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河屏住呼吸,被一片温热包围的他,嘴唇微颤着,“嗯。”
他被吓到了,吓得不轻。不管是眼前所见,还是身后的胸膛,带给他的冲击,都足够猛烈。
“别怕。”软语又至。
陆之河木讷的点头,“嗯。”
夏以风的少年心事,终究是藏不住了。那些寄托心事的素纸轻描,居然真的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他早就在那一场暗无天日的暗恋中,习惯了隐忍、沉默。曾经那份存粹的爱慕,已在累月经年的求而不得中,变了质。
那份龌龊又卑微的独占欲,他并不想让陆之河知晓。可现在,他最后的遮羞布,被陆之河亲手扯掉了,他再无他选。
“哥……”夏以风将头埋进陆之河的颈间,随之而来一声颤颤的叹息,像是一种解脱,“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一语剖心,化作热腾腾的气息,在陆之河侧颈缓缓晕开。
陆之河大脑轰鸣,堵塞混沌的思绪,乍然觉醒。小鬼曾喜欢了很多年的人,让他嫉妒的发狂的人,竟是他自己。
胸腔里的跳动,再度失控,陆之河猛的转了身,将人用力拥进了怀里。
这人,怎么能这么绝?
怎么忍心不告诉他?
怎么这么,狠!
陆之河心中狂风浪作,万语千言更在喉头,却舍不得说一句埋怨。
相拥而无声,只有两颗心脏各持一方,相互安抚,又相互较劲。
“画得真好,”陆之河吸了吸鼻子,“真好。”
陆之河捧上那张不再冷冰的脸,他看到那双永远像藏着心事的乌黑眼眸,蒙上了雾气。
夏以风怔愣在那,陆之河却已笑弯了眉眼,奉上了自己的双唇。
时间曾带走一切,又总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给予一些补偿,幸运的却总是少数。
陆之河庆幸,他是那少数的幸运儿。
这一吻饱含太多,他们情不自禁的闭了眼,把对彼此的渴望,变成了虔诚的仪式。
终于,阳光亲吻乌云,沙漠拥抱了绿洲。
一吻仿佛倾尽了所有,夏以风抵着陆之河的额头,哑着嗓子说:“我得上去了,留太久对你不好。”
陆之河垂眸未动,夏以风便拉起他的手,迈出了步子,“我先去和你爷打个招呼。”
陆之河不答,任人拉着,眼看要迈出了门,他却一个上前将门挂了锁,以身作盾靠在了门板上。
气息浓重,眼神热切,想要的再明显不过。
陆之河叛逆的举动,无疑刺激了夏以风脆弱的神经。他扯着陆之河的前襟,一把将人拽到了跟前,放肆地吻了上去。
本能从来不是浪漫的,本能就是无所顾忌的疯。夏以风托着陆之河的后脑,发狠地掠夺。
陆之河理智尚存却不多,勉强挤出了一言半语,“别留印子。”
之后,陆之河便再没说话的机会和权利了。
夏以风轻车熟路,将人吻到了木板床上。陆之河被稳稳安置到了床边坐好,夏以风跨在他的双腿上,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微启的唇瓣。
目光赤裸,不放过每一个微动的情绪。
身下燥热已起,陆之河难耐地伸长脖颈,想要继续,却在触碰到目标的前一秒,被人用掌心挡住了。
“我先帮你弄出来,咱们就上去,好吗?”
还哪里需要陆之河开口,夏以风随即压了下来,加起来将近三百斤的重物,让木床咯吱作响。
陆之河低倚着枕头,双腿大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羞耻感给他带来山呼海啸的快感。
少年的秘密基地,时隔多年另做他用,变成了成年人纵情玩乐的庇护所。
亵渎一词,占据了陆之河大脑,思想上抵触,可身体却是另一番作为。
温热湿润在腹间游弋,逐渐往下,散落的长发,轻撩着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腹地中心久久不得解脱,作乱的唇齿在周围疯狂点火。
“别玩了。”陆之河开口求饶,夏以风这才抬头,他嘴角玩味,眼里是如风似火的情动。
短暂的对视,陆之河忍不住夹紧双腿,像极了主动索要解脱,而后求仁得仁。
性器被口腔包裹的瞬间,颤栗如海啸来袭,淹没了整个名为理智的世界。
大白天的,玩脱了。
饭桌上,陆之河的坐姿,像极了三好学生。撒野之后,夏以风先他一步离开了地下室。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给陆之河发了微信,说可以出来了,陆之河这才畏首畏尾的来到地上。
上来后发现,夏以风没有异常,正在和他爷下棋,而姥爷就在一旁指手画脚,三个人互瞧不上。
陆之河自然而然地加入了围观的阵营,可做贼心虚好啊,心神荡漾好半天才有所平复。
可到了饭桌上,他才猛然想到自己下去了大半天,根本就忘了正事,他纠结怎么老人家解释。
下一秒,老人家就问了他:“大河,我的砚台找到了吗?”
“啊?啊,我找了。”陆之河瞄了一眼身边专心吃饭的人,桌底下还踢了人一脚,但求救失败。
“没找到。”
“没找到就算了,有些别的发现也是好的。”夏敬渊笑着又问:“小陆,你觉得我这个外孙怎么样?”
陆之河直接呛了一口,“抱歉,你们继续。”
“小风那自然是好的没话说,年纪轻轻,棋下的也好,不错。”
夏静渊笑了笑,说:“小风独立的早,虽然不常在家,但是很孝顺。以后啊,让他也好好孝敬你。”
“姥爷,”夏以风放下碗筷,提醒道:“食不言,您忘了?”
如果不是老头悉心照料,他那些画最后只有藏在角落发霉的份。可他没想到,这老头居然摆了这么大个阵仗出来。
一次擅作主张可以,可如今当着陆家老人的面,帮他添油加火,多半会让陆之河为难。
“还管上你老子了,翅膀真是硬了。”
夏以风没理人,而是问陆之河:“吃好了吗?”
“啊,饱了。”陆之河讷讷道。
“那姥爷,陆爷爷,我就送陆哥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行,去吧!”夏敬渊说得不情不愿。
陆家老人笑着附和,“去吧,你们年轻人,多聊聊。”
头顶月色皎洁,俩人刚出了大门,夏以风就将人轻按在墙上,单手托住了陆之河的脖颈。
冰凉的红砖没带来寒意,反倒是温暖很快蔓延全身。
夏以风在陆之河嘴角啄了一下,笑着说:“咱们算不算见过家长了?”
“这算哪门子见啊?”
“你爷挺喜欢我的。”
“你姥爷还喜欢我呢?有啥可显摆的。”
话刚出口,陆之河就瞧见了门角高处闪着红点。操,是监控。
夏以风也有察觉,却毫不在意,“没事,这里看不到,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大哥,这巷子不是你家的,万一来人呢?”
陆之河象征性地就要推人,夏以风不仅没起开,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将腿抵进了陆之河两腿之间,左右蹭。
陆之河瞬息变化的表情,在夜色朦胧下,格外勾人。
“放心,我护着你。”
夏以风没等人张嘴,就将人吻住了。陆之河被紧紧裹在这一方寸,前后左右都被护的死死的。
周身静谧,夜色让情欲肆无忌惮地蔓延。陆之河任由炽热的唇舌长驱直入,放弃了矜持。
夏以风的本意是逗人,好让陆之河别太去纠结他姥爷的话。可现在,已然变了目的。
隐秘的快乐,好似一场家门口的野戏,让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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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卡在这?哈哈今晚过劳,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