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我在恋综和死对头秀恩爱>第44章 伤到脑袋

  “叶汀洲, 我想回家一趟,回去拿点东西。”

  总觉得落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在那个小房子里,心里空落落的, 自从看了那个视频之后,那种感觉就愈发强烈。

  “你先好好睡一觉, 回去的事情明天再说。”

  刚吃完饭就想着出门,也不看看眼睛底下的黑青成什么样子了, 再不休息人都要废了。

  “啾啾。”

  林暮声现在是发现拿捏叶汀洲的秘诀了,只要一喊他啾啾,紧绷着的脸放松下来,眉眼也弯起来,一看就很好哄。

  “声声, 别喊我这个。”

  “为什么,就要喊。啾啾, 啾啾。”

  唔。

  林暮声后背磕在椅背上, 被叶汀洲炽热的大掌按着, 脑袋昂着, 被迫和叶汀洲对视。

  “叶汀洲,你想干嘛, 我硌的后背疼。”

  那人不言不语的, 稍稍用力就把人抱起来,直接抱着上了楼, 抬脚把房门紧紧关上。

  咚的一下。

  林暮声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很轻很轻地弹了一下,他紧张地盯着叶汀洲, 揪着衣服可怜兮兮道:“叶汀洲,你不能耍流氓。”

  “声声, 你怎么不喊我啾啾了。”

  咕咚,林暮声吞咽着口水,艰难地往后挪动,手肘撑在床边,不停地向后。

  几秒后,林暮声的脚腕被叶汀洲握住,用力拉过来,咚的一下,林暮声手臂抵在叶汀洲胸前,湿漉漉地眼睛眨巴着,脑袋发晕,揉了揉酸涩的鼻尖,不敢说话了。

  叶汀洲的目光太吓人了,似乎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声声,你知道为什么要喊我啾啾么。因为,每次你喊我啾啾的时候,我都要亲你。”

  紧接着,强硬的吻就落在林暮声的唇上,他箍着林暮声的腰,低头深深地吻着。肺里的呼吸被一点点攫取,林暮声眼角渗出晶莹剔透的泪珠,只能任由叶汀洲吻着。

  林暮声脸皮薄,热恋期见面的时候很少,每次见面叶汀洲不干别的,就想抱着他一点一点亲过去。

  亲的狠了,林暮声羞赧恼怒,只能睁着大眼睛恶狠狠地看他,推又推不开,又舍不得说重话,只能叶汀洲亲完了才小声吐槽。

  “叶汀洲,你是属鸟的嘛,怎么一直亲我啊。”

  嘴巴肿了不说,被攥着的手腕还红彤彤的,又酸又麻,难受极了。

  “我不是属鸟的,这不是忍不住么。”

  那天见面回去,林暮声给他发信息的称呼就变了,叶汀洲,啾啾,汀洲,来来回回喊他,喊的最多的还是叶汀洲。

  他去江城拍戏前,两人约着见了一面,临走时林暮声主动吻在他的唇上,说:“啾啾,我会想你的。”

  那天叶汀洲就知道,一向害羞的林暮声又有了新花样,每喊一声啾啾,都是在想他。

  “林暮声,你这样犯规,我会忍不住的。”

  其实叶汀洲也有些拿不准现在是什么情况,林暮声很多事情没有想起来,他也稀里糊涂的说了很多情啊爱啊的话。林暮声没拒绝,但是好像也没有明确接受。

  转念一想,他们又从来没有分手,也就没有重新在一起那个说法,挺矛盾的。

  “我累了,要休息。叶汀洲,你别跟我说话了。”

  林暮声又缩回厚厚的壳子里,他侧身躺下,手指抚过唇瓣,不小心碰到细小的伤口,没忍住嘶了一声。

  哼,叶汀洲还真是属狗的。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林暮声一觉睡到天亮,再睁眼时还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大床一侧早没了叶汀洲的影子,厚厚的窗帘拉着,林暮声爬起来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把不知何时摔在地上的小年糕捡起来,嘟囔道:“肯定是你爹爹嫉妒你,我能抱着你睡,不抱着他,他不高兴把你扔下去了。”

  “声声,说什么呢,快出来吃饭了。”

  “马上。”

  林暮声吃完早饭,换好衣服,一下楼就看见打扮的立立整整的叶汀洲。

  “叶汀洲,我自己回去,一会儿就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好久没回去了,估计挺大灰尘的,收拾收拾。”

  不管叶汀洲说什么,林暮声都是拒绝,叶汀洲见状,只能同意。

  “那你早点回来,或者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行。”

  小屋还是熟悉的样子,里面的陈设一点都没变,林暮声上到二楼,打开窗前的玻璃,脑袋探下去看,果然在外墙上看到了一道清晰的划痕。

  他脑海里浮现起叶汀洲扒着外墙的水管,小心翼翼怕他窗户来道歉的场景,一切熟悉到就好像还在昨天。

  林暮声那次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吵架,很鸡毛蒜皮的小事。林暮声负气不理人走了,回来还把门反锁,叶汀洲又是敲门,又是道歉,林暮声都没给开。

  隔了几分钟没动静了,林暮声打开一道门缝,门外哪还有叶汀洲的影子。

  怎么说呢,就像是哗啦一下,一大盆冷水对着林暮声的脑袋浇下来,心都凉了。他不是真的要跟叶汀洲生气的,又怕叶汀洲再也不理他,几番纠结,林暮声都要急哭了。

  自卑感像是蜿蜒曲折盘在墙头的藤蔓,他越是想忽视,就越是清晰。

  因为吃什么吵起来只是导火索,实际上是林暮声昨天听到同组的歌手说,叶家似乎有意和黎家联姻,黎述二叔家的千金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又有才华学识,能力出众,比很多帝都的青年才俊都要优秀。

