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其它小说>小人偶被捡后成为团宠了>第60章 有人在开门

  “你带我去?”沈忧深知社会的险恶,半信半疑地看着男人,“你真的是单纯给我领路吗?”

  他的话过于直白,把保安逗得又乐又尴尬:“瞧您说的,我当然是单纯引路了哈哈!”

  他说完不禁汗流浃背,因为他的确有半路揩油的心思。

  沈忧听后无奈答应:“那好吧,谢谢哥哥。”

  沈忧随保安走上甲板,此时的海浪比开始还要波涛,巨大的海浪掀起数米高,不少海水拍到甲板上。

  沈忧望着层层相叠的海浪,怀疑是暴风雨的前兆,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保安,但对方摆手否决,告诉他这是正常现象,让他安心。

  一路畅通无阻,有不少领导向保安投去探究的目光,似在疑惑一个低级保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都出于沈忧手上Vip象征的戒指不敢上前询问。

  两人走到半路,突然遇见一名男子,他穿着白大褂,手中拿着一张黑色金卡,与沈忧等人擦肩而过。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沈忧和男子同时回头。

  “沈忧?”

  “桥方?”

  保安看着相见恨晚的两人,懵逼问:“你们认识?”

  “认识谈不上,但有过救命之恩。”桥方朝沈忧眨眼,“是吧忧忧?”

  忧忧?沈忧头顶缓缓生出问号,甩了甩脑袋问桥方:“你怎么在这?”

  桥方朝沈忧扬了扬手中的戒指:“和你的目的一样。”

  沈忧明白桥方铁定脑补了什么,心中暗道他才和他不一样呢。

  “你是酒会的安保对吧?”桥方的目光落在保安身上,眯起眼危险地打量他,“还有几步就是贵宾区了,那里可不是保安该去的地方。”

  在这里的工作的人都不迟钝,保安听出桥方的警告,转身屁滚尿流地跑了。

  沈忧看着保安仓皇逃离的背影,摊手无辜道:“你赶走了我的引路人。”

  “一个底层人顶多知道个大概,具体的还是得看小爷我。”外人一走,桥方又变回吊儿郎当的痞气少爷,揽住沈忧的肩膀,“告诉小哥,司白榆在哪儿猫着呢?”

  “司白榆?他现在不在这艘船上。”沈忧想起他和司白榆闹矛盾时桥方正在住院,简单地解释道,“有个冒牌货冒充了我,现在司白榆不要我了。”

  桥方听后噘嘴表示惋惜,又揉着沈忧头发调侃:“你又不是阿猫阿狗,说什么要不要,顶多算他不和你处对象了。”

  沈忧愣在原地,面红耳赤地反驳:“什么处对象,我又不喜欢他!”

  “好好好,你不喜欢他。”桥方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你们俩的事我不掺和,随便怎么你们折腾,反正别殃及鱼池就行。”

  沈忧抿唇闷声不吭地往前走,桥方见此连忙跟上,拍着他的肩膀问:“你去哪儿?”

  沈忧说:“我找牧黎。”

  “哦……名字有点耳熟,让我回忆一下。”桥方摸着下巴四十五度抬头,而后拍手恍然大悟说,“你说的是那个最年轻的影帝,牧黎?”

  “嗯嗯!”沈忧用力点头。

  “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桥方顿住,摆摆手,“算了算了,我看八成又是那些鬼迷心窍的富人搞的鬼。”

  沈忧竖起耳朵:“你知道内情?”

  “内情?”桥方哈哈大笑,“内情谈不上,只是略微知道那些有钱人的恶好而已。”

  沈忧追问:“譬如?”

  桥方微微一笑,向一条走廊努嘴。

  沈忧心有神会地走上走廊,与漆黑寒冷的甲板不同,走廊两面的墙壁隔绝了冷风,地板安装的地暖暖呼呼的。

  暖黄色的灯光搭配金色的墙纸看着颓靡,每路过一间房就能看见几个娇弱的少男少女被富商搂在怀里。

  走了一会儿,沈忧开始觉得闷热,他用手扇着风,问旁边的桥方:“还有多久才到?”

  桥方低头掐指算了算路程:“五六分钟吧。”

  沈忧闻言不再说话,两人并肩而走,走了一会儿,沈忧忽然停在一酒池处,看着酒池里躺着的男人瞪大眼睛。

  桥方顺着沈忧的视线看过去,微微惊讶地喊道:“牧黎?”

  牧黎躺在酒池中,这与之前的酒池略有不同,虽然形状相似,但里面装的却是高度白酒,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刺鼻的酒味。

  牧黎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躺在酒池台边,半张脸埋在酒中,听见脚步声微微睁开了眼,见到是沈忧后虚弱地笑了笑,扑腾了几下想要站起来,却被旁边监视的员工一掌按回酒里。

  “你们在干什么?!”沈忧也顾不得什么打草惊蛇了,如果他再不救牧黎,他一定会死在这个地方。沈忧抬手扬了扬戒指,瞪了那几个员工两眼扶起酒池中的牧黎,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牧黎躺在沈忧怀里,他的性格本就文雅,所以即便被沈忧害到这番天地也没有骂脏话,只是气息虚弱地望着沈忧,气若游丝地轻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因为我们是朋友。”

  牧黎的话直击沈忧的心脏,他扶起牧黎准备离开,几个工作人员见状急了,连忙拦在他们前面:“这位先生,您不能带他走!”

