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为了芭芭拉的入职测试, 我留在蝙蝠洞和提姆一起为夜巡小队做后援，而我亲爱的未来搭档迪克再一次因为缺勤被关了禁闭，现在正不爽地在训练室里殴打模拟对象, 还是他特意按照达米安的形象制作的那种。
达米安对这种不痛不痒的抗议不屑一顾, 头也不回地带着两个女孩去夜巡了。
芭芭拉看上去和往常一样，似乎不像当初斯蒂芬妮那么紧张，但从她不自觉去抓披风的动作来看，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斯蒂芬妮亲亲密密地抱着她的手臂, 鼓励着她，并和她一起挤进了蝙蝠车的后座。
2.
“提姆, 我有点担心芭芭拉。”我托着下巴看着屏幕里蝙蝠车目的明确直奔科波特大宅的画面。
“嗯？”提姆疑惑转头。
“真的没问题吗？”我叹了一口气，“她才12岁，第一次参与夜巡就让她去同时面对企鹅人和稻草人。”
“你别忘了, 你也才10岁或者说两岁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义警了, 你甚至还准备脱离达米安的保护，去和迪克单飞。”提姆调侃道。
虽然这也是事实，但被这么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像是在玩什么cosplay。
我恼羞成怒, “你知道我们不一样, 我是个数据生命，这个身体随时可以刷新, 但她只是个普通人。”
提姆收起笑意，认真道，“别小看她, 她出色得让我惊讶，你该好好看看的, 今晚她会是最出彩的那个。”
我：“我当然知道她很优秀，我只是在想我们一定要把她扯进我们的义警事业里吗？她完全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
提姆意识到了什么, 古怪地看了我一样，“阿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像布鲁斯了？这种话可不像是你会说的。”
我眼神游移，在心里抱怨我爹，干嘛把这种事情交给我啊？你自己担心芭芭拉自己去说啊，为什么让我去啊？
提姆了然，拖着椅子做到了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安慰道：“辛苦你了，阿尔。”
我苦笑：“不辛苦，命苦。”
3.
谁知道我爹居然这么多愁善感，各种担心家里的女孩子们在夜巡时受到伤害，甚至还为此做了噩梦，说梦见芭芭拉被小丑打断了脊柱。
要知道小丑都死了好几年了，尸体估计都没了，他难道还能特意从地狱里爬出来打芭芭拉吗？
我爹不听，又说他梦见斯蒂芬妮被黑面具杀死了，想让已经被达米安认可获得夜巡资格的斯蒂芬妮退出。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让斯蒂芬妮知道了，绝对会气得跟我爹打一架。
奇怪的是，我爹这两个梦怎么跟正序世界走向一模一样呢？
被阿福委托去喊布鲁斯起床的我狐疑地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他，我记得我爹是完全没有魔法适应性的，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战士，这种近似预知梦（跨宇宙的梦？）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我完整地检查了一下我爹的身体，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魔法攻击，所以到底为什么？
但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被布鲁斯哄得团团转，莫名其妙就答应了要帮他试探着劝说两位女孩退出夜巡。
不能怪我意志不坚定，只是布鲁斯段位太高，没人能拒绝布鲁西宝贝。
4.
提姆疑惑，“布鲁斯给你的任务是去试探两个女孩，你为什么要和我聊这个？”
我：“……”
当然是为了找下一个怨种代替我去啊，我可不想去得罪两个姐姐。
提姆：“……我们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可以吗？”
我看着提姆，提姆看着我，“或者我们直接告诉她们这是布鲁斯的主意？”
出于不想给布鲁斯背锅的想法，我和提姆达成了一致。
5.
我一边给芭芭拉提供企鹅人的实时位置，一边忍不住和提姆抱怨，“老爹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还说过他不会干预我们任何一个人的选择。”
提姆不知道在那边忙什么，头也不回，“布鲁斯每年都会有这么两次，不用太在意，过几天就好。”
“两次？”我奇怪地问，“为什么是两次？”
提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他敲打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下。
我：“这是什么很奇怪的问题吗？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是两，两次……”
我沉默了一下，“抱歉，提姆。”
6.
