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谈一定要冲上去, 手撕奸夫*淫*妇,他被气昏了头,完全没看到温汤池的边上, 放着另外一个小盒子。
章平侧头一看,那盒子分明应该是胡亥的,而如今胡亥不见踪影, 扶苏出现在不远处的小亭子里,这说明甚么?
那个和扶苏亲吻之人, 很有可能就是胡亥本人!
倘或韩谈大义凛然的冲过去,手撕的可能是自家公子。
章平眼眸一转, 他平日里虽然有些子鲁莽,但是从不在大事情上掉链子,于是死死搂住韩谈,道:“谈谈,算了罢, 要不然咱们先回去罢。”
“不行!放开我!让我撕了这对奸夫*淫*妇!放开我!不知羞耻!”韩谈气愤的大喊着。
“不要脸的贱蹄子, 我唔唔唔——”韩谈还未喊完, 就被章平一把捂住了嘴巴。
开顽笑, 这若是骂下去,等韩谈知晓那个与公子扶苏“偷情”之人, 就是胡亥本人, 还不知会不会咬掉自己的舌头呢!
章平一手拦腰搂住韩谈, 一手捂着他的嘴巴,道:“嘘——别骂了别骂了。”
“唔唔!”
“嘶!”
章平突然痛呼了一声, 韩谈竟然咬他, 挣扎着大喊:“章平,你敢拦我, 咱们就……嗯!”
不等韩谈说完,章平一看捂嘴不管用,干脆自己贴上去,含住了韩谈的嘴唇,让他无法说出甚么厉害的话儿来。
韩谈被吻稳住,因着力量的差距,根本挣脱不开,很快便浑身发软,眼神迷离起来。
章平趁机一把扛起浑身绵软的韩谈,便把人带走了。
“章平!你混账……放、放我下来……”
远远的,还能听到那二人的吵闹声。
胡亥躲在柱子后面,羞耻的面红耳赤,轻声道:“走了没有?”
扶苏亲了亲他的额心,道:“走了。”
“呼……”胡亥松了口气,道:“终于走了。”
扶苏却道:“不过……章平和该是看出你来了。”
“章平哥哥?”胡亥睁大眼睛:“他怎么……”
“无妨。”扶苏道:“虽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但章平是个在关键时刻有把门儿的,不需要担心。”
他说罢,轻笑一声,道:“亥儿合该担心担心自己。”
“我?”胡亥不解:“担心甚么?”
扶苏道:“自然是担心……今夜该如何度过?”
胡亥面颊通红,壮士断腕一般搂住扶苏的脖颈,主动亲上去,道:“我担心甚么?还是长公子担心罢!小心明日谈谈来找你兴师问罪。”
扶苏笑道:“那予只好将与予通奸的奸夫,介绍给韩公子了?”
胡亥:“……”我哥哥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骚话?!
韩谈与章平走后,再无人前来温汤池,扶苏和胡亥在小亭子里折腾了一番,便抱着胡亥泡温汤解乏,于是又在温汤池中折腾了一番,最后胡亥实在太过困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唔……”胡亥翻了个身,感觉到阳光洒在自己的眼皮上,脑海中腾地一声,他最后的记忆,还在温汤之中,赶紧睁开眼目,翻身而起。
“啊嘶……”酸疼的胡亥一个激灵,又跌了回去。
不过并没有跌回软榻上,而是被一双大手接住,紧跟着跌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胡亥定眼一看,道:“哥哥?”
这里是胡亥下榻在蕲年宫的屋舍,自己躺在软榻上,扶苏就在他身边,外面阳光已经升起来了。
胡亥惊讶的道:“你怎么在我这里?”
扶苏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梁,道:“昨日你突然睡过去,吓了哥哥一跳,便把你抱回来了。”
胡亥做贼一般的道:“没人看到罢?”
