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和迪克先一步返回蝙蝠洞, 阿福为我们送来了补充能量的夜宵，我和迪克则给了阿福一个甜蜜蜜的拥抱。
“斯蒂芬一定不知道今天就是她的最终测试。”迪克跳到恐龙模型上，盘腿坐下。
“谁家好人第一天实习就最终测试啊？也就达米安这个魔鬼干得出来这种事了。”我端着我们那一份小甜饼飘到迪克身边坐下, 我们一人拿了一块在啃, “就像我今天早上才知道，马萨诸塞州的那件事居然是我的测试一样。”
提姆靠在蝙蝠电脑边上，喝了一口咖啡，“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祖父是恶魔之首, 他还真的是个恶魔。”
芭芭拉也从工作状态中放松下来，虽然今天不是她的测试, 但她也为好朋友感到紧张，“等斯黛回来肯定会吓一跳，希望她不要怪我瞒着她。”
“要怪也是怪达米安, 那是他的主意, 我们全都是从犯。”我说完这句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蝙蝠洞苦达米安久矣。
2.
“不过说起来, 你们有没有感觉今年发生的事情格外的多？”我一手托着下巴, 另一只手掰着手指数，“我刚回家没多久就发生了毁灭日事件, 然后是那场席卷全球的丧尸危机，前几天又发生了异世界食尸鬼入侵事件，现在吸血鬼族群之间又出了问题,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没有数差点开启的不义世界线。
其他人对视了几眼，“这不是很正常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危机四伏。”
我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只是感觉很不妙，这些危机就像在追赶什么一样紧赶慢赶地登场。至于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只能说是一种法师的直觉？”
提姆想了想，重新坐回了蝙蝠电脑前，“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是要相信一下我们家唯二法师的直觉的，我会继续关注吸血鬼种族的内部情况的。”
芭芭拉也点点头，“我也会帮忙的。”
迪克更是一把揽过我的肩膀，“别担心阿尔，就像你所说的我们都一起经历那么多危机了，不管再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度过。”
“好吧好吧，我不胡思乱想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跳下恐龙模型，走到电脑前，“把你们的U盘给我吧，最近数据该更新了。”
我说的U盘是当初丧尸事件时布鲁斯给每个人准备的装有正联复联所有人弱点的那一个，虽然当时没用上，但布鲁斯也没再收回去，还让我负责更新数据。
3.
等到我把更新过的U盘还给他们的主人后，达米安终于带着斯蒂芬妮回来了，我就顺手把他的那一个也更新了，明天再去把杰森骗回家更新他那一份。
斯蒂芬妮一回来就兴奋地和我们分享她今晚夜巡的经历，即便我们或是在现场或是在通讯中听完了全程，也依旧认真听她分享。
“搅局者。”达米安突然开口。
“怎，怎么了？是我太吵了吗？”斯蒂芬妮僵住了。
我们谴责的目光投向达米安，看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子了。
达米安沉默，达米安无语，达米安懒得搭理我们，他继续对斯蒂芬妮说：“关于你今晚的测试……”
斯蒂芬妮很激动地提高了声音，“测试？！”
达米安依旧不为所动，语气平淡，“是的，测试。一个决定你之后是否可以继续夜巡的测试。”
“等等，等等，你不是说今晚只是让我体验一下真正的夜巡吗？什么时候变成测试了？”
“从一开始。”达米安低头俯视斯蒂芬妮，“你已经打断我两次了，布朗。我不希望出现第三次，我会让潘尼沃斯给你增加礼仪课程。现在我们来说你的测试成绩。”
斯蒂芬妮紧张地看着达米安，她甚至比面对黑面具和罗马人时还要紧张。
“你合格了。”达米安的声音不再冷凝，微微放缓了些。
“我，我……”斯蒂芬妮的眼睛缓缓睁大了，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达米安说了什么之后，她一个飞扑抱住了芭芭拉，“芭布斯，你听到了吗？达米安说我合格了！我以后可以继续夜巡了！”
“我听到了，斯黛。”芭芭拉温柔地回抱住了自己的好朋友，“你合格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4.
我本以为在经历了一整天高强度工作，又去夜巡到半夜的我第二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但是我又被提姆从被窝里扒拉起来了。
我一路迷迷糊糊地洗漱，迷迷糊糊地吃早饭，又迷迷糊糊地被提姆带到公司，直到坐到我的办公桌后时，我才惊醒过来。
我颤抖地指着面前比我还高的文件，又颤巍巍地转头看同样被文件包围的提姆，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我不是昨天才处理了整整一周的文件吗？！这些又是哪里来的？！
“你知道的，韦恩集团占据整个哥谭经济体系的一半。”提姆也很困，他顶着一张快要猝死的脸努力处理文件。
“但我们昨天不是做了一周的工作吗？”
“那只是一周的工作安排，具体的工作内容还需要每天跟进。”
我好崩溃，我单单知道韦恩集团的工作很多，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多，早知道这样，我就是死也不会让提姆帮我写报告。
5.
