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其它小说>小人偶被捡后成为团宠了>第23章 哭什么的,他也会!

  大婶已经完全傻眼了,哪里有人这样骂自己的,司白榆脑子没问题吧?

  “你必须得救我宝宝,他是我家的独苗,他不能出事!”她深吸一口气,往前匍匐抓住司白榆的腿,抬眼恶狠狠地威胁,“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一直缠着你,直到彼此死为止!”

  她语气充满怨恨和倔强,司白榆倚在门上,挑眉兴致高涨地看着对方,抬了抬首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中年女人眼底闪过心虚,咬着指甲旁的死皮说,“因为……因为我之前也帮了你们。”

  沈忧知道她是在说前几日的串门,不禁为其脸皮的厚度震惊到,倾了倾前身反驳:“我们又没让你帮,你自己跑过来通知,和我们又没关系。”

  中年女人恶毒地瞪向沈忧,用口型骂了一句“杂种”。

  司白榆眉心蹙起,把沈忧往后藏了藏,轻笑着慢条斯理问:“你有钱吗?”

  中年女人一怔,摸向自己干瘪的钱包,红着脸摇头。

  “那抱歉了,我是商人,亏本的单子一律不接。”司白榆说完打着哈欠往房间里走。

  中年女人见状顿时急了,司白榆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如果他走了,自己的儿子就真的完了。

  她跪着前进,抓着司白榆的衣服苦苦哀求:“我贷款!我卖器官!救救我儿子,我求你救救我儿子。”

  中年女人的面相变来变去,她威胁时五官面目可憎,但一哭起来,就变得和善可怜。

  沈忧觉得这里面有演的成分,他望向司白榆,发现他竟然有动摇的意思,嘴立马撇得老高,小脸上写满竞争欲。

  哼哼,哭什么的,他也会!

  他揉了揉眼睛,又捏了捏鼻子,吧唧了几下嘴后两眼一红,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豆大的眼泪珠子将司白榆和女人同时砸晕了。

  “嗯?”司白榆眼神疑惑,看着面前哭得无法自拔的小人偶,双手抱着胸问,“你脑子抽了?”

  沈忧眼角抽了抽,用力吸了吸鼻涕,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呜呜呜呜……我不是杂种……人家不是杂种嘛——”

  司白榆默默远离。

  咦,还人家。

  “哥哥!哥哥!”沈忧哭得抽抽,抓着司白榆的衣角,气势好像要桃园三结义,指着中年女人控诉,“呜呜呜,哥哥,她是一个坏姨姨,他骂人家杂种呜呜……”

  司白榆深吸一口气,眉皱得极深,脸色发黑:“我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向我撒娇!”

  沈忧一愣,嘴巴撇地更厉害了,眼泪虽然硬生生憋了回去,但眼睛委屈得通红。

  司白榆怔了怔,手停在半空中半秒,最后放在沈忧头上,用力揉了揉,放低声音道:“哥哥知道。”

  沈忧睁大眼睛:“那哥哥要帮我报仇吗?”

  司白榆没有回应,他指了指卧室让沈忧离开,然后请中年女人进屋子。

  司白榆坐在中年女人对面,他脸色不怎么好,眉头紧皱眼睛疲累地半阖,后仰靠着沙发道:“说吧,你的宝宝怎么回事?”

  “你愿意帮我了?”中年女人大喜过望,抓着膝盖低头,“我的宝宝在半月前失踪了。”

  “哦,那孩子几个月了?”

  “几个月?”中年女人明显地一愣,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家宝宝已经三十多岁了。”

  这回换司白榆愣住了。

  三十多岁的宝宝?人家至死是少年,她家儿子至死是婴儿。

  真是“感人肺腑”的亲情呐。

  “是这样的,我儿子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在家休养,偶尔会跑些长途车。上周三晚上他急急忙忙出门,说接到一个大单子。”中年女人攥紧拳头,咬着牙继续道,“我当时就不应该让他出门,自他离开到现在,他一次没有回过家,电话打过去也一直显示忙碌中。”

  “晚上有长途客车?”司白榆提出质疑。

  中年女人闻言抬了抬头,别过脸扭捏解释:“不是大巴,是私家车。”

  司白榆了然地点头。

  原来是黑车。

  他又问:“报警没?”

  “报了,但是警察说还没有进展,让我耐心等等。”说到这里,女人又激动起来,“我等不了了,每拖一刻我儿子的生命就危险一分。我只有一个孩子,他是我家独苗,你一定要帮我,一定啊!”

