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咸鱼夫夫今天飞升了吗?>第043章 幕后之人

  “疏戴的意思是,咱们家有卧底泄露了消息?”

  黎溪苒一点就通,听见宋疏戴这话顿时就明白了,紧紧皱着眉,眼中带着厌烦。

  她不喜欢家里老是有其他世家的探子,之前发了狠处理了一些人,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探子入府了,这些世家,见缝扎针的往别人家院子里送人。

  她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世家约定成俗,但每年都要处置一批人甚至是几批人,她也很烦的!

  “伯母,回镜城的事情我不了解,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而且我年纪小,看事情不够全面,这些事情还是伯母有经验。”

  宋疏戴没有正面回答黎溪苒的话,回答得滴水不漏,还刷了一波黎溪苒的好感,说完后就闭了嘴,从小厮手里接过帕子,准备给师荣擦擦汗。

  黎溪苒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又想起了那个不知真假的儿子,不由得开口抱怨道:

  “乐乐不住在师家,天天住在庄子里,还把阿许也带偏了,天天往庄子里跑,像个什么样儿,好好的世家少爷不当,非得去地里折腾,离的又远,连他父亲生病了都不知道,真真是个没良心的臭小子。”

  柳伯:“…夫人,驼少爷堵门的时候老奴已经派人去请少爷回来了,只是少爷离得远,还在路上。”

  一听黎溪苒对木世初有意见,一直以为木世初就是师安乐本人的柳伯不乐意了,站在黎溪苒身边微微上前一步,不咸不淡的开口,全程没跟宋疏戴说一个字,目不斜视。

  他是老了,但不是傻了,这位宋公子总是在自家夫人身边暗戳戳的几位主子之间的关系,他很不喜欢,但他一个下人,也没资格说些什么,只能尽职尽责的管理好下人们。

  柳伯不跟宋疏戴搭话,但宋疏戴跟黎溪苒关系好啊,没话也很会给自己找话:

  “伯母,师大哥还年轻,勇于闯荡是好事,等他成亲定下来了,就不会天天往外跑了,到时候天天在伯母面前,说不定您还会嫌他在跟前碍眼呢。”

  “疏戴说的也是,柳伯,府医还没到吗?乐乐还有多久到?”或许让乐乐成亲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管乐乐是真是假,既然他领了乐乐的身份,那就该听父母的话!

  黎溪苒心下想着,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起了事情的可行性,全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几人交谈期间,师荣一直没醒,黎溪苒说话归说话,人却是稳稳当当的坐在师荣床前一点儿没动,让宋疏戴想做些什么也束手束脚,只能按耐下心中对她的埋怨,打算另寻时机。

  “夫人,派出去的小厮应该已经到庄园上了,大少爷什么时候来老奴就不清楚了,夫人怀着孕,不如先回去休息休息?老爷这里有老奴照顾着,夫人尽管放心。”

  柳伯不喜欢宋疏戴,只是碍于黎溪苒的存在一直忍着他,这会儿见两人一直在他面前叽叽喳喳个不停,他也忍不住有些生气,控制着自己不要发脾气,好声好气的跟黎溪苒说着。

  只是他这么一开口,宋疏戴还没说什么留下来的话,黎溪苒先不高兴了,孕妇本就敏感多思,在黎溪苒听来,柳伯这话就好像把她踢出了这师家的一份子似的,加上之前师荣被堵在家门前的事情,一下就炸了:

  “柳伯这话什么意思?荣哥是师家家主,他也是我夫君,就算我怀着孕,我陪他一下怎么了?你是想赶我离开?你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多虑,只是老爷尚在昏迷,需要静养,您在这里当然没事儿,可是宋公子也在这里,若是有事儿也可以去隔壁商谈,又何必让老爷睡的不安稳。”

  柳伯回答得不卑不亢,理由也很充分,师荣毕竟是一家之主,还是个世家家主,若是让人知道他昏迷期间自家夫人和小辈在床前吵闹说笑,指不准那些人还在背后说他管家无方呢!

  世家之流,最是在乎这些规矩。

  若是以前的黎溪苒,肯定不会在师荣床前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只是她与宋疏戴相处太多,被人动了手脚而不自知,加上怀孕又占据了她的大部分精力,让她逐渐有些失了理智。

  宋疏戴见管家分寸不让,知道他今天是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按耐下心中的想法,温温柔柔的冲着黎溪苒笑道:

  “伯母,柳管家说的没错,伯父确实需要静养,我们先离开吧,这次的事情归根究底是因疏戴而起,若是让伯父连安静修养都不行,那疏戴可没脸在这伯母这里待下去了。”

  以退为进是宋疏戴的老把戏,加上黎溪苒待他好,对他没什么防心,看他自然是千好万好,也不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正好她刚被柳伯下了面子,这会儿也不拗着脾气,直接就顺着宋疏戴的台阶往下走,挺着个大肚子慢悠悠的起身。

  走就走,反正管家也在师家待了几十年了,疏戴被她家阿许伤了心,心思有些敏感,她得多陪陪疏戴才行,万一他想不开,她将来又有何颜面去给她的好姐妹扫墓…

  正在两人准备离开师荣的房间时,木世初也不躲了,从暗处转移到了大门口,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两人身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听说家里有人闹事,听见消息我就紧赶慢赶过来了,阿娘,家里可还好?”

