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河喝多了,夏以风后悔没拦着点。
“店里休息室有床,就让陆哥凑合一晚?”向阳提议道。
“不需要,我送他回去。”夏以风说。
“不好吧,太麻烦了你了。”向阳坚持把人留下。
向阳眼前这个长发酷哥,一看就是同类,不省人事的直男同志,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
夏以风也是直截了当,“你觉得我会把他怎么样?”
他理解这位向老板的担心,但他也不喜欢外人恶意揣测他对陆之河的感情。
“那你会把他怎么样吗?”向阳反问。
向阳是个人精,不然也不会把刘宇那个混不吝搞得服服帖帖的。
夏以风发现,这向老板只是看着温和,“这是我身份证,你留下,可以了吗?”
向阳轻笑说:“倒也不必,你这么好看,我记住了。这是我电话,人送到了,发信息给我。”
此时夏以风架着人,腾不出手,向阳直接把名片塞进了他的衣兜。
终于把人带出了子丑,夏以风背着陆之河出了巷子,齐笙已经在等了。
没想到陆之河酒品这么好,喝了就睡,连句醉话都没有。
低沉的呼吸携带着酒气,顺着夏以风脖颈爬上耳朵,撩得他心猿意马。
喝死过去的人出奇重,最后费了不少劲,才把人弄上了车。夏以风脱了外套,给人盖好后转身上了副驾。
“走吧,稳着点开。”夏以风对齐姓司机说。
“陆哥这是遇着大事了?喝这么多?”齐笙本来都要睡了,一个电话就被叫出来当苦力。
“没什么,睡一觉就好了。”夏以风喝了口水问:“那个子丑的老板,你了解多少?”
“后来我跟叶桥打听了,说是特好一人,很照顾他们乐队,怎么了?”
“那人好像对我有敌意。”夏以风不解,自己做了什么事才让对方这么警惕。
“靠,人家明显跟陆哥关系铁,有敌意不是应该的吗?”
“……”
“人一gay吧老板,什么人没见过,你这一身动机不纯的骚味儿,估计从进门人就闻到了,换我我也看不上你。”齐笙还特意凑了上来闻了闻,强调道:“真骚。”
“这么明显吗?”夏以风认真地问。
“简直不要太明显,我劝你收敛点,”齐笙突然收了声量,回头看一眼还在熟睡的人。
“可别把人吓着,不好收场,私下没人的时候多使劲儿,偷摸儿的没人管。”
夏以风不接话了,窗外夜色深沉,他有点迷茫,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沉不住气了吗?
这件事,他不得不慎重,陆之河离婚,给了他一次珍贵的机会,也是随时可能消失的机会。
他后怕,刚才在子丑,自己表现的占有欲,太过旺盛了。
齐笙和陆之河把人送上了楼,徐长卿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
他回来的时候,陆之河不在,发了信息对方也没回。没来得及担心太久,人就被送回来了。
“这是喝了多少啊?大河酒量可以的啊。”徐长卿疑惑。
夏以风将人放倒在沙发上,又给人脱了鞋子,说:“喝得不算多,徐哥接下来麻烦你了,我们就先走了。”
“卿哥一个人能行吗?陆哥挺沉的。”齐笙明显不想这么快走人。
“没事,你们辛苦,挺晚了,回吧。”徐长卿话是对夏以风说的,没看齐笙一眼。
徐长卿送客之后,正愁要怎么把人扒了搞到床上去,结果人自己醒了。
“靠,你醒了也不吱个声,吓死人了。”徐长卿打了个哈欠问:“我就说,你得喝多少才能不省人事啊?”
陆之河不回话,手捏着眉头,两眼空洞地看着头顶的灯泡。
“去冲个澡吧,我还得早起,先睡了。”徐长卿没在意,直接回了卧室。
卧室灯很快灭了,客厅跟着暗了不少。大猫悄摸上了沙发,在陆之河脚边继续美梦。
陆之河脑子里乱成浆糊,偷听也是件考验人的事。
“操,这叫什么事啊?”
那头回去的路上,齐笙忍不住问:“疯儿,你说卿哥是不是烦我了?”
“明显是。”
“操,我也没咋地啊,那天吃火锅还好好的,之后我再找他,他都爱答不理的,今天干脆都没正眼瞧我。”
“你有男朋友,人家避着点不是很正常?”
“这有什么啊……等等,不会吧?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徐长卿看上我了?”
夏以风懒得理人,瞥了齐笙一眼,自己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