  司白榆没什么表情,他拿起一个橘子在手中抛了抛,丢给女人说:“急什么,吃个橘子。”

  中年女人心不在焉地接过,自我介绍道:“我姓毛,你可以叫我毛婶,我和我丈夫离婚了,所以孩子随我姓,叫毛至远,八字是……”

  “停!”司白榆摆了摆手阻止毛婶,“我不是道士,你只需要给我你儿子的衣服就行。”

  “衣服?”毛婶摸了摸自己粗糙的外套,点头,“好,一会儿我就给你拿来。”

  司白榆看着开心的毛婶,抿了抿唇泼下一盆冷水:“我问你,可不代表我要帮你。”

  毛婶先是一怔,然后神情大变,蓦地站起身:“那……那是为什么……”

  既然不帮她,那为什么还要问她?

  难道只是因为她骂了沈忧一句杂种,所以想要戏弄她吗?

  “你误会了。”司白榆看出毛婶所想,摆了摆手放正坐姿说,“我是商人,以钱为本,只要你钱给的到位,别说你只是骂小人偶两句,即便是杀了我的父母,我也会先完成订单再复仇。”

  毛婶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她重新坐下,盯着司白榆的眼睛问:“那请问,您想要多少钱?”

  她和儿子的生活不算富裕,平时买一斤肉都算奢靡,如果司白榆狮子大开口,那她日后的生活就难上加难了。

  司白榆笑了笑不语,他伸长食指,在毛婶面前晃了晃。

  毛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试探着喊讲:“一千?”

  这是她能接受的价格。

  司白榆挑眉,抬了抬下巴让毛婶继续猜。

  毛婶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一万?”

  司白榆收回手,抱胸好整以暇看着对方。

  毛婶以为自己猜对了,才刚松一口气,就听对面冷冰冰地说:“一千万。”

  她接近崩溃地抬头,抓着自己膝盖问:“能再少一点吗?”

  司白榆一口回绝:“不能。”

  他司白榆,概不接受还价。

  “一万我还能筹,可一千万……”毛婶使劲搓了把脸,后背弓着,头快低到胸口,“我付不起。”

  “付不起和我有什么关系?”司白榆挽着袖口起身,冷漠地俯视毛婶,“我司白榆,从不救穷人,你穷与我无关。”

  毛婶抬了抬头,质问:“你是在替你的小人偶故意抬价报复我吗?”

  司白榆歪了歪头:“怎么会,我的价格一向很高。”

  毛婶知道即便司白榆是真的在报复她,她也没有选择。

  她攥着衣摆起身,抬头沙哑地问:“先生,你有赚钱的法子没?”

  司白榆莞尔一笑,他似乎早在等这句话,从怀中取出一张名片,交到毛婶手中:“一家人体器官贩卖场,虽然不能帮你一下给清,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

  未等毛婶说话,他又从怀里拿出两张相似的名片:“这是两家人偶实验工厂,钱比较多,如果你不怕自己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就试试吧。”

  毛婶捧着三张名片怅然若失,两眼呆滞地起身。

  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司白榆出声问:“你从哪儿知道我的身份的?”

  毛婶回了回头,苦笑着回答:“在业主群知道的。”

  说完她拐了个弯,彻底消失在司白榆视线中。

  司白榆没有加过业主群,所以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但他也懒得了解。

  “哥哥……”目睹全过程的沈忧从房间里出来,仰着头问,“哥哥你是不是抬价了?”

  “是。”司白榆没有逃避,直接承认。

  “哥哥是在替我报仇吗?”

  司白榆先是短暂地沉默,后又摸了摸沈忧的头:“错了,哥哥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抬价的。”

  沈忧嘴张成o字形,眨着眼一脸的不相信。

  不过……几天前他才做过预知梦,今天就有人报失踪,这真的是巧合吗?而且算一算时间,毛至远失踪的日期正是他预知的时候。

  想到梦中塞满钱币的大肉球,他一阵恶寒,抱着胳臂抖了抖,抬头问司白榆:“哥哥,你说世界上存在没有眼瞳的人吗?”

  “当然存在。”司白榆指了指远处的饮水机,“基因是个不错的教学点,但在此之前你先帮我泡杯速溶咖啡。”

  沈忧没有怨言,抱起司白榆的杯子哒哒跑过去,几分钟后又抱着杯子哒哒跑回来,将咖啡往司白榆面前推了推:“哥哥你喝。”

  “算你有孝心。”司白榆拿起咖啡晃了晃,发现太烫后又放回桌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只是突发奇想啦。”沈忧知道司白榆不会帮自己,所以也懒得解释,又问,“那哥哥,如果你看见两个塞满钱币大肉球,你会怎么办?”

  他以为司白榆会犯恶心,或者善良地选择解救,没成想他眼眸微眯,俯了俯身子认真地说:“我会把钱扣出来,藏进自己金库里。”

  沈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