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薅我头发的原因吗!◎
谢思思没想到纪经亘会说她是他朋友, 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清朗如明月般的眼睛。
纪经亘长得很帅,剑眉星目, 笑起来时,会露出虎牙。
是那种父母很喜欢的长相。
“以前是一个学校的。”
纪经亘笑着解释说, “很久没见了, 可能没把我当朋友吧。”
纪经亘仍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起来漫不经意。
“我没有……”谢思思不是那个意思, 她连忙摇头否认。
纪经亘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两人就像两条平行线,哪怕她努力靠近, 也不会有交点。
见她这样,纪经亘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地对谢思思说:“小没良心。”
三年了,谢思思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
谢思思记了纪经亘五年。
同样, 纪经亘也记了谢思思五年。
他为她报考三湘大学, 结果她倒好,反手报考集大。
明明说好的, 高考后陪他一起过生日, 结果放了他鸽子。
害得他在家门口吹了一晚上的风。
这也就算了。
第二天,他跑去找谢思思, 就看到谢思思接受了别人送给她的玫瑰花。
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气得纪经亘揍了一顿秦觞。
要不是, 他看了姐弟综艺《一起长大》,都以为谢思思和别人谈恋爱了。
谢思思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对她那点小心思, 难道没有感觉出来吗?
纪经亘以前说话就是这个味, 谢思思也没有品出什么其他意思来。
谢思思没品出来, 但其他三个女人都是“过来人”, 看破不说破。
八卦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
“经亘哥,你们三湘大学开学了?没那么快吧,我记得是九月九号,现在才八月底。”
秦觞十分煞风景地凑到纪经亘的面前刷存在感。
“你之前不是在偃市吗?”秦觞疑惑
“你不会又是像宴之哥那样,为了我姐来的吧?”秦觞脑洞大开,意识到什么,惊呼:“天啊,你不会也喜欢我姐吧?”
秦语:“……”
靳如曼:“……”
江伊宁:“……”
全员沉默。
只有谢思思的视线转移到秦语身上来,秦语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家境优越。
她要是男人,也会喜欢秦语这样的人。
想着想着,谢思思又不自觉地低下头。
江伊宁无语,吃瓜正香呢,半路杀出来秦觞这个二愣子。
这两人明显有话要说,看到得找个借口把碍眼的秦觞给拉走了。
“秦觞,陪我们走一趟。”江伊宁笑盈盈的。
“???”秦觞没反应过来,“走哪去啊?”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秦觞已经把江伊宁、靳如曼、谢思思都划到自己保护区的界限里面去了。
这三个人是姐姐的好朋友,全都是他的姐!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见到经亘哥一面,我都好久没有和经亘哥一起玩了。”
秦觞不愿意走,语气有幽怨,“我想和经亘哥一起打游戏。”
靳如曼撇了一眼站在旁边看美女的靳故,转移目标:“你找靳故陪你打,他玩游戏老六了。”
靳故刚刚看美女看得太过出神了,他发现三湘好多漂亮姐姐。
一时间丢了魂。
要不是江伊宁在这,他估计都按耐不住跑上去泡妞了。
听到靳如曼喊他的名字,靳故“啊”一声,随后嫌弃道:“叫我干什么?谁要陪菜鸡打游戏,拉低我的档次好不?”
“你什么意思!”秦觞怒了,他玩游戏还是可以的!
他不是菜鸡!
“字面意思。”靳故将人上下扫了一遍,不屑的表情全部挂在脸上,“某人玩得菜,还不让人说了?”
“靳故,是不是想打架?!”
秦觞的脾气一下子是点着了,他撸起袖子,颇有一副牛要干架的气势。
“你以为我像你啊,空有一身蛮力,没脑子的家伙。”
靳故压根不害怕,他知道秦觞这个人的性子。
别看秦觞总是把弄死、打架挂在嘴边,但很少真正会去打架揍人,只是一个嘴炮战士。
靳故白了一眼秦觞,都替他爹感到丢脸,“我要是你爹,早就把你打死。”
“有本事咱俩去拳击馆单挑啊。”
秦觞嘴皮子功夫不行,但武力值还是可以的!
靳故又吐槽一句:“莽夫。”
江蔺就这么冷眼看着面前这两个幼稚的男人讲话。
无比嫌弃。
把秦觞拉走后,众人独留谢思思和纪经亘在原地。
两人肩并肩沿着街道走,没有说话。
谢思思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纪经亘了,相处起来,有些不自在。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纪经亘率先开口:“当初没有不报三湘大学?”
谢思思抿嘴,小声解释说道:“我爸爸让我报集大。”
纪经亘停下脚步,侧过脸看向谢思思,谢思思刚到他肩膀,总是习惯性低着头。
谢思思皮肤白皙,身材单薄,想必受了不少苦吧。
“谢思思。”纪经亘正儿八经地喊她的名字。
“你不必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哪怕那个人是你的亲人。”
谢思思抬眸,对上男人清澈的瞳孔,笑着说:“嗯。”
“所以,我一定会考来三湘大学的。”
纪经亘看着女孩明媚的笑脸,:“那这次说好了,可不能再变卦了。”
“一定。”
-
回到偃市的那一天,江伊宁直奔家门,一把抱住鹿凝,亲昵喊:“妈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不就十几天不见而已吗?”江蔺又开始毒舌冒冷气了。
“去你的。”鹿凝嫌弃地看了一眼江蔺,摸了摸江伊宁的头发,“别理他。”
鹿凝惊喜地说道:“妈妈给你做了一桌子的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额……
江伊宁松开手,表情僵了几秒,慢吞吞又一言难尽地对鹿凝说:“妈妈呀,术业有专攻,我们不那个……不用这么大的惊喜。”
江伊宁怕自己吃完鹿凝做的饭,肠胃病又得犯了。
“哈哈哈哈,”
鹿凝不逗江伊宁了,“开玩笑的,晚饭是你爸做的,不是我。”
“快去洗手吃饭去吧。”
江伊宁直奔餐桌:“好嘞。”
江家这边其乐融融,可秦家这边却暗藏刀子。
秦语回到家的时候,秦才良笑嘻嘻地同她说道:“阿语,小觞,回来了?”
秦觞见到秦才良后,就疯狂吐槽谢千亦。
“爸,我跟你说,我们参加节目,有一个叫谢千亦的家伙,老自恋了,比我还自恋,都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他还说他前女友什么什么的,真丢男人的脸。”
秦觞骂谢千亦,越骂越起劲。
秦才良差点没绷住表情。
秦觞和谢千亦都是他的儿子。
相比于一事无成的秦觞,谢千亦更得他喜欢。
谢千亦的妈妈会崇拜他、依附他、取悦他,谢千亦会敬畏他、崇拜他。
谢千亦乖巧听话,由他掌控,让他很有成就感。
可秦惜就不一样了,她高高在上,哪怕嘴上说着爱他,可实际上却和别人牵扯不清。
更别提秦毓和秦语了,在这个家,他是唯一的外人,也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
他处心积虑谋划那么久,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把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统统踩在脚下,到时候,看谁还敢嚼他舌根!
家里有保姆定期做清理。
秦才良没有找到能检测秦语DNA的数据。
秦语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秦才良,眼里浑然不见之前的无辜,反而添加了几分锐感。
秦语从国外旅游回来后,房间从不轻易让别人进,经常锁门。
秦才良没找到机会溜进去。
秦语这次没和秦才良打招呼,径直往楼上走去。
只是把几根头发夹在包里。
作者有话说:
江伊宁:所以这就是你薅我头发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