  木世初眉眼中藏着浅显的担忧,拉着身边耷拉着眉眼的邬长淮进了门,一下就将两人前面的路堵上了,让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一看见木世初,黎溪苒顿时拉长了脸,下意识将宋疏戴拉着后退了一步,把人放在身后的位置,似是怕木世初伤害他。

  柳伯本在师荣床前,正准备上前行礼,正好就将黎溪苒的动作看了个明明白白,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化作一片面无表情,但他知道师家几个主人的事情他插不上手,便没有贸然开口,安静的垂眸站在原地,似是没有发现黎溪苒下意识的小动作,守着师荣寸步不离。

  “阿娘,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更不会对这位宋公子做些什么,何必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呢?再说了这里是师家,就算要动手,我也会给出动手的理由,阿娘这行为,可真是让我伤心。”

  可不是嘛,正儿八经的孩子还在这儿呢,就去护着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若是师安乐本人在这里,肯定会被黎溪苒这行为伤到心,但木世初本就不是师家人,并不存在伤心这个说法。

  “你闭嘴,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出来当什么马后炮,再说了…唔…”

  “没什么再说,接下来的事情阿娘不适合参与,您还是睡一会儿吧。”

  没让黎溪苒的话说完,木世初直接打了个响指,让黎溪苒暂时昏睡了过去,怕她摔倒在地,还特意用灵力扶了她一把,将她放在了师荣身边,让两人并排躺着。

  “柳伯,照顾好阿爹阿娘,我跟这位宋公子有些话要谈,阿爹醒来后通知我一声儿就行。”

  “好的,少爷。”

  宋疏戴在木世初动手时面上虽然看着冷静,但心中却满是惊慌,他再怎么聪明有天赋,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少年而已,或许他跟同龄人比起来已经是优秀,但跟木世初这样的老油条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

  “师少爷,我们从不相识,疏戴不认为跟您有什么好谈的,若是少爷不喜欢我在伯母身边,那我离开就是,您又何必跟伯母动手。”

  宋疏戴看着木世初面上温和的浅笑,只觉得心惊肉跳,忽视心中那股越来越强烈的不祥预感,努力让自己冷静。

  “你说错了,我跟你是不认识,住在师家我也没意见,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师家下手。”

  不想在柳伯面前展现出他的手段,木世初笑着说了一句后,一巴掌就把宋疏戴拍到了院子里,随后对着柳伯笑笑,示意他不用出门,自己则是拉着邬长淮出了门,顺手拉上了房门,随后慢慢靠近了宋疏戴。

  木世初懒得跟这人废话,直接给他下了禁言,随后一只手顶在宋疏戴额前,用强大的神识开始搜魂。

  搜魂这种术法,在修真界是个忌讳,甚至在某一段时间还被视为禁术,只要一被发现就会喊打喊杀,木世初会搜魂,还是因为他意外救了个人,作为感谢那人把搜魂的术法教给了他。

  在修真界木世初从来没用过,这会儿在异界,他想试试,他的神魂与这宋疏戴的神魂相差很大,就算是宋疏戴全力以赴炸了神魂都伤不了他分毫,很合适的练手对象。

  邬长淮在他身后看着,对此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片刻后,木世初皱着眉收回了手,有些拿不准他刚刚体会到的感觉对不对,总觉得这人的神魂好像比正常人要小一些,是错觉吗?

  “有什么问题吗?你一直看着他干嘛?”

  邬长淮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木世初身上,见他看着宋疏戴愣神,幽深的眼中划过一抹不愉,语气郁郁。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奇怪,他的神魂好像比其他人要弱一些…”

  “人的神魂有强有弱,不是很正常吗?他对师家下手,你想杀了他吗?”

  邬长淮对木世初的感觉不以为意,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木世初的视线在这个凡人身上多做停留,他只想要木世初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不能杀,这人跟师夫人有些关系,杀了他我是高兴了,但师夫人那边没个解释,会影响到师家目前的状态的,虽然我不在意这些,但总归是我占据了师安乐的身份,如果可以,还是尽可能的护着师家,让他们的生活平静些。”

  大家都是修士,木世初很理解邬长淮这动不动就杀人的话,只是他不想破坏师家的和平,便温声拒绝了他的提议。

  神识在小世界里四处翻找,好半天才翻出来一瓶真话丸,然后拎着半死不活还在昏迷中的宋疏戴,直接前往了师家父母所在的卧室。

  “少爷。”

  柳伯一直尽职尽责的守在夫妻俩身边,这会儿见木世初拎着人进来,眼中划过一抹惊讶,语气中顿时多了几分笑意。

  木世初冲着柳伯点点头,看了床上的师家父母一眼,扭头问着邬长淮道:

  “长淮,你能看出宋疏戴在他们身上做了些什么手脚吗?能不能解决?”

  邬长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并排躺在床上的师家父母,慢吞吞道:

  “应该是傀儡一类的虫子给他们吃下去了,才刚吃下不久,虫子还在适应期,不可能立刻控制身体主人的,它们只能潜移默化下改变身体主人的状态,把虫子引出来,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怎么把虫子引出来?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东西,你能掐会算,跟我说说呗?

  我在这位宋公子的记忆里只看见他怎么控制这些东西害人,这些东西他是怎么得到的却半点儿也没看见,他背后应该还有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人找上师家是巧合还是算计,我总觉得有些心慌。”

  木世初叹气,他这预感来的莫名其妙,总觉得宋疏戴背后那人是个大麻烦,但他现在就算去找也会是一无所获,难得的挫败,让他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