两次，原来是这个两次啊！
难怪最近家里的氛围怪怪的，杰森都不乐意待在庄园里了。杰森，我亲爱的三哥，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我啊？！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自从把披风交给达米安后，很少插手夜巡事务的布鲁斯突然想阻止两个女孩继续夜巡，达米安又莫名其妙地把我和迪克留在了蝙蝠洞，提姆他甚至破天荒地帮我分担了一部分工作。
因为最近是三年多前杰森被前任小丑绑架并杀死的日子，我爹和我的哥哥们不可避免地会想起当年的事，对年纪小的几个孩子有些过度保护了。
我有点头痛，不会等到我的忌日的时候，他们会再来一次吧？
我知道这是出于家人之间的爱才会有的表现，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怪异。
这明明是前任小丑的错，为什么最后痛苦自责甚至备受折磨的是我的家人们？
小丑你可真该死啊！
不对，他已经死了，得想个办法去地狱再杀他一次，把我杰森哥也一起带上。
7.
我在尴尬的氛围中盯着监控中的芭芭拉暴揍企鹅人，企鹅人也是老倒霉蛋了，蝙蝠系需要点什么情报都会找上他，先揍一顿，然后才开始询问情报。
芭芭拉显然深得达米安真传，动作干脆利落，下手毫不留情，旁观的斯蒂芬妮就差拍手鼓掌了。
今天达米安没穿他往常的那身装备，而是换了一身立领大衣样式的斗篷，他站在窗户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怪物，一直蔓延到被殴打的企鹅人身上，压迫感十足。
通过监控看到这个画面的我都不由感叹，我大哥真酷！
我本以为在揍完企鹅人之后的审问会由达米安来进行，没想到还是芭芭拉亲自动手。
我一脸惊叹地听着耳麦中芭芭拉对企鹅人的审讯，提姆说得没错，她真的优秀得令人惊讶。
8.
利用芭芭拉审讯得到的情报，我很快就锁定了稻草人的位置，将信息发给夜巡小队后，我才意识到提姆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不会是那会儿的话题让他伤心了吧？一股愧疚涌上心头，我果然还是再去杀一次小丑吧！
“提姆，你还好吗？”我担忧地问。
提姆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呃，提姆，其实那件事，我和杰森都不怎么在意的，而且现在我们两个都回来了，就更没有必要一直抓着那件事不放。我们都开心点，也许那件事也可以成为我们餐桌聊天话题的一部分……”
草，阿尔文你是傻子吗？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阿尔，”提姆无奈地打断了我语无伦次的话，“别学杰森，而且我只是在忙。我们最近刚调查完汉尼拔，我在他其中一个落脚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让我有点在意。”
提姆调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精致的玻璃瓶，瓶底还残留了一些液体。
这是？我看着瓶子上那个熟悉的蝙蝠标志，皱起了眉，“我们的武器库被盗了？”
提姆摇头，“我已经检查过了，最近我们的圣水储备没有减少，所以这就很奇怪了。”
9.
之前安德鲁有说过汉尼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了一副泡过圣水的银质手铐，用来限制他的行动，当时我们没有过于在意这件事，毕竟圣水这种东西只要有心还是挺容易拿到的。
但是蝙蝠家出品的就不太一样了，这是真的有大天使赐福过的圣水，谁让我爹有个大天使朋友。
我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圣水瓶，突然发现蝙蝠标志上有点东西，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心虚地把蝙蝠标志放大，完蛋，这玩意真的是从我手里流出去的，我一定会被达米安骂死的。
提姆看着那个小小的Q版比耶小人，挑了挑眉，“看来破案了。”
我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提姆，你说达米安这次会让我写多少反思报告？”
10.
我继承了我爹的一些习惯，比如往自己的东西上刻标记，此外我还发挥了我身为数据生命的优势，把标记缩小到了肉眼不可见的大小。
当初食尸鬼事件时拿到阿福为我和迪克准备的装备后，我很自然地也为这些东西全部刻上了我的标记。
我记得当时除了用掉的，我只送了一些给温彻斯特兄弟。
想到那两兄弟的倒霉程度，不管是被汉尼拔抢走还是骗走一瓶圣水，我都一点也不惊讶呢。
11.
“明天我会去联系温彻斯特兄弟的。”我悲伤地看着屏幕里达米安暴揍稻草人，芭芭拉和斯蒂芬妮在清理稻草人安装在城市各处的恐惧毒气，“提姆，你一定不想再辅导我写报告的，对吧？”
我现在是完全没空想我和杰森的事情了，我只感觉我的未来一片黑暗。
“如果你可以在两天之内解决这件事的话，我可以帮你隐瞒达米安，再久达米安就会质疑我的能力了。”提姆摊手，“我可不想听他的嘲讽，那会让我忍不住和他打一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