没有。”所以我还是有羞耻心的。
迪克你不要一脸失落的表情啊！这会让我产生不必要的负罪感的！
9.
拒绝了迪克再次抱着我出门的要求，退而求其次，让迪克牵着我回到客厅，但是刚到楼梯我就看到杰森以一种狮子王的姿势举着布鲁斯，布鲁斯还很配合地摆着姿势。
我爹他现在真的好可爱啊！
提姆手机的闪光灯就没停过，他和斯蒂芬妮脸上的笑容让我感到一阵恶寒，达米安依旧沉默但从他放松的姿态可以看出他现在也很高兴，阿福更是一脸欣慰。
“等等！迪克别！”迪克不顾我的挣扎一把抱起了我，怪力罗宾人设不倒，兴奋冲进客厅，以一种相同的姿势把我举到了布鲁斯身边。
“请不要在楼梯上奔跑，迪克少爷。”阿福的警告都显得温柔了许多。
我生无可恋地和布鲁斯一起被摆成各种姿势，我只想和我的兄弟们一起玩奇迹布鲁斯，并不想和布鲁斯一起被玩。
“笑一笑，阿尔，不然提宝拍出来的照片会不好看的。”布鲁斯不愧是哥谭王子，即使他现在变小了。
10.
等到我的兄弟们玩尽兴了，我也感觉我是个废人了。
布鲁斯却很有精力，甚至还能和阿福一起去厨房准备晚餐了。
看到布鲁斯进厨房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我一下子撞到了迪克的下巴上，我们两个一个捂着额头一个捂着下巴都疼得眼泪汪汪。
但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是一级警报！
我伸手揉了揉迪克的下巴，发出灵魂的质问，“是谁让布鲁斯进厨房的？”
正围着提姆一起上传照片的一堆人愣住了，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下一秒所有人都消失在原地冲向厨房的方向。
11.
感谢阿福，他还没有完全被小布鲁斯迷了眼。
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阿福不容拒绝地把一脸不情愿的布鲁斯推出厨房，“不可以，布鲁斯老爷，为了少爷小姐们的身体着想，请您不要进入厨房。”
布鲁斯：“阿福，我可以，我只是想为我的孩子们做一顿晚餐，please~”
但阿福铁石心肠，“No！”
“幸好有阿福，不然我今晚宁愿空着肚子去夜巡。”杰森长舒了一口气。
提姆：“然后去买热狗和汉堡？”
斯蒂芬妮接上，“也许还会是儿童套餐，因为它附赠小玩具。”
“看来我有必要多关注几位的饮食了。”阿福的笑容中隐含威胁。
提姆：“……”
斯蒂芬妮：“……”
杰森：“……”
他们不是来阻止布鲁斯的吗？为什么火却烧到了自己身上？
12.
刺客出身的达米安迅速出手按住了再次试图潜行进入厨房的布鲁斯，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他的老蝠亲。
我和迪克从厨房里一边一个探出脑袋。
“布鲁斯你放弃吧，我们两个绝对不会让你进入这道门的。”
“为了厨房着想，老爹你还是不要进来了，不要惹阿福生气。”
被所有人制裁的布鲁斯，试图露出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但显而易见，年幼的外表使得杀伤力大大降低，甚至有些可爱，提姆又开始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