扶苏道:“放心,无人看到。”
“那便好!”胡亥点点头,又道:“天都亮了,你赶紧回去罢。”
扶苏却不走,搂住胡亥,道:“予昨日已经吩咐过了,今日不需要早起,令宫人都不要来打扰,因此不会有人发现予不在屋舍中的。”
胡亥一听,放下心来,唇角忍不住上挑,道:“那好罢!”
说完,踏踏实实枕着扶苏的胸口,扶苏的胸肌就是好啊,作为头枕,真真儿是奢侈,又能枕,又能看,还能摸,一枕多用!
扶苏的吐息突然粗重起来,一把握住胡亥不停乱摸的手,道:“再摸,哥哥可不客气了。”
胡亥理直气壮的道:“哥哥对我爱答不理那么多天,摸摸怎么了?”
扶苏无奈的道:“还记仇呢?不过是权宜之计。”
“那也是爱答不理。”
“好好,哥哥错了,”扶苏道:“你要如何责罚哥哥,哥哥都认罚。”
“当真?”胡亥眼睛亮堂堂的,似乎想到了甚么坏主意。
扶苏一看他的眼神,便觉得的大事不好,仿佛哪方要遭殃了似的,但自己说出的话,岂有反悔的道理?
于是硬着头皮道:“当真。”
胡亥一笑,伸手去推扶苏,将他推倒在软榻上,一个翻身大马金刀的跨坐上去,食指在扶苏的胸口画圈,笑眯眯的道:“哥哥的胸好大哦,我想在哥哥的胸上,留个牙印。”
扶苏眯起眼目,眼神登时凶悍起来,“嘭!”一声轻响,扶苏已经反客为主,一把压住胡亥,沙哑的道:“一大清早便招惹哥哥,对么?”
胡亥挣扎道:“快放开快放开!说好了我是责罚你呢!”
砰砰砰!
就在此时,有人突然前来敲门,敲门的声音十足急促。
扶苏皱眉道:“是韩谈。”
果然,便听到韩谈的大喊声:“公子!你醒了么?公子公子!我有要紧的事情,一定要与你说!”
胡亥吓了一跳,推搡着扶苏道:“赶紧赶紧,你快点藏起来!”
扶苏与胡亥反目成仇,兄弟阋墙,如何能突然出现在弟弟的屋舍中呢?
倒不是胡亥故意隐瞒韩谈,但这一大清早的,宫人已经忙碌起来,加之韩谈拍门的声音很大,宫人们怕是都惊动了,若是此时看到扶苏,肯定节外生枝。
胡亥催促道:“快啊!”
扶苏:“……”
扶苏无奈,只好站起身来,藏在一旁的柜子后面。
胡亥瞪眼道:“藏好了。”
等扶苏藏好,胡亥这才走过去拉开门,故意打着哈欠道:“谈谈呀?呼——好困,我都被你吵醒了。”
“公子,”韩谈担忧的道:“你昨日没有去温汤么?可是发生了甚么事情?”
难不成……韩谈心想,难道公子亲眼目睹了长公子扶苏与小贱人亲密?所以伤心的离开了?自己合该再早点去才对!
【脑补的韩谈】
【以为扶苏出轨的韩谈】
【咒骂扶苏出轨对象是小贱人的韩谈】
胡亥:“阿嚏!!”
韩谈担心的看向胡亥,道:“公子,你生病了?”
“没、没事……”胡亥干笑道:“我昨日……昨日嗯——哦是了,我昨日的确是准备去温汤的,不过……不过路上遇到了一个小鲜肉。”
“小鲜肉?”韩谈一脸迷茫。
胡亥森*晚*整*理解释道:“就是好看的美男子,年轻貌美的那种。”
“原是如此!”韩谈恍然大悟。
胡亥硬着头皮道:“所以、所以我昨日临时开了小差,没能去赴约,实在对不住啊谈谈。”
“无妨无妨!”韩谈挥手,重重松了口气,心想公子昨日幸亏没有赴约,否则就要看到长公子那个奸夫了!