  “为什么?”沈忧回头冷嗖嗖地问。

  工作人员被沈忧的气势吓到,往后退了一些哆嗦着回答:“因为牧黎是贵宾预定的,他犯了错现在正在接受教训,您要是现在擅自带走他,买他的几位夫人会生气的。”

  他们想着他们惹不起但夫人惹得起,把牧黎的买主搬出来企图让沈忧知难而退。

  但沈忧压根就不吃他们这一套,他取下手中的戒指丢给那几个工作人员:“既然这样,那你就转告你们的主人,牧黎大影帝我要了,有什么不满意到我房间来谈!”

  他说完带着牧黎绕过工作人员,大步流星地离开。

  几个工作人员完全被沈忧的气势唬住,等反应过来哀叫连连,除了沈忧已经没了影外,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沈忧的房号,一会主人问起话来受罪的还是他们。

  牧黎一路不吵不闹,任由沈忧搀扶着。

  两人在甲板上走了半小时,桥方冻得脸色发青,没忍住问沈忧:“我们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

  沈忧懵逼地歪头:“什么多久才到?”

  桥方察觉到不对劲,搓着手指问:“你不是要带我们回你的房间吗?”

  “开什么玩笑。”沈忧已经默认桥方是自己人,耸肩诚实道,“上游轮的戒指是我随手劫的,我连戒指主人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房间的牌号了。”

  桥方愤恨地扯着手指关节:“所以你是在瞎逛?”

  沈忧想了想:“嗯,差不多吧。”

  沈忧话音刚落,桥方就红着双眼跳起半米高。

  “喂,你干嘛扯我头发?”

  “沈忧你赔小爷我裤子,我裤子都被海水打湿了!”

  “我没钱。”

  “没钱你就受死吧!”

  “别,我有一个钢蹦!”沈忧说着掏出一枚可怜的硬币。

  本来就杀红眼的桥方眼睛更红了:“你还是受死吧!”

  两人打闹过后,沈忧揉着破皮的嘴角扶着牧黎垂头丧气,一边的桥方也挂了彩,特别是额头和鼻子,这两个部位受伤最重。

  他看见沈忧那被打后的委屈样就生气,握着拳头大骂:“我说姓沈的,你有必要一副委屈小媳妇样吗自己没站稳摔破相了活该!”

  沈忧听见这话抬起眼皮,哼哼着道:“我摔破相了没关系,反正也没人看我。”

  桥方耸肩:“这话说得,好像有人看我一样!”

  “司白榆不是吗?”沈忧幽幽说。

  “他?”桥方微愣,反应过来后暴跳如雷,“大哥,逗你的你也信啊,当初看你一脸的吃醋样有趣,就故意装出和司白榆亲昵的样子逗你,没想到你竟然当真了!”

  沈忧皱眉:“逗我?”

  “是啊,我就算有心谈恋爱,也不会找自己的叔叔啊。”桥方见沈忧半信半疑,翻了个白眼解释,“我不知道司白榆告诉过你他的身世没有,他父母早亡,在前往孤儿院之前在姑姑家借住了一段时间,所以我是他侄子。”

  “既然他有亲人,为什么还要去福利院?”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当散财童子,见人就帮!”桥方别扭地摸了摸鼻尖,“我爸妈的确比较冷漠,不过也是因为当时经济条件不好,那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不名一文,所以没办法收留司白榆。”

  他注意到沈忧直勾勾的视线,红着脸梗着脖子补充:“但我可没有不管司白榆,他在福利院被人欺负可全是我打回去的。”

  “你?”沈忧扫视桥方,一脸不相信。

  “你别以貌取人好不好!”桥方不爽地竖起中指,抬起自己的股二头肌,“我属于穿衣显瘦。”

  此时已经走到桥方房间的门前,桥方掏出房卡将门打开,然后和沈忧一起扶着牧黎走进去。

  牧黎意识已经模糊,他在酒池中被灌了不少酒,头痛欲裂不说身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躺在沙发上无意识地闷哼。

  桥方打电话叫人送来医疗箱,然后开始熟练地处理伤口,沈忧在一旁聚精会神看着,偶尔帮忙递个工具。

  在两人专注处理伤口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叩门声,沈忧停下动作和桥方面面相觑,默不作声地盯着门口。

  门外敲门的人没有得到回应选择了放弃,过了一会儿,一阵窃窃私语响起,然后是钥匙碰撞的金属声,最后沈忧看见门把手在疯狂扭动。

  是有人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