提姆其实有些心虚，如果不是他昨天一下子安排太多工作，今天原本并不需要处理这么多的，但他不能说，他担心自己超级好用的小弟弟听到后会直接跑路，那这些工作就需要他一个人来完成了，他真的会猝死的。
提姆努力给小弟弟画饼，“阿尔，坚持一下，也就是前两天工作会多一点，之后项目步入正轨就没有这么多了。”
6.
你猜我信不信你？
提姆表示不猜，并让我赶快工作，不然会赶不上阿福为斯蒂芬妮准备的庆祝晚餐。
我凄惨一笑，“提姆，我恨你。”
“好的，我也爱你。”提姆被文件淹没，头也不抬。
看在你嘴甜的份上，我再信你一次。
7.
晚上，我再次像条咸鱼一样被达米安带回了家。
斯蒂芬妮戳了戳躺在沙发上的我，“你还好吧，阿尔？”
“还好，还活着。”我双目无神，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呃，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布鲁斯回来了，还有超人他来庄园做客了。”
我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看到不远处沙发上的我爹，嗯依旧美貌不凡，旁边的克拉克尴尬地冲我笑了笑。
8.
“晚上好，爹，晚上好，克拉克叔叔。”我故作矜持地向两位长辈打招呼，希望他们不要在意我刚才的举动。
“晚上好，阿尔。”克拉克很善解人意。
布鲁斯挑了挑眉，“看样子你这两天过的很充实。”
我幽怨地看着布鲁斯，你以为都是谁害的，还不是你这个甩手掌柜，“如果我亲爱的父亲能对他的公司更用心一点，我就不需要过的这么充实了。”
“咳咳！”布鲁斯避开了我幽怨的眼神。
9.
我很迅速地进出了一次数据海，清空了自己的疲劳值，重新坐回了沙发，家里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听布鲁斯和克拉克讲食尸鬼事件的后续收尾。
布鲁斯：“我搜集了那附近最近一个月内的失踪人口数据，让克拉克和巴里一个个去核对，看是否有遗漏的食尸鬼。”
克拉克：“马萨诸塞州那地方很怪，失踪人口特别多，我和巴里整整跑了一天，我看照片看得都快脸盲了。”
布鲁斯没管克拉克的吐槽，继续说道：“巴里对应对平行宇宙很有经验，虽然这次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宇宙，他也处理的很好。”
克拉克：“巴里刚核对完失踪人口数量，就被B拉去研究平行宇宙，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
布鲁斯：“……”
布鲁斯：“超人，你可以不说话的。”
“……”克拉克，“好的，B，我会保持安静。”
“总之就是我们清理了所有能找到的食尸鬼，并且确定了时空通道被彻底关闭了。”布鲁斯已经没有了详谈的兴致，直接一句话完成了总结。
10.
“提问，”我举起手，“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克拉克叔叔为什么会在我们家，鉴于时间已经挺晚了。”
布鲁斯看向克拉克，“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康纳本想和克拉克一起回堪萨斯的农场看露易丝，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和我回庄园。”
“唔，可能是我想念迪克了。”克拉克心虚道。
“但我们前天刚见过。”迪克丝毫不给自己的蓝大个朋友留面子。
我看着克拉克在一屋子蝙蝠系义警的注视下表情越来越心虚。
布鲁斯：“克拉克，你该回去的，露易丝很需要你，在爆炸之后她就没有再见到过你了，现在事情结束了，你为什么还不回去看看她？”
克拉克终于扛不住，苦笑一声，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在害怕，我担心我会伤害到露易丝，我梦到我亲手杀死了露易丝。”
啊？我忍不住皱起了眉，我就说克拉克和露易丝这对DC难得阳间的CP怎么会好好的就出了问题，只是这个描述真的很不义啊。
11.
“克拉克叔叔，你介意我看一下吗？”我看了克拉克的脑袋好几眼，对着他伸出手。
克拉克虽然不知道我想看什么，但还是同意了，他将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
我闭上眼睛，认真感知克拉克身上的魔法波动，终于眼神复杂地看向克拉克：“克拉克叔叔，你有没有想过提升一下你的魔法抗性？”
布鲁斯：“所以他又中什么魔法了？”
“那倒是没有，只是之前直面食尸鬼时遇到的精神攻击没有被清理干净①，这么一点残留放在普通人身上很快就会消失，但是……”
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给长辈留点面子。
“这种精神攻击会影响人的思想，那个梦大概率就是这样产生的。”
知道了病因解决起来就很容易了，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舒缓精神的魔法，即使是刚入门的法师都会的那种。
清醒过来的克克肯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痛苦道：“拉奥啊，我怎么能让露易丝一个人呆着。”
他站了起来，“抱歉，B，我得走了，下次我再来拜访庄园。”
“希望你们能全家一起来。”
12.
送走了风风火火的超人，布鲁斯看向他的孩子们，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也许我回来的时机正好？我想我应该没有错过我们搅局者的庆祝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