韩谈追问道:“公子,你开了甚么小差?”
胡亥十分自豪,瞥了一眼扶苏藏身的地方,道:“那说来可是话长了!昨日的小鲜肉,年纪轻轻,美貌如花,谈谈你可知晓,和渣男分手最好的治愈方式是甚么?自然是找一个比渣男还好的小鲜肉,于是公子我大展雄威,将那个小鲜肉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反复一百遍,你可不知道,那个小鲜肉昨天晚上哭着依偎在本公子怀中求饶的模样,啧啧,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扶苏:“……”
胡亥越说越觉得美得慌,傻笑出声来。
韩谈睁大眼睛,道:“所以昨日公子你……你和小鲜肉,那……那样了?”
韩谈说着,面颊微微泛红,有点不好意思。
胡亥点点头,韩谈又看到了他颈侧的吻痕,果然十足激烈,那吻痕占有欲极强,怎么看也不像是小鲜肉,反而像是个专吃小鲜肉的大灰狼罢?
韩谈感叹道:“公子,你好厉害啊!”
胡亥:“……”咳咳,谈谈真是捧场。
胡亥道:“对、对罢,本公子便是如此雄威了得!”
韩谈再次感叹:“无错,公子做的对,甚么狗屁的长公子,合该把他忘在脑袋后面,他根本不配让公子想起!”
扶苏:“……”
章平眼皮狂跳,低声道:“谈谈,你昨日才大骂长公子另结新欢,怎么……怎么换成幼公子另结新欢,你还夸他厉害呢?”
韩谈双标得很严重啊!
韩谈理直气壮的道:“那能一样么?那可是我家公子,难道不厉害么?”
章平笑道:“厉害,厉害。”
韩谈说着,便要坐下来,看起来是要长谈的模样。
胡亥赶紧一把捞住他,不让他坐下来,屋舍中还有一个人呢,时间一长,扶苏肯定会被发现的。
“公子?”韩谈奇怪。
“那个……”胡亥正在找借口,便听到外面一阵子杂乱,宫人们乱了起来,还有几个卿大夫趋步奔跑着。
要知晓这里可是雍城蕲年宫,谁会这般无礼的大步奔跑?不要命了?
胡亥岔开话题,道:“谈谈,我怎么好像看到李斯了?一定是大事儿,我还没有盥洗,若不然你帮我去看看?”
韩谈道:“可……”
章平早就听到了,屋舍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吐息,刚开始扶苏掩藏的很好,当听到胡亥讲述自己大战小鲜肉之时,对方便破功了,章平仔细一听,吐息的声音很熟悉,可不就是长公子扶苏么?
于是章平拉住韩谈,道:“走罢,咱们去看看,我隐约听见是廷尉出事了,或许是大事。”
韩谈被章平拽走,胡亥狠狠松了一口气,赶紧将屋舍的大门关闭。
嘭——
一双大手从后背伸来,将胡亥翻了个身,抵在门板上,亲吻落下来,扶苏已然走了出来,道:“亥儿昨日宠幸了甚么小鲜肉?”
胡亥挑着扶苏的下巴,道:“年轻貌美,可不就是哥哥你么?”
扶苏的眼神深沉,垂下头来,道:“可哥哥记得,昨日哥哥并没有哭着求饶,反而是亥儿……”
胡亥挺胸抬头,道:“少看不起人了,本公子现在便将你就地正法!”
他说着,发狠的亲上去,将扶苏扑倒在软榻上,扶苏自然十足的乐意,黑色的长发披散在榻上,微微张开手臂,做出一副“任人采拮”的模样。
胡亥热血沸腾,感觉鼻子痒痒的,兴许是要流鼻血!
砰砰砰——
又是敲门声,伴随着寺人的大喊:“小公子!陛下紧急召开廷议,还请小公子移步!”
廷议?