  门当户对,这是别人的评价,也是当时林暮声的唯一想法。

  他一个男人,还是个陷在泥潭里,好不容易才挣脱的男人。他们家的条件别说是跟叶家比,就是叶家的司机保姆,都比他家强的多。

  林暮声想,他跟叶汀洲确实是不相配的。

  叶汀洲是不是跟他玩玩,林暮声说不清,也不敢确定。他疯狂又自卑地爱着林暮声,年轻气盛,总想着用些有的没的证明,他在叶汀洲心里就是不一样的。

  现在好了,把叶汀洲气跑了。

  林暮声失魂落魄地回了卧室,却在开门的一瞬间,看见本应该离开的叶汀洲抱着玫瑰花,出现在他面前。

  “你,你从哪冒出来的。”

  林暮声顺着叶汀洲的视线看向他身后大开的玻璃,他紧张地跑过去,对着叶汀洲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检查了一个遍。

  “你是不是疯了,那么高的楼层,几个小时前刚下过雨,你不仅爬窗,你还带着玫瑰花爬窗,想吓死我吗?”

  外墙上留下一道狠狠的划痕,很像是玫瑰花枝留下的,林暮声一阵后怕,甚至不敢想当时叶汀洲是什么样的动作神情。

  “想你。”

  叶汀洲抱着林暮声一个劲儿的道歉,他太害怕了,今天晚上见不到林暮声,他彻夜难眠。

  “声声,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没有生你的气,我生我自己的气。”

  气自己没能力,更气自己没办法像叶汀洲的家庭一眼美满。

  “玫瑰花要收下嘛,我从花园里摘的,没敢摘太多,就三朵。”

  林暮声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散了,他接过火插进花瓶,轻声道:“叶汀洲,我配不上你。”

  几乎是瞬息之间,叶汀洲就猜到林暮声一阵纠结的是什么事情。

  “林暮声,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是我勉强才配得上你,你比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要优秀,如果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别当真。我已经跟我爸妈说过了,只会跟你结婚。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可以去见家长,后天就领证。”

  后来到底有没有见家长,林暮声记不清了,他在虚空中摸了干枯的玫瑰花,打开一侧的柜子,翻出没能送出去的星星来。

  每一张上都有林暮声想说的话,他满怀期待折起来,送给叶汀洲,是最深沉的爱意。这些本来也是要送的,只是他忘了。

  林暮声揉着晕乎乎的脑袋,又吃了两颗药,他昨晚偷偷问宋昀橙了,如果有恢复记忆的迹象,最好连着吃几天药,可能会有帮助。

  拿了东西,林暮声把卧室门锁好,却在楼梯口看见此生最不愿意再见的人。

  “暮声。”

  林暮声胃里翻江倒海,眼球剧烈地震颤,他死死掐着掌心,才压下去眩晕的不适感。

  林国华,这个人渣,怎么会在这里。

  “暮声,见到爸爸不高兴吗?为什么不说话?”

  “别TMD喊我名字,我妈走的时候咱们就已经断绝关系了。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别恶心我。”

  “谁让你来我家的,滚,滚出去。”

  算起来,这个人渣已经入狱五年了,当时判刑是七年零四个月,为什么出来了。他凭什么出来,表现良好,就这个人渣,他怎么配。

  “滚,我让你滚,没听到吗?”

  跟林国华共处一室,林暮声呼吸都艰难起来,他明明锁好了门,他是怎么进来的。

  “暮声,你别生气,别生气啊。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生你的爸爸,你不能怎么无情。”

  林国华佝偻着身子,不停地靠近林暮声,那几年他似乎苍老了很多,头顶全是密密麻麻的白头发。

  林暮声后退两步,嫌弃地移开视线。

  “行,你不滚是吧,我报警。”

  林暮声刚掏出来手机,就被林国华一把攥住。

  扑通一声。

  林国华结结实实跪在林暮声面前,薅着他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

  “暮声,我现在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了,这几年我都想明白了,是我不对,是我混蛋。忽略了你,对不起你妈妈,我不应该染上赌博的,我真的已经改了。”

  林国华怕林暮声不信,还把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展示给林暮声。

  “暮声,我一个当爹的跟你跪下了,你还不信我嘛。”

  “哦。”

  林暮一脚踢开林国华,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讥讽道:“关我什么事,现在呢,你跪着,是想道德绑架我吗?我告诉你林国华,我没有爸爸,这辈子都没有,畜牲不配当我爸爸。”

  他居然还敢把自己的手伸出来,是想说什么,说他老了,打不动了,再也不会打人了是么。

  林暮声只觉得恶心,想吐。

  “我也是没办法,我现在年龄大了,又有案底,什么工作都做不了。我没有钱,暮声,你现在这么有钱,随随便便漏一点给我,我就能生活下去。要不然,要不然我真的会饿死的。”

  “你做梦,给了你钱你再去赌博。林国华,我祝你饿死,横尸街头。”

  他妈妈的命不是命,小小年纪时他的命不是命,凭什么,凭什么他无病无灾,活的好好的。他妈妈要去世,他要一辈子都活在童年的阴影之下。

  “暮声,暮声,你别报警,我把之前的手机给你,别报警。”

  林暮声不想听他废话,起身要走,拉扯间被林国华从楼梯上推下去,脑袋狠狠撞在栏杆上,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