胡亥朗声道:“知晓了。”
胡亥蹙眉道:“也不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一看便是要紧事,不然也不会召开廷议,哥哥你快回去,传话的寺人肯定也会去通知你。”
扶苏无奈,道:“好,那哥哥先走了,廷议见。”
扶苏离开之后,胡亥赶紧盥洗,穿戴整齐,便前往蕲年宫的大殿参加廷议。
殿中满满当当,跟随前来的卿大夫们几乎都在,交头接耳的互相议论着。
胡亥一走进来,韩谈立刻拉住他,低声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他刚说到此处,嬴政已经走了出来,众人立刻回到班位,韩谈也不好再说。
到底甚么不好了?胡亥心中好奇。
嬴政的脸色很是阴沉,坐在首席之上,冷声道:“廷尉,你来告诉诸卿,到底发生了甚么。”
李斯的脸色也十分暗沉,拱手道:“敬诺,陛下。”
李斯站出来,朗声道:“公子成蟜,于日前畏罪逃狱了!”
“甚么?!”
“成蟜逃狱了?”
“怎么逃走的?”
“那可是廷尉的圄犴啊!”
胡亥吃惊,成蟜跑了?
王绾立刻站起来,冷笑道:“廷尉负责审理此案,还没有审出个所以然来,竟叫罪子跑了?这怕是廷尉的责任罢!”
李斯道:“陛下,卑臣难逃罪责,不想替自己分辨,只是……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抓拿罪子成蟜!如今祭祀当前,成蟜畏罪逃跑,不知会不会前来扰乱,还请陛下下令,做好万全的准备!”
嬴政沉声道:“章邯,你来加强蕲年宫的守卫。”
章邯站出来,道:“卑将敬诺。”
嬴政又道:“负责抓拿成蟜的事情,便交给李斯你,你可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是!”李斯道:“卑臣一定尽心竭力,将成蟜捉拿归案!”
王绾道:“成蟜竟在廷尉署的圄犴逃跑,陛下,老臣以为,圄犴森严,若无人与成蟜私通,成蟜怎可逃跑?怕是在这廷尉之中,有不安份之人,还请陛下下令彻查!”
嬴政点头道:“王相也不无道理,这彻查廷尉署一事,便交给王相来处置。”
这下子好了,廷尉署弹劾贪污,王绾彻查廷尉署,胡亥摇摇头,心说这堪比世界大战,也不知今年的祭祀到底能不能好了。
就在胡亥暗中感叹之时,便觉得自己的指尖被人轻轻碰了一下,起初以为是错觉,但很快,又被人碰了一下。
胡亥侧头一看,是扶苏!
扶苏坐在席上,身边还放着拐杖,一脸病弱消极的模样,实则仗着宽大袖袍的掩护,私底下搞起了小动作,竟然轻轻挠着胡亥的指尖。
“咳……”胡亥赶紧收回一点手来。
哪知扶苏变本加厉,十足自然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更加萎靡不振,实则靠近了胡亥,不只是挠胡亥的指尖儿,反而轻轻剐蹭着胡亥的掌心。
胡亥:“……”!!!
“噗嗤!”胡亥怕痒,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而且不止是痒,那样的麻痒十足暧昧,让他回忆起昨夜的疯狂缠绵,整个身子都在发软。
胡亥这么一笑,众人立刻全都看过来,胡亥瞬间变成了整个大殿的焦点。
胡亥:“……”社死啊。
“咳咳咳!”胡亥连忙装作咳嗽的模样,狠狠一甩手,瞪了一眼扶苏,冷冷的道:“兄长压着我的衣袍了!”
众人仔细一看,的确如此,扶苏坐得有点歪,衣袍又宽大,扶苏果然压到了胡亥的衣袍,但也只是一个边边角。
卿大夫们窃窃私语起来:“看来长公子和小公子果然不和。”
“小公子好是刻薄,只不过压到了一点子衣袍,也不碍事。”
“是啊!”
胡亥:“……”
虽胡亥落了一个刻薄的帽子,不过正好让朝臣们看到了兄弟反目的“现场版”,进一步坐实了兄弟不和的传闻。
祭祀过几日便开始,公子成蟜突然逃跑,廷尉署抓人,王绾又开始纠察廷尉署,一时间朝廷乱七八糟的,可谓是乌烟瘴气。
公子将闾负责祭祀的事宜,这是他头一次负责这般重大的祭祀,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加之他背后也没有甚么辅佐之人,唯一的王沖,这会子还在圄犴之中关押,便更显得孤零零无助。
胡亥见将闾如此忙碌,特意前来帮忙,道:“将闾哥哥,有甚么忙不过来的,尽管知会我去做。”
将闾不好意思的道:“怎么好劳烦弟亲?这本是我的分内之事。”
胡亥笑道:“无妨,我们是兄弟,合该互相帮忙的。”
将闾的笑容有些子放松,道:“多谢弟亲,那……能不能请弟亲帮忙理一理这些祭祀贡品?这里是名册。”
但凡是祭祀,都需要贡品,将闾正在整理的,是吃食的贡品,需要对着名录,一点点核查,绝不能出现缺斤短两的事情,否则便是对神明的大不敬!
胡亥接过名册,道:“将闾哥哥放心,我一定给你核对清楚,一样都不少。”
将闾笑道:“那便劳烦你了,我去那面看看。”
将闾的确很忙,匆忙离开贡品的仓库,往隔壁的仓库去核查其他。
胡亥对着名录,一点点的检查,有腌制好的牛羊肉,还有新鲜的瓜果蔬菜,和各种酒酿,还有周边小国进贡的各种特产等等,简直琳琅满目,真要核对起来,还挺麻烦的。
胡亥一样一样的对着,突然被一双手搂在怀中,不用回头,那熟悉的体温绝对是扶苏。
胡亥挣扎开来,道:“哥哥怎么过来了?快关门,别让人看到你。”
扶苏回身把门关起来,笑道:“果然像是偷情,哥哥如今是个废人,无事可做,便来看看你。”
胡亥翻了个大白眼,道:“那你到一边儿去,我要还帮将闾哥哥核对这些贡品。”
扶苏听他唤“将闾哥哥”,心中十足的吃味儿,自从自己和胡亥“反目”之后,胡亥与将闾走得很近,两个人的干系日益亲近,偏偏扶苏需要扮演兄弟反目的戏码,只得干吃醋。
今日好不容易得空,胡亥竟还要帮助将闾。
扶苏低下头来,在胡亥的唇边亲了一下,胡亥专心致志的看着名录,根本不搭理他,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道:“别闹,这名录太多了,我还要核对好一阵子,哥哥若是无事可做,先回去罢。”
扶苏:“……”
【吃醋的扶苏】
【十分吃醋的扶苏】
【非常吃醋的扶苏】
胡亥看到他的标签,忍不住笑了一声,心道吃醋就吃醋罢,自己现在没空理他。
“亥儿,”扶苏道:“你当真这般狠心,为了将闾不理哥哥?”
胡亥:“……”
扶苏又道:“难不成,在你心中,将闾比哥哥重要?”
胡亥:“……”
胡亥还是不搭理他,让他自己吃醋去,但很快胡亥就后悔了……
扶苏突然拿起一只贡品果子,咔嚓一声,脆生生的咬下去。
“啊!”胡亥睁大眼睛,道:“贡果!那、那是贡品,你怎么吃了?你吃了数量对不上怎么办!”
咔嚓!
扶苏又咬了一口,微笑道:“和亥儿的唇舌一般甘甜,如今数量对不上,那便不要对了。”
不要惹吃醋的人,因为吃醋的人狠起来,连没洗过的果子也啃!
胡亥:“……”我哥哥怎么那